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箏被兩道灼熱的視線盯得目都不知道放,絞著手說:“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可是周司惟啊!!!”嘉嘉驚歎道:“多院的生都喜歡他,孜孜不倦追不到都放棄了,太牛了太牛了!”
然上來紀箏的臉:“畢竟咱們箏妹這麼漂亮,是個男人也頂不住!”
紀箏臉都被紅了,在舍友嘰裡呱啦的尖聲中,捕捉到手機的震聲。
好不容易從然的魔爪下逃,抓著手機跑到衛生間。
背靠著門,打開手機,躍然屏幕上的是一條微信新消息提醒。
Z:【早點休息。】
紀箏平複下來,給他回信息:【到宿舍了嗎?】
那邊幾乎是秒回:【剛到。】
紀箏想起他淋的半邊肩膀,於是發:【那你洗個熱水澡,淋雨別冒了】
另一邊寢室裡,周司惟把傘撐在臺上晾著,看到信息,角翹起弧度,回了一個好。
他撐完傘回到宿舍,路子霖和於和齊齊撲過來:“周哥,這不請吃飯說不過去吧?”
於和埋怨:“周哥你偏心,路子霖這傻都知道,我到今天才知道。”
“那是你笨,”路子霖洋洋得意:“我心細如發,觀察得仔細。”
“放屁,”於和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因為然和紀箏一宿舍,你怎麼好意思著臉說自己心細如發的。”
“不管不管,周哥得請吃飯!”
周司惟從櫃裡拿出一件外套換上,笑了下:“走。”
“現在?”於和一愣:“外面還下雨呢吧?”
路子霖探頭看了下:“快停了好像,走走走,去吃燒烤。”
“那我在群裡說一聲,讓程醒直接去店裡,別回宿舍了。”
雨聲慢慢淅瀝變小,雨後的空氣清新,連燒烤攤上的油膩之氣都減輕了不。
棚上牽了個白熾燈,雨後出來吃燒烤的人不,老板重新支起爐架,招呼著客人等他慢慢烤。
程醒到的時候,他們點的菜已經上了一半,冰過的罐裝啤酒隨意在桌子上列一排。
他拉過椅子一坐:“什麼喜事啊,於和電話裡還神神地不肯說。”
路子霖撈起一罐啤酒遞給他,和他一,挑挑眉說:“喜事就是,恭喜你和於和為咱們寢室最後兩個單狗。”
程醒愣了下:“周哥?”
於和拍拍他:“兄弟,你確實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是……紀箏?”程醒遲疑。
“猜對了兄弟!”於和爪子又拍了兩下。
程醒皺眉,一抖摟肩把他手抖下去,眸劃過一黯然,隨即笑起來,拿起啤酒去了周司惟的:“恭喜啊周哥。”
路子霖“嘖嘖”兩聲:“你說你長得也人模狗樣的,怎麼就淪落到和於和這狗一個地步了呢?”
“你媽的!”於和怒:“我今天一定要跟你打一架。”
“我好怕怕啊。”路子霖故作膽小狀。
於和差點沒把隔夜飯嘔出來。
夜漸晚,燒烤攤越來越熱鬧,吃到最後,路子霖和於和互相放狠話,都把自己喝了個醉醺醺。
周司惟喝得也不,但他面上看不出來,著額頭起來,呵了一口涼氣,和沒喝多的程醒互相無奈地看了一眼,一人往肩上扛了一個人結帳離開。
男生寢室沒有門,二人把兩個裡嘟嘟囔囔的醉鬼扔回床上,程醒手腕,踹了於和一角:“這哥們該減了。”
周司惟笑了下,掉外套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剛過十一點。
他點出他家小姑娘的微信,發了一句【睡了嗎?】
十分鍾後,沒有回復。
看來是睡了。
周司惟鎖上手機,側頭問程醒:“你先洗我先洗?”
程醒靠在椅子上全程看著他的作,拉開剩的一罐啤酒易拉罐環,又把另一罐拋給他:“再喝點。”
周司惟接過放到一旁,搖了搖頭:“不喝了。”
醉酒誤事,他算是驗過一回了。
程醒也沒強迫他,自顧自仰頭,著鋁罐:“周哥,你說這世上的事,到底有沒有先來後到的順序?”
周司惟按著眉心的冰涼手指停了一下,抬眸看過去。
程醒一把抹去角酒,搖頭苦笑了下:“不過,也是應該的。”
他說得沒頭沒尾,周司惟沉默兩秒,長指勾起易拉罐環,揚手遙遙跟他了下,而後盡數喝完。
周司惟漆黑的眸間染上幾分酒意,扁鋁罐,輕輕一抬,腕骨微,“咚”的一聲,穩穩投進垃圾桶。
程醒目順著拋線轉了一圈,又被拉回來。
“程醒,”周司惟喊他,語氣中凝著認真,清淡道:“你怎麼知道,是誰先來的。”
程醒醉然怔忪,一時沒反應過來。
周司惟擱在桌上的手機震兩聲,他沒再說話,拿上手機去了臺。
擱在平時,紀箏早早就睡覺了,但今天心過去激,閉上眼後躺了好久都毫無睡意。
半小時後,放棄掙扎,拿起床頭關了靜音的手機,這一看差點激地沒跳起來。
眼睛亮著,回周司惟:【還沒睡,睡不著】
Z:【室友睡了嗎?】
紀箏不明白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開簾子看了一眼,對面倆簾子都還著,像個大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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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人人都判定我有罪,你呢?”她說:“也許吧。”他笑了:“那你打算怎麼辦?”她說:“尋找證據,要麼給你洗清冤屈。要麼抓你,再等你。”他說:“好,說定了。”文案就是來搞氣氛的,不要被誤導。本文極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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