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紀箏笑:“還有我另外兩個大學室友,其中一個你應該認識。”
“你大學室友我怎麼會認識。”疏雲不以為意。
紀箏支頤:“就是你老看的話不話,就是我大學室友。”
“誰?”
“話不話。”
疏雲呆愣兩秒,而後很小聲的尖了一下。
“真的假的?”晃紀箏的胳膊:“我暈了,我超喜歡的,你之前怎麼不跟我說。”
“剛回國,我也是才知道。”
疏雲瞬間興:“那周五就算不衝著你未婚夫,衝著話我也要去了。我死你了寶貝!”
紀箏一邊笑,一邊躲的親吻。
搞定了疏雲這邊,嘉嘉和然就方便多了,們對此表示完全不驚訝。
然在群裡吐槽:【你倆就是天生一對,502膠黏著的緣分。】
嘉嘉:【好羨慕。】
然:【你才更值得羨慕好不好,都快結婚了。】
紀箏:【婚期定了嗎?】
嘉嘉:【還沒,今年過年帶他回家見父母。】
紀箏彎,發了祝福後,轉頭開始給嘉嘉挑新婚禮。
多年好友,想訂做一些特別的禮送。
下班回家之前,紀箏收到了一大捧重瓣百合花,清新雅致,盛放得無比麗。
疏雲和一起出來,“哇”了一聲:“好有心啊。”
紀箏翻了一下,花間沒有卡片,疏雲準點評:“有錢不夠浪漫。”
秋天的低溫秋植百合不是完全的白,泛著一層淡淡的,晶瑩飽滿,非常漂亮,心是漸變茱萸,有些像蓮花的形狀。
紀箏撥了兩下花瓣,彎彎眉眼:“我猜沒有卡片是因為他沒法自己寫,所以乾脆也不讓別人寫。”
疏雲驚了:“寶貝,你吃錯什麼藥了,還是這男的給你灌了迷魂湯,你這麼為他開?”
的神逗得紀箏樂不可支。
“中的人太可怕了,”疏雲總結:“你已經沒腦子了。”
紀箏把花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周司惟,表示自己收到了。
一小時後,周司惟回復:【只有花?】
正拿著個玻璃花瓶,把百合進去,整理好用小壺噴水,聞言騰出一隻手按下語音:“不然呢,你還想看什麼?”
周司惟隻回了一個字:【你。】
盈的花瓣染上水珠,新鮮得像夏日枝頭初開,紀箏莞爾,故意打字:【高清正臉照,一百人民幣一張,叟無欺。】
信息剛發出去,那邊拍來一萬元的轉帳。
迅速撤回,改換:【高清正臉照,一萬元一張,叟無欺。】
手機“嗡嗡”震兩聲,紀箏把花瓶擺到辦公桌左上角,往椅子後靠撈起手機。
周:【轉帳200000.00】
紀箏:……
點了退還,然後發過去一個貓貓無語的表包。
最後,還是和花枝馨香的百合一起,自拍了一張,發過去給周司惟。
發完這張照片,紀箏忽然想起和周司惟唯一有過的一張合照,是那年連雲山山頂,請一位路人幫他們拍的,拍下的時候,周司惟傾吻。
手機丟了,這張照片也未能留存,只有洗出來的發舊的照片紙。
想到這,紀箏立刻就給周司惟發信息,問他是否還保存著這張照片。
片刻後,周司惟給發了過來。
手機像素日新月異,當年拍出的照片如今再看已經有些模糊,然而天朗氣清,被風起的發和角,穿梭時間長河,仍然人一眼容。
紀箏定定看了許久,回想起在靈普寺掛祈福香囊時,寫過家人平安,最後懷著小心思的,添上了一句【和他長長久久】。
只是不知道周司惟寫的什麼。
風吹雨打,樹葉一年凋謝再開,想必兩個香囊,早就消失不見了。
片刻失神,手下無知覺錯點開了周司惟的主頁,他的背景圖片還是和之前一樣,碧藍天空下,半棵梧桐樹綠葉青蔥。
目落到圖片上面,紀箏順手下了一下,那張背景圖的全貌就展現在面前,連帶圖中梧桐樹上零星掛著的紅香囊。
以及,正舉著香囊往樹枝上掛的,孩子細長纖白的手,在五月日與綠葉紅線的映襯下格外清晰鮮活。
圖片最下面,扎著馬尾,後腦杓圓潤,長發飛揚。
紀箏瞳孔猛然收了一下,洪水般的回憶湧上腦海。
——你為什麼不自己掛?
——你掛才會靈。
於是他在後,拍下這張照片。
無法宣之於口卻又明目張膽地放了這麼多年。
而竟然遲鈍至此,在回國初次收到微信好友申請的時候,竟然沒有認出這是連雲山上的風景。
紀箏怔了半晌,心頭像有一瓢溫水流過,不聲地退出,並沒有去找周司惟求證這件事。
回到手機設置,把鎖屏碼換【1120】。
既然他不記得自己的生日,那就替他記得。
第62章
周司惟的飛機在周四下午三點到達, 紀箏尚在工作時間,無暇接機,只能在微信上得知他的進度。
周五, 紀箏和疏雲忙於工作一整天, 接近六點一刻, 二人才從電腦前長舒一口氣, 疲憊地肩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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