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周司惟頷首，把紀箏拉起來：“走吧。”

紀箏拿上椰，一頭懵地跟著他往外走。

南城進初秋，夜晚的風微涼，空氣中彌漫著清甜的桂花香。走出兩步，紀箏停步，扯他：“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什麼不太好？”

“就這樣直接走啊。”

周司惟笑了：“這有什麼不好的。”

他臉：“你不想在那，為什麼不走？”

“也沒有很不想啦……”紀箏小聲嘟囔。

周司惟雙手牽著，挲著細白的指，溫聲看著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我們落落一點委屈。”

紀箏向前一步，摟住他的腰，頭埋進膛裡，鼻尖是青年上清淡的氣息，夾雜著花香。

“周司惟，”吸了下鼻子，小貓一樣依賴地磨蹭了一下：“我喜歡你。”

是真的真的很喜歡這個人，很多個時候，連自己都覺得，自己那些敏的小心思過於招人煩的時候，周司惟每一次都用行耐心告訴，不是的錯。

在他這裡，可以永遠無理取鬧，永遠是不得一點委屈的，他的小姑娘。

這晚到後來，他們找了一家別的店吃飯，吃完後手牽手回學校。

回寢室的路上，沿途一樹一樹的木棉花開，白的花瓣簇簇掛在枝丫，樹下落了同的一片，像花瓣織的地毯。

紀箏在樹下踮起腳，輕輕拂去周司惟肩頭的花瓣，磨磨唧唧不肯回宿舍。

周圍有很多，擁吻著，同樣難舍難分。

“你明天要去帝都啦？”紀箏搖著他的手，嘟起：“幾天回來啊？”

“很快，”周司惟眉眼染上月，笑意淺淺：“去談一個合作，中秋之前一定回來。”

那也不是很久，紀箏仰頭，在他上親了一下：“那好吧，要記得想我哦。”

周司惟低頭，含吻住，手繞到後面扶住腰應道：“每天都在想你。”

像隻單肩包一樣掛在周司惟上，的軀，順的發被風帶到他頸間，刺得微。

紀箏下懶懶的擱在周司惟頸窩，聽到他親了親的耳垂，像是在呢喃著說：“怎麼能把你一直帶在邊？”

彎了彎眼，偏頭看他，笑容像月牙：“那我變小熊掛件，掛在你上。”

周司惟角翹起弧度，思忖了一下：“好像也不錯。”

紀箏回到寢室的時候，哼著小歌，角的笑都不住。

寢室裡意外的安靜，嘉嘉做兼職還沒回來，然坐在椅子上戴著耳機打遊戲，最難得的是符梓也回來了，臉不太好。

紀箏還以為這兩人又嗆上了，沒太在意，把給然帶回來的吃的放到桌上，然在打遊戲，來不及說話，給了個親親的眼神。

洗完澡，紀箏坐到自己桌前一邊吹頭髮一邊回各種信息，有個學妹來求幫個忙主持中秋晚會，說是實在找不到人了。

大二換屆的時候，紀箏沒有接任，不過學妹的請求不太忍心拒絕，加上之前也一直主持過不學校大大小小的晚會，爽快答應下來。

然那邊打著遊戲，手機一直在不停地響，電子舞曲鈴聲一陣接一陣孜孜不倦，符梓煩了，扭頭道：“能不能接一下？”

紀箏也回過頭去，意外的是，然這次竟然沒有回，只是把頭上的耳機一撂，拎起手機出了門。

這通電話打了很久，紀箏有些擔心，下樓去找，在宿舍院子裡樹下找到。

然隻穿了件杏白的連，抱著膝蓋蹲著，手機關機撂在一旁。

紀箏從後面走過去，和一起蹲下，手搭在肩上，默默無言。

然啪嗒啪嗒落下淚來，哽咽道：“箏，我不想移民。”

“他們從小到大都沒有管過我，為什麼現在又要來干涉我？”

說著說著，把頭埋進膝蓋裡，噎聲像雨滴漸次。

紀箏心頭沉甸甸的，繞過去抱著。

有些選擇有的人選，有些選擇沒得選。

然的小漸漸在風裡變涼，哭了一會兒，手背一抹，僵的四肢，臉被吹得乾。

“然然，”紀箏忘著零星亮的夜空，悵然道：“你去了，還會回來嗎？”

“我不知道，”然聲音乾啞：“也許回來，也許不回來了。”

“我報了換生的名額了，”紀箏眼角即將乾涸的淚：“到時候去找你玩。”

然瞪大眼睛，注意力被轉移：“去A大的那個。”

“嗯。”

“周司惟知道嗎？”

“我還沒告訴他，”紀箏有些迷惘：“你打算怎麼辦？”

然環著手臂，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或許是緣分不夠吧。”

隨即，又聳聳肩，出一抹慘淡的笑：“不過咱倆不一樣，我是未必還能回來，你去幾年而已，周司惟又不是等不起。”

紀箏淺淺呼出一口氣：“算了，不想了，未必有我的名額呢。走吧，回去了，別凍冒了。”

院子裡的小貓了兩聲，秋天到來，黃綠的葉鋪滿地板，仿佛幾隻小貓天然寒的被子。

紀箏頭髮還沒乾就跑出來，吹了一會兒冷風，第二天不出所料地冒，一直打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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