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得很，好像要把融進骨。

紀箏偏頭，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臉頰蹭了蹭他的頸窩，手回抱他。

男人的腰理分明，極有安全。

溫香玉在懷，然而方才的講述，是那麼讓他心驚。

周司惟閉上眼，在心裡一遍遍譴責自己。

他的小姑娘，了這麼多苦。

良久，紀箏才聽到抱著自己的人間仿佛逸出一聲歎息，嗓音清淡，卻又一字一句：

“落落，以後別這樣了。”

“萬事，都要以自己為重。”

在周司惟懷裡太過熨帖，又因為折騰了一晚上已經困得迷迷糊糊，聽到後半句時，腦中不甚清醒地想，也不是，總有些東西，比自己重要。

那是，或許也寄托。

經期的痛，痛個兩三天也就過去了，周一再上班時，紀箏已經恢復滿滿活力。

但周司惟顯然比更加在意這件事。

醫院的檢查報告送到他手上，其實沒什麼大問題，主要是紀箏在倫敦那幾年沒把養好，寒加重不。

他卻一日一日人送溫補的湯來，從黨參黃芪到花膠當歸，好似是專門請了營養師，日日不重樣。

連喝兩周，紀箏再對著鏡子，都覺得自己臉圓了一圈，氣紅潤得好像塗了腮紅。

上稱一稱，這段時間隔三差五晚上和周司惟一起吃飯，整整胖了三斤。

於是元旦節前一天下班時，紀箏雙手叉在前，堅決拒絕今晚再吃飯。

周司惟把車停在路邊，抬手臉：“哪胖了？稱壞了吧。”

“多了好不好，”紀箏拍掉他的手：“肚子上的更明顯。”

“是嗎。”周司惟手順著下，從下擺探進去，在盈盈一握的纖腰上挲兩下，質極好，如同羊脂玉一般。

他裝作認真思考幾秒：“我覺得沒有。”

“就是有。”

周司惟的指腹繞到後背，按在骨節凸起明顯的蝴蝶骨上，湊過來看著，角彎起一個無奈的弧度：“費心養了半個月徒勞無功，你居然還要再減下去。”

“有功，”紀箏掰下鏡子仔仔細細打量臉頰：“你沒覺得我臉圓了一圈嗎？”

一胖就容易胖臉。

“沒覺得。”

紀箏氣樂了：“你們理工科男生，是不看到明確變化的都不變化嗎？等我有明顯變化那就真胖了。”

周司惟不置可否：“你大學時候多斤？”

“95……”

“現在呢？”

“90……”

他尖尖的下頜，以示了然。

紀箏辯駁：“哪有你這麼比的，我大學和現在又不一樣。”

周司惟極有耐心與討論這個問題：“你的高比大學時候一定是隻增不減，重卻下降這麼多，按比例來算你瘦了一定不止五斤。”

“所以？”

“所以，”他一口咬定：“好好吃飯，不需要減，先回到大學時候的重再想這個問題。”

紀箏無力往後靠：“我不想和你說話。”

周司惟輕笑，俯手按上後腦杓，幫助封上二人流的途徑。

車裡暖氣足，兩人都去大外套，他扣上的手腕，紀箏忽然到腕間一重。

從纏綿的吻中離，眨著潤的睫低頭：“這是什麼？”

一串造型古樸的黑檀手串戴在瓷白纖細手腕上，個個珠子形狀圓潤，澤素盈，一看就是佳品。

為防單調，每五顆珠子中間還夾雜了一個通水潤的翡翠綠珠。

紀箏嗅了嗅，一沉涼舒緩的香氣緩緩散發，和周司惟上的香氣如出一轍。

驚喜道：“沉香串？”

周司惟親了親角，挲兩下膩腕骨：“隨便戴戴，行氣化逆。”

紀箏寶貝地了兩下，古雅質樸的造型越看越不釋手，手也溫潤：“我會好好戴的。”

周司惟打開暗格取出一個盒子，遞到上，紀箏好奇打開，裡面整整齊齊碼著四串相同的沉香手串。

震驚：“怎麼買這麼多？”

“換著戴，”周司惟頓了一下，補充道：“丟了就丟了，不用回去找。”

空調暖氣熱烘烘吹進心裡，紀箏知道他恐怕是對被搶劫掙扎的事上了心。

吃過飯回家時間已經不早，葉梅來敲了敲的門，說明天去林家吃飯。

逢年過節，兩家人經常在一起過，紀箏也習慣了，不然和林清川也不會像親兄妹一樣關系親近。

只是……紀箏想到周司惟。

他父母都已不在，這樣的年節，只有自己一個人。

幸好元旦假期有三天，打定主意剩下的兩天去陪他。

次日早晨起來的時候降了溫，紀箏裹上羽絨服，推開臺門，低頭給周司惟發信息，要他注意保溫。

今天在林家吃飯，酒樓的餐中午送到，葉梅和林母一起切了些水果，做些甜品，紀箏過去的時候，屋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環視一圈，隨口問：“清川哥呢？”

“他啊，惦記你喝椰，去給你買去了。”林母從廚房出來，笑瞇瞇道。

葉梅歎：“清川倒是比我這個當媽的都細心。”

紀箏鼻子，說話間，林清川的車停在門外，推門時狹帶一陣涼風，手中拎著保溫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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