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惟勾住手，把人往回拉，往下瞥了一眼：“把子換了，山上樹杈多，小心刮到皮。”

紀箏吐了吐舌頭，一時激，忘記了這點。

換好服出來，紀箏在群裡問了一聲有沒有人要一起去爬山，大部分都沒醒，那幾個醒的都還在賴床，完全沒有要運的覺悟。

所以最後，還是他們兩個輕裝簡行出發。

連雲山是很有靈氣的地方，一路走上去，綠樹環腰，百花做帶點綴。因為是假期，沿途還有賣一些折紙的小扇子和水飲的。

紀箏力不算差，爬了三個多小時還仍然神采奕奕，臉頰暈出微微熱汗，旁邊的阿姨看了很是羨慕：“年輕就是好。”

紀箏彎了眉眼，扭頭看旁的人，他看起來比還輕松，在日下仍然溫質如瓷。

周司惟察覺到的目，一側眸沒忍住勾了勾。

他撕開衛生紙，慢條斯理給汗，小姑娘整個臉頰因為出汗紅殷殷的，雙眸水潤，映著背後的花紅柳綠格外鮮活。

紀箏喝了半瓶周司惟擰開的水，慨道：“不怎麼跳舞之後，覺力都大不如前了。”

“累嗎？”周司惟了發熱的兩頰：“背你走。”

“才不要，”鼓起臉：“你看不起誰呢，我要自己走。”

紀箏說完昂起下，重整腳步繼續出發。

他們出發的時候是八點半，四個小時後到了山頂。

一路掩埋在層層綠障之間的視野驟然開闊，雲淡風輕，淺藍的天仿佛近在眼前，手可及。

紀箏歡呼了一聲，跑向前方，低頭往下看，仿佛世界了很小的一臾，在看不清的霧氣下面。

興回頭：“周司惟，你快過來。”

周司惟距離幾步之遙，剛放下手機，眉眼染笑走過去。

旁邊不人都在拍照，紀箏也想湊這個熱鬧，詢問了一個小姐姐能不能幫拍。

拉著周司惟站在一座巖石邊，周司惟和十指握，側頭看向。

“你看我幹嘛？”紀箏抬頭：“看鏡頭啊。”

話音剛落，周司惟猝不及防地低頭在上輕吻了一下。

山谷風聲悠悠，巖石邊有潺潺的山水聲，紀箏來不及閉眼，視線裡盛滿了他疏長的睫。

清雋的眉眼之後，遊雲浮，天地遼闊。

他好像無意於這一切，閉眸珍惜地吻。

“好好看！”拍照的小姐姐激道：“拍好了，這一幕太了！”

周司惟松開，紀箏不好意思地鼻子，對來還手機的小姐姐說：“謝謝你呀。”

“不客氣不客氣，”小姐姐說：“你們倆好配啊。”

周司惟過來牽上的手，低頭看照片。

照片裡，生穿著一淺的運套裝，頭髮綁高高的馬尾，碎花發圈，幾縷頭髮垂在額邊，大眼睛裡有一驚訝，側臉廓好。

青年是黑的衛和休閑長，垂眸闔眼虔誠地吻著。

紀箏看著，忽然心來：“周司惟，你介意我發個朋友圈嗎？”

他揚眸：“我為什麼會介意？”

紀箏彎，抬起兩人相握的手，對著拍了張照片。

周司惟看著編輯朋友圈的作，隻選擇了一張二人手疊的照片。

他點過去，停在剛拍的接吻照片上：“為什麼不發這張？”

“不想給別人看，”紀箏抬頭，眼睛睜大了些，兇道：“你也不許給別人看。”

“好。”他笑。

發完朋友圈，紀箏腸轆轆的肚子，和周司惟在涼亭中找石墩坐下，吃帶上來的三明治和果。

午後時分，人漸漸了，二人到達靈普寺前時，也許是寺廟帶來的天然威，周圍不像上山時那麼喧鬧。

靈普寺的佛殿傍山而建，層見疊出，黃牆黛瓦，兩側有長廊通往寺頂。

寺中院子裡有一巨大的焚香臺，不來此的遊客，都是為了親手一炷香祈求平安。

屋瓦飛簷高低錯，紀箏和周司惟走到後院，一顆看起來就上了年頭的巨大的梧桐樹枝葉鮮綠，將分割片段投到古樸的牆壁上。

梧桐樹上掛了很多紅的香囊，旁邊有香桌，可取紅紙條寫下心願，放進香囊掛到樹上。

紀箏很有興趣：“我們也去寫一個吧。”

周司惟自然沒有異議，去取了長方形的紅紙條和香囊，攤開掌心，讓在他掌心寫。

紀箏踮腳把掌心覆到他眼睛上：“不許看，看了就不靈了。”

他笑了一下，閉上眼睛。

筆尖隔著紙在掌心，像小蟲子爬過的，耳邊一聲清脆的“好啦”，周司惟再睜開眼的時候，那姑娘已經把紅紙裝進香囊，一蹦一跳著去掛。

紀箏想掛得高一些，踮腳努力抬手，有人從後面靠近，修長潔白的手勾走指間的香囊，輕而易舉掛到高。

放下來時，他順手了的耳垂。

紀箏轉：“你的呢？”

周司惟晃晃另一隻手的香囊，指背刮了下的鼻尖：“你幫我掛？”

“你為什麼不自己掛，我掛得不高。”

他彎腰，眼尾微揚，映著梧桐葉罅隙進來的，聲音溫：“你掛才會靈。”

紀箏不住他這樣近距離的繾綣凝視，傻傻地接過香囊，踮腳抬手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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