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撥開額發:“那送你回去。”
關於這事,紀箏從剛才就想說了:“其實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別耽誤你時間。”
周司惟的眼神在路燈下像黑寶石,笑起來碎碎的:“小姑娘這麼懂事呢。”
他每次喊出小姑娘這個稱呼的時候,紀箏都會格外不好意思,總覺得這個稱呼,帶了一種親昵的寵溺。
握著藍的紙杯,小聲說:“我要當一個懂事的朋友。”
辦公大樓不在中心商圈,過了下班的點,來往車輛並不多,兩旁高樹林立,樹影稀疏。
紀箏手裡的暴風雪才吃了一小半,最頂上一層薄薄化開,舀起來的時候無意識了下紅的塑料杓。
周司惟聽到這句話,勾了勾,低頭拇指指腹輕輕蹭掉了邊的白冰激凌,然後靠過來,著耳邊說:“不用當,你怎樣都好。”
熱氣激得紀箏耳一陣麻,他的輕輕的在耳蝸邊說話,曖-昧無比。
僵住不。
周司惟回,他面對時習慣微微俯,凝視著。
然而經過剛才,這個舉,變得意味不清。
近在咫尺的距離,月穿過葉隙忽明忽暗打在他臉上,照亮了一瞬間眸中暗下來的神。
紙杯外緣的冰水在紀箏掌心變得粘膩,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周司惟盯著,視線一寸寸挪到上,慢慢地乾脆用手代替。
他喊了一聲:“落落。”
除了父母以外,紀箏其實不太喜歡別人喊小名,但周司惟每一次念這兩個字的時候,嗓音慢而,帶著蠱人心的意味。
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就像等待煙花升空前的幾秒,那種期待又張的心。
指腹停在珠上,他聲音很低,帶著難耐的克制:“親一下?”
第34章
煙花炸開的同時, 紀箏腦中一白,同一刻,的, 溫熱的落在上。
周司惟掌心從肩下, 摟著腰把人帶到自己面前, 另一隻手抬起下。
嚨發, 手裡的暴風雪在融化,同時融化的還有齒間冰涼的甜。
回過神的時候, 周司惟碾磨著的瓣, 出舌頭,輕輕去角殘留的甜。
整個人激靈了一下, 忘記閉上眼睛, 呆呆看著他月下清雋的眉眼,長而黑的睫,哪哪都好看得像媧鬼斧神工之作。
小姑娘瓣本來就紅潤,被親了下之後,飽滿得像夏日清晨的薔薇花瓣,白皙如玉的皮上緋點點。
周司惟漆黑的眸中染上暗,親了親的眼皮, 嗓音低而啞:“閉眼。”
紀箏已經沒辦法思考, 聽從地合上眼,睫了一下。
隔著布料, 腰間, 他的掌心很燙, 然而間的吻卻是涼的。
閉上眼之後, 周司惟吻著的, 耐心又細致, 描繪線,一點點,撬開張的牙關。
而後,舌尖探間,攻城略地,微重的氣息將冰涼的口腔攪熱。
一種奇妙的,新奇的驗在散發開來,那種覺像是吃椰子的時候,往裡面一顆小青檸,酸與甜混在霧氣裡,慢慢泛上來。
紀箏意識朦朧,被地被帶著,張開,任由他勾纏著舌,力氣和呼吸逐漸流失。
他拉過的手,放到自己腰間,讓環住他,把整個人的重量靠過來。
明明平時,那麼冷的一個人,接起吻來,卻強勢地人招架不住。
周司惟摟著腰的力道逐漸收,吻也是,不停地攫取的空氣。
風過樹葉,樹影搖擺,偶有汽車引擎聲消失在路上。
紀箏愈發不過氣來,手和都使不上力氣,低低地嗚咽著,表達自己的難。
他終於聽到的聲音,舌尖慢慢退出來,在晶瑩的角輕輕掃了一圈,最後又眷般地親了幾下紅潤的瓣。
小姑娘輕著氣,地依附著他,眼周氤出一圈瀲灩的紅,瞪著委屈的大眼睛看他,嘟囔說:“我都快不過氣來了。”
周司惟臉埋在頸窩裡,慢慢平複呼吸,拊著後背,嗓音稍啞:“下次教你換氣。”
“你——”紀箏憋著,臉紅撲撲的:“你怎麼什麼都會。”
這話逗笑了周司惟,他放開,接過手裡早化完的冰激凌丟進垃圾桶裡,粘膩的滲出紙杯外,弄得手心也黏黏的。
路邊有家便利店,周司惟進去買了包巾,出來坐在路燈底下的長椅上,慢條斯理給手。
紀箏的手指細而長,蔥白一樣,很漂亮,他的時候,生怕一個用力折斷了。
周司惟的神專注,眉宇間還有未消散的意,比往常要紅,看著勾人。
紀箏隻瞄了一眼,就立刻移開視線。
然而他乾淨的手之後,盯了兩秒,低頭湊過去,輕輕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紀箏驚了一下,回眸,周司惟已經松開,起把廢紙丟進垃圾桶。
“周司惟。”不自然回手,喊他。
“嗯?”
“你是不是……”紀箏從牙裡一個字一個字出來:“是不是談過很多次?”
周司惟詫異,走到面前半蹲下,拉過的手:“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頓了頓,低下頭,不太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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