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大海不會給他回應?大海聽見了他的聲音,回應了他。
當前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宋持風在三點二十分有一個會議,辦公室門口的何書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先提醒一下老板,讓老板準備把手邊的工作先告一段落。
何書走過去敲了敲門,隔著門喚了一聲:“宋總。”
一般這個時候宋持風都會直接接一句“進來”,何書已經訓練有素地握住門把,就等“進來”二字一出,立刻推門而。但那令何書悉的兩個字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句“什麼事?”,語氣里略帶不耐煩。
何書跟在宋持風邊也有四五年了,立刻意識到老板應該并不希自己在這一刻推門而,隨即收回了手,原本準備好的問題也自被替換:“三點二十分的會議需要延后嗎?”
辦公室里,寧馥已經被宋持風推到了辦公桌上。他的電腦顯示就在旁邊,兩旁是摞的文件。這一刻,它們了宋持風的幫兇,幫他把牢牢地錮在他下這一小塊的地方。腦后盤起來的發已經微微松散,卻還勉強能固定在原位。
“推到明天吧,后面也不要再安排其他的事了。”
寧馥聽見門外的書那一聲順從的“好的”時,不自覺地便腦補出一些失與無奈的意思。寧馥又用那種看著昏庸君王的眼神看著宋持風,只不過上一次沒有說的話,這一次終于能不加掩飾地說出來:“你好像古時候的那種昏君。”
宋持風笑了一聲,沒接話。不知過了多久,寧馥推了推男人的肩膀,聲音微啞,聽著格外氣:“宋先生,你適可而止好不好?我連腰都疼了。”的言外之意相當簡單——讓一個舞蹈演員腰開始疼,你自己想想你自己有多過分吧!
宋持風總算低笑著松開了手,又在的臉上啄了一口:“待會兒給你。”
他這里除了辦公室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休息室,里面有一張床,還有一間獨立衛浴室,恐怕是為了方便徹夜加班后小睡一會兒才準備的。寧馥之前不是沒聽曲總監們提過,宋持風剛開始接手宋氏的時候,宋氏留下了不爛攤子。坐上現在的這個位置之后,宋持風大刀闊斧地做了不改革,宋氏的市值才能在這幾年又一次騰飛。而這一切,當然不可能是他在優哉游哉的狀態中完的。
“我剛才讓人去買了蛋糕。你坐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蛋糕。”宋持風細心地將的小挎包也拿了進來,便轉出去拿蛋糕了。
寧馥點開微信,就看到通訊錄那里多出一個紅的“1”。隨手點開看了一眼,就看是一個頂著默認頭像的陌生號發來的好友申請:“寧寧,我們都被騙了!宋持風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你不能和他在一起!——時。”
能說這種話,還這個名字的,除了時慈,寧馥想不出第二個人。顯然這是時慈的小號,他之前的微信號早就被拉進黑名單了。
自從上次在工作室里打完那一架,寧馥就再也沒見過時慈。他就像是忽然被打醒了,沒有再來過工作室。寧馥聽林詩筠、馬慧欣以及其他同學說,們也沒有再接到過他的微信消息。
寧馥本來想著他就這樣清醒了也好,畢竟他們變現在這樣,也不是因為時慈的人品有什麼問題,追究底還是兩個人、兩個家庭不合適的原因更多。也希時慈能盡快放下,重新出發,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從這件事中吸取一些經驗和教訓,以后找一個更適合他也適合他們家的孩兒。但看到這條好友申請,只覺得時慈好像給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希一記耳。他到現在還在說這種話,依舊在把責任往別人的上推,依舊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問題,都是別人的問題。
覺得這事兒是真的沒必要鬧得這麼難看,又是質問糾纏,又是圍追堵截,最后還打架進了一次派出所,好像他打定主意要把心里的最后那點兒好的回憶都消磨干凈似的。
這一刻,看著時慈的微信,寧馥完全不想去問宋持風做了什麼,甚至就連聽時慈說話的也提不起來。連拒絕好友申請都懶得做,直接把時慈的小號也拉進了黑名單。
這時宋持風已經拎著小蛋糕回來,還帶上了兩杯咖啡。相當不自在地走過去,卻見宋持風朝旁邊揚了揚下:“你不是說腰酸嗎?躺下,我給你?”
最近在水里練舞練得每天腰背酸痛,有人主要提供無償服務,為什麼不要?于是趴到床上,讓“資本家”宋持風為服務一下。
“請開始吧,宋先生。”
“知道了,寧小姐。”
能覺出宋持風的按手法有些生,時輕時重,但真的好久沒過按了,還是舒服得瞇起眼來。以前上大學的時候,都是們這些孩子之間互相給對方按。但生畢竟力氣有限,那個時候林詩筠和馬慧欣就會一邊給對方按,一邊嘆:“看來還是有男朋友好啊!”
想起從前,寧馥忽然又想起剛才的那個微信好友申請。趴在床上,將腦袋陷在枕頭里,隨口問:“宋持風,你騙過我嗎?”
覆在后腰的手微微一頓,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怎麼這麼問?”
“好奇。”回頭,手臂卻被他適時地握住,隨著這個作自然地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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