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紀箏瞥了一眼桌旁的另一張椅子，看起來是為準備的：“我也剛到。”

周司惟把手中拎的一大包零食放下，先俯去看電腦桌面。

他單手撐著，另一隻手鼠標，淺灰衛松散的領口下垂，結下一段鎖骨突顯。

紀箏瞄了幾眼，慌移開。

周司惟再起的時候，發現還在那裡站著，臉頰微微有緋紅。

他繞過桌角，把椅子拉開，雙手搭在椅背上，眸間浮上笑意：“過來坐。”

空間原本是很寬敞的，但自打周司惟進來之後，不知是不是他高過於優越的原因，紀箏總覺得都是這人的氣息和影。

挪過去，從他拉出來的空隙裡小心坐下。

周司惟手順勢下，撐在椅子兩邊的阻攔上，氣息包圍整個人。

紀箏又不可抑製地想起那一晚的畫面。

他的臉離很近，但沒有過來，只是手將零食袋子拉近，解開，問想吃哪個。

紀箏余裡都是青年朗明晰的側臉，抱著帆布包的手攥，隨口答：“都行，現在不想吃。”

“那想吃的時候自己拿。”周司惟正準備撤手，一扭頭瞧見小姑娘澄淨明亮的大眼睛，清亮地像水洗過的碧天，倒映著他的模樣。

周司惟手腕微，上移覆住的眼睛，長而黑的睫撲閃著，輕撓他掌心。

紀箏眼前一黑，懵住：“你幹嘛？”

話音剛落，青年的氣息近，湊到耳邊，嗓音似乎在撥的耳：“紀箏，別這樣看我。”

說完他就收了手，離開的時候，自然地了一下的臉頰。

紀箏沒明白什麼意思，眼裡盛滿困看過去：“為什麼？”

周司惟走到一半，側頭，眼尾揚著，緩緩說：“我會想親你。”

……

要瘋了！

本來就高於正常速度的心跳猛地加快，紀箏呆滯了幾秒，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周司惟究竟是怎麼用如此淡定的表和語氣說出這句話的！

白空間裡安靜的只有鼠標和的心跳聲，窗簾隻拉上了一層，讓明亮又不刺眼地照進來，紀箏機械地掏出書和筆記本開始學習。

一開始，如坐針氈，覺得對面電腦後總有道視線落過來，後來漸漸地放松下來，投到學習當中。

期間，周司惟取了個新杯子，倒了一杯溫水，放到手旁。

紀箏沉迷於一篇文章翻譯，沒有注意到天慢慢黑下來，對面人也關了電腦，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無聲注視著。

喚起目的是一陣敲門聲，路子霖推開門，倚在一邊：“周哥，吃飯去？他們仨也了。”

周司惟問：“去嗎？”

“然去嗎？”

“說看你去不去。”路子霖攤手。

最終，七人齊齊下樓吃飯。紀箏和然背著帆布包，其他人則空著手，待會吃完飯還要回來。

樓下有一家店面很小的日料，僅容兩人通過的玻璃門，走進去是豎排的一長條座位。

紀箏點了一份拉麵，一份蝦餅，不大的店裡熱氣氤氳。

衛昔最後點完，走來，坐到周司惟旁邊，下外套掛在椅子上自然道：“我照你說的又修改了一版，晚上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裡面穿的是一件的杏針織衫，材姣好，臉龐婉約，側臉著和周司惟很像的清冷。

紀箏怔了一下，移開目。

聽到周司惟回答：“我晚上不一定過去，郵箱發我吧。”

衛昔頓了下，應好。

剛煮好的面條端上來，湯頭鮮，面條韌而有勁道，紀箏低下頭慢慢咬。

忽然左邊有一隻手過來，起額前垂落的發，掛到耳後，嗓音清醇：“小心頭髮掉進去了。”

周司惟拇指和食指撚了下耳垂，靠過來問：“帶扎頭髮的東西了嗎？”

紀箏咽下口中的東西，嗆著咳嗽兩聲：“帶了。”

他另一隻手輕拍後背，笑道：“慢點。”

紀箏咳紅了臉，揚起一隻手：“手上……有發圈。”

周司惟把發圈從手腕上取下來，移到後，把長發攏起來，松松扎了兩圈。

然後，指背趁勢了眼，又了臉，落到邊，挲了兩下。

“你能不能不要，”紀箏瞄了眼那邊幾個人，小聲抗拒：“不要在大庭廣眾下手腳。”

他裡逸出一聲笑，收了手。

一頓飯吃完，鄭鶴揚和馮寄都要回工作室去，周司惟牽過紀箏的手，言簡意賅：“我送回去。”

“果然又是我們三個孤家寡人啊。”鄭鶴揚搭著馮寄，搖頭晃腦。

衛昔穿上外套，抱歉一笑：“我今天有點困，回寢室睡覺去了。”

路子霖著下說：“那就你倆了，走的時候別忘記關燈。”

鄭鶴揚哀嚎一聲，馮寄始終是沒什麼表的樣子，二人搭著肩回去。

路子霖和然買了電影票，先走一步。

周司惟在路邊的冰激凌店給買了杯牛口味的暴風雪，牽著的手，側過來問：“想看電影嗎？”

紀箏用杓子舀一口填進裡，搖搖頭：“不想。”

時間已經不早了，第二天還要上課，怕又起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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