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頓時眼睛一亮:“好啊,那我等一下先去看看預告。是不是還特地去了敦煌來著?”
宋星煜:“什麼紀錄片?”
宋持風:“對,特地去了一趟。”
秦姨:“真了不起啊!那麼多舞種,都能跳得好。”
宋星煜:“什麼紀錄片?”
宋持風:“跟著團隊走訪的時候,同當地的民間舞者學了不東西,據說收獲很大。”
秦姨:“天啊!那可太不容易了。”
宋星煜:“什麼紀……”
“你好好吃你的飯!”宋老爺子終于看不過眼去,抬手就在宋星煜的后腦勺上拍了一下。
飯還沒吃飽的宋星煜差點兒先拿湯洗了次鼻子,委屈得簡直要冒煙兒。偏偏他的親媽現在還沒空兒管他,滿腦子都是明天播出的那部紀錄片,就連看春節聯歡晚會都心不在焉。
直到凌晨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前,宋星煜溜出客廳,不知道干什麼去了;宋持風也去給寧馥打電話,從電視機前離開了。
沙發上只剩下宋薄言。他擺弄著手機,卻只是在解鎖頁面與桌面之間來回切換,一副無所事事、百無聊賴的模樣。
“薄言啊……”
宋老爺子喚了一聲,宋薄言才抬起頭,對上父親關切的目。宋老爺子一聲長嘆:“找個對象吧。我們家里可能馬上只剩你這麼一個‘孤家寡人’了。”
“……”
不得不說,麥朝的選擇是相當有前瞻的。他制作的紀錄片在春節聯歡晚會開始之前放出的預告,一經發布便引起營銷號(以流量或利益為目的,收集、加工特定容并進行推送的公眾賬號)一陣熱轉,隨即在正月初一的白天又掀起了新一的轉發熱。
正月初一當天,該紀錄片在各大平臺上的預約觀看人數已經破了五十萬人,到了晚上,其在各大影視平臺首頁的滾橫幅推送的點擊量驚人;到正月初二晚八點,其二十四小時的全網播放量就已經破了百萬次;正月初三,乘著這熱度,其相關話題更是直接沖進了熱搜前十。各大平臺上的觀眾紛紛留言討論,對其贊不絕口。
“這個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人,舞也好,完全跳在了我的心上!”
“我發現現在的紀錄片也好,科普類節目也好,是真的知道怎樣獲得流量了!漂亮小姐姐越多越好!這樣的片子,我還可以再看100部!”
“每月更新一集?!是誰急了?是我急了!你們趕制作好嗎?如果沒錢了,可以搞個眾籌,我第一個打錢!”
……
之后,紀錄片的各種細節,包括團隊采風時被普通群眾拍到的畫面,也陸續曝,相關話題的活躍度越來越高,一時間風頭無兩。
寧馥的資料也因此被曝。很快就有人發現,去年寧馥已經在微博上被熱議過一回,這次屬于新熱度帶著舊熱度,簡直熱火朝天。舞團直接趁機宣傳了一下年后寧馥主演的新舞劇《雙生》,還順帶發了幾張主演們的定妝照。
霎時間,各種邀約和訪談紛至沓來,私信塞滿了寧馥的微博消息箱,舞團的電話也被打了。寧馥對此卻渾然不知。正月初三、初四,都和父母在一起,兒沒點開過微博。還是林詩筠在微信上恭喜寧馥上熱搜,寧馥才知道那部紀錄片竟然引起了那麼大的反響。
正月初四的晚上,寧馥與宋持風通電話的時候提起這件事兒,有些擔憂:“忽然這麼多人注意到我,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把我們之前散伙飯那天的視頻發出來,你會不會到影響?”
第一時間問的并不是自己該怎麼辦,而是他會不會到影響。宋持風一瞬間連心都要熔化了,角不自覺地上揚:“之前我找過那兩個班的所有的人,與他們簽了協議,已經把他們手上的視頻買斷了。之后若是那段視頻外流出來,我們可以通過視頻容和角度找到發布的源頭,追究其法律責任。”
這件事兒,他很早就理了。那天晚上他接寧馥回家,等睡了之后就打電話著手理,在視頻還沒有擴散開之前就已經先聯系到了那些同學。他的價格開得高,所以哪怕合同條款中約定的條件相當嚴格,那些同學也都簽了字,愿意對此事永遠保持緘默。
“你是什麼時候做的這些事兒啊?”寧馥覺得難怪宋持風那麼忙,他要做的事也太多了。
“我只是不希寧小姐的時間被浪費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上。”宋持風卻笑著說,“我們明天就要約會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空兒想想我們除了看電影之外還要干點兒什麼。”
兩個人看電影的日子約在正月初五,宋持風一早就開著車去接友。年過到正月初五的時候,春節聯歡晚會已經重播了至十遍有余,人們走親戚也走得差不多了,整個小區人來人往,很快恢復了活力。
宋持風把車在小區門口停穩,看見寧馥出來的時候,頓時眼前一亮。寧馥在妝容的選擇上一直相當聰明,都是那種看起來妝不強,但能放大五優勢、揚長避短的類型。就像今天,的臉上幾乎看不出化了妝的痕跡,就連膏都是淡系的,可將襯得五致、氣質出塵,讓他移不開眼,以致寧馥上車后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盯得太久了吧。”
“很看你化妝,難免大驚小怪。”宋持風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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