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侍者給裹到一半,便忍不住低下頭清了清嗓子:“您這材……也太好了,我給您裹一點兒可以嗎?”
“好……謝謝。”
裹好浴巾,寧馥也沒好意思照個鏡子看一眼,就趕換上拖鞋從更室另一個門走了出去。
外面夜漸濃,天空月朗星稀。
大概是怕刺眼,戶外湯池周圍的源設置得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以地燈的形式,小小一個嵌在石間,和地在周圍鋪上一層暈。
好在今晚月很亮,將石板地上的紋路與水都照得清晰,讓寧馥一眼便見剛才宋持風所說的兒池在月與微風的合作下漾起粼粼波。
寧馥盯著那淺淺的小池子看了一會兒,聽后傳來推拉門的聲音。
回頭,就看宋持風踩著拖鞋進來,下半同一樣也只裹著一條浴巾,壯有勁的上半與力量十足的下肢以一片白為分界,腹部塊壘分明,兩道微微凹陷的人魚線順著小腹一路進浴巾下。
“怎麼樣,看著還好嗎?”宋持風走過去牽起的手,帶著一塊兒走到大池旁邊的小池面前,“你看,這就是我剛說的兒池。”
兒池與大池的區別就在于,大池是用各種不規則的嶙峋石塊壘著邊,坐落于一片草木間,看起來更有一種不規則的自然,而兒池這邊大概是怕小孩磕,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圓形池。
池子一如宋持風所說的,很淺,寧馥站在池邊能清楚地看見水波下的池底。
這池子如果人不是非要自殺,顯然是淹不死一個年人的,但這道理就像是浴缸,能看見浴缸的底,也知道浴缸淹不死人,但真的當自己坐進去,水沒到自己口的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到窒息。
宋持風仿佛知道在想什麼,先一步下了水,然后回頭朝出手:“寧馥,你踩我腳上,這樣就更淺了。”
他話說到這個份上,寧馥都不知道此刻自己心里到底是恐懼更多,還是容更多。
走到池邊,抓著他的手,對上宋持風鼓勵的目,緩緩地踩住他在水中的腳背。
張在這一刻幾乎占據的全部心神,以致于寧馥幾乎沒覺到水溫。
那一次在海城,就是在比現在這個水位深一點兒的地方崩潰的。
站在男人的腳背上,寧馥的耳畔仿佛已經浮現出那種鋪天蓋地的海浪聲,不得不繃了,指甲不自覺地掐進了男人的手背。
“寧馥,我在,別怕。”
男人察覺懷里人的張,手臂立刻地攬上的腰,低頭吻了下來,寧馥很快就顧不上再去想自己現在何。
人的腳背不平坦,顯然不是一個適合站立的好地方,寧馥被安全的本能催促,雙手環抱住男人的脖頸,將整個人都穩穩地送進了他懷里。
寧馥在不知不覺間被宋持風扶著獨自站立在水中,直到宋持風的手攬著的腰:“來,寧馥,你蹲下來,坐我上。”
他說著,在淺淺的池子里躺下,后頸靠在溫泉池邊緣,一只手還不忘握著,眼神鼓勵:“你看,這個水連我口都不到。”
確實,這個兒池的水位低得過分,男人的已經底,水依舊只到他的口一半的樣子。
寧馥直到現在腦袋還暈暈乎乎的,被宋持風用手帶了一下。
天溫泉,頭頂便是山間的月朗星稀。
和月自上而下,落在兩人上,直到此刻,那枝鳶尾才在他上,在月下,在五月底的夜風中,真真正正地徹底綻放。
半晌,宋持風將寧馥抱起,走向一旁大池。
寧馥剛站在更室門口看這天浴場的時候,只看兒池那邊波粼粼,而人池那邊呈現出一種接近于夜的。
當時本能地猜測,那可能是因為宋持風怕不敢下人池,就干脆沒有啟用,也沒有灌水進去。
但現在被男人抱著靠近,寧馥才發現不是。
之前沒發現池子里的水,是因為水面上漂浮著玫瑰花瓣。
花瓣很,鋪滿水面,讓就連水面上的波紋都看不見,在眼前的并不是一池子溫泉水,而是如同一張枚紅的大床。
宋持風低頭在的下頜上親了一下,及時將的注意力拉扯過來:“看著我,寧馥。”
寧馥抬頭對上男人目的同時,宋持風便抱著一起了浴池。
這里比兒池顯然要深一些,溫度也更高一些,氤氳的熱水汽被在花瓣底下,直到被人踏有了隙后,才緩緩地飄散上來。
人池周圍有大片的綠植,月只能從葉片的隙間落下。
晦暗的線極大程度上刺激了曖昧的滋長,寧馥被宋持風抱著坐進溫泉池,溫暖的水將的包裹浸泡起來,適時漂到眼前的玫瑰花瓣阻隔了的視線,在某種程度上緩解了對于水的恐怖理解。
“看著我。”他又重復一次,手墊在背后,低頭繾綣地吻了上來。
坐在池子里,水位已經到了的肩膀下方,一時之間只剩劃開水面、水流的細響,仿佛這片玫瑰花海的唱。
神恍惚間,寧馥聽見男人在耳邊沉聲道:“抱我。”
寧馥本能地聽從。
月影影綽綽,玫瑰朝后仰起,彎一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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