“唔唔……”
趕吐出來,眼神的像彌漫著一層水霧,謎一樣的霧。
韓燼看在眼里,心頭抑不住在放肆瘋漲的想法是——
想弄。
弄穿,弄壞。
很快斂住那些惡念邪想,韓燼還不想這麼快就讓見到自己的心卑劣。
于是,他面上還是那副從容正派的模樣,看著,帶哄一般抬手蹭了蹭發的小鼻尖,聲繼續道。
“我講事實。因為地勢原因,若沒有雍岐力量,你們大醴實際很難獨自將金礦開采順利,更別說在虎狼環伺之下,將其完整吞腹。”
看他還這麼自持優越,寧芙頂著剛剛被他玩紅的臉頰,沒任何威懾的瞪著他。
“那難不我們還要拜高香謝你不?”
“倒也不必。”韓燼角稍揚,覺得臉紅可,還有點貪被舌尖過的覺。
可惜,只是手指。
很想給換一別的,嗦著慢慢吃。
“何至于拜高香,只要你父皇愿意把他最寶貝的小公主換給我就好,至于那金礦,我幫忙負責開采,待開礦完畢,整座金山都作為我娶你的聘禮,芙兒覺得如何?”
威據在北的猛虎,吐出了眼前唾手可得的。
寧芙聽完這話怔愣地眨眨眼,當即已經被他前后一番話語,弄得頭腦暈暈,思緒難晰。
可他輕笑著,顯然是早就做足打算,見誤會也不解釋,還故意逗弄玩。
不想看他這麼得意,寧芙不領好意,輕哼一聲。
“金礦本來就是我們大醴的,你用作娶我的聘禮就這個?”
“這個不夠啊。”韓燼揚了下眉,尾音拉長,果然還有后話,“那魏西走廊?”
“啊……”
寧芙這回是真遲疑了,看著韓燼凝過來的幽深目,心頭微震,下意識如實開口,講明那段歷史淵源。
“魏西走廊從前的確是大醴地界,可是早在幾十年前,走廊一帶就被東崇人霸道奪去,列為他國版圖,至今還未復歸……”
韓燼目始終未移半寸,停定在臉上,再次問聲,“所以,這個同作聘禮,夠不夠芙兒的眼?”
寧芙驚訝不已,何止能的眼,他給的本就是無價之禮。
又確認一遍,“你要為大醴奪回失地?”
“是為你。”他糾正,強調。
“我這二十年里打過無數的仗,給仇人當過劊子手,也為國家奉獻犧牲過,但每一次都像是被人趕著推著,不由己,無奈去做無的殺人傀儡,但終于有一次是不一樣了……”
寧芙認真聽著他的每一個字眼,心尖不由被扯痛。
他斂眸,繼續說完。
“幫大醴歸復疆域版圖,這是為娶我心的姑娘,特此獻上的誠意。”
這與其他,當然不同。
……
西渝雍岐邊域。
寧桀與謝鈞在西渝邊線城池菡州和靂縐約定回合,大醴書信早已傳到雍岐郢都,可對方端持高傲態度一般,遲遲沒有回信,寧桀心焦難耐。
等他們千里迢迢帶著尋人兵馬趕來西渝,也終于在靂縐這邊得了信。
寧桀將回信周折拿到手,當下并沒有多疑什麼,他們只當雍岐尊主是為尋近,才將信轉給靂縐,畢竟西渝相比大醴,確實離郢都要近得多。
之后沒有再猶豫,趕將信打開,可是越往下看,寧桀的臉越不好,眉頭也更擰得。
最后他把信紙攥握在手里,大力到險些將其扯碎,開口聲音更是咬牙切齒的。
“這廝實在猖狂,竟獅子大開口,大言不慚直接要整座金礦!”
謝鈞立刻把信出,展閱查看,隨著目移略,他臉同樣愈發凝重。
只是他比寧桀理智多些,掩下怒氣之后忙建議道:“為今之計,是快點將雍岐尊主之意傳遞給陛下,聽其定奪。”
寧桀嘆息搖搖頭:“父皇早有此猜想,我們出發前他便單獨召了我,給我托了底,代說若雍岐此番當真要趁火打劫,我們別無他法,只能點頭。”
謝鈞沉默了下,不甘之意同樣寫在臉上。
兩人忍息半響,謝鈞率先開了口,聲音沉沉,“殿下寬心,眼下,什麼都比不上公主的安危重要。”
寧桀闔上目,緩了緩憤懣,終于沖靂縐忍痛言道:“答應他的要求,整座金山,換芙兒蹤跡。”
靂縐應令,又補說:“尊主還有一要求。他說雍岐絕非是有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更不能玩鬧一般給他國兵將隨意打開防線,所以尊主的意思是,大醴兵將不關,而他可隨線索,親自帶手下去尋公主蹤跡。”
寧桀遲疑:“此人城府頗深,實在讓人信不過。”
靂縐順勢道:“我也有此顧慮,故而自作主張先一步涉,詢問尊主能否允一人進關。”
“他怎麼說?”
“他說可允第三方國家人,殿下與將軍份不便,可我為西渝人,可在兩者中做調和。”
旁人的地盤兒自然是人家說了算。
寧桀思半響,只好同意,之后又再三叮囑靂縐,一定盡心幫忙尋找芙兒下落,他自激不盡。
靂縐一一應下。
同時,他又忍不住心頭作想,尊主料事如神,就連寧桀與謝鈞兩人讀信時的反應都猜得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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