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平時要練舞嘛。”寧馥跟著他笑,還故意將手撐在他的大上,把臉湊過去,“好看嗎?”
宋持風順勢攬過的肩,先在的角親了一口:“寧馥,你好像越來越壞了。”
寧馥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喜歡看宋持風拿沒辦法的樣子。看他一臉吃癟的樣子,一路上的緒都很高漲。
正月初五,電影院里人洶涌。兩人準備看的電影,就是寧馥之前想賭一把是“黑馬”還是爛片的那部。這幾天特地連那部電影的影評都沒去看,也沒看評分,就等著正月初五“開盲盒”。
他們來得有點兒早,取了票之后也進不了場,就尋思著在電影開場之前先去樓下的超市逛逛,買點兒零食、飲料帶進去。
寧馥對自己當下的狀況還不太了解,大喇喇地便與宋持風手牽手往超市的方向走。直到發現不遠幾個看著像初中或高中的生拿手機對著自己拍,寧馥才明白昨天林詩筠在微信上說的“出門小心”是什麼意思。
宋持風皺了皺眉,雖然這種況是可以預見的,但來得確實太過突然,也太快了。即便這種熱度來得快,去得也會很快,但當下帶給寧馥和他的困擾是真實存在的。
“我去說一下,讓們別拍了?”
他擔心寧馥會覺得不自在。而寧馥只是抬頭朝他笑了笑:“沒關系,我過去。”話音剛落,寧馥便松開他的手,朝那幾個生走過去。
“你是那個……演紀錄片的寧……寧……”
“對,我是寧馥,‘馥郁芬芳’的那個‘馥’。”寧馥笑得很大方,還從包里掏出幾顆陳皮糖分給幾個生。
“天啊!真人比紀錄片里的還好看!”
“你真的好會跳,我好喜歡你!”
“姐姐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這氣氛,儼然是“”見面會的既視。宋持風就看著寧馥言笑晏晏地送走那幾個“不太懂事兒”的孩子,再回到他的邊,推了個購車,同他一起走向超市口。
“以前我也偶爾會遇到看過舞蹈比賽視頻然后認出我的人。”見那幾個生走遠了,寧馥才開始發表個人想,“不過們好熱。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年紀這麼小的‘’,有點兒張!”
宋持風意識到自己好像對總是擔心過頭,怕不會應對,怕不自在。其實這麼多年練舞、表演、參加比賽,有富的舞臺經驗,也習慣站在觀眾面前,所以在這方面早已駕輕就。從他認識寧馥開始,就已經是一位各方面來說都相當的舞者了。因此他才到憾,憾于自己未曾參與過青時期的人生,從見到的第一面起,便已是如此優秀。
思及此,宋持風又忍不住對的過往有些好奇:“那你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是什麼樣?”
“嗯……開心又張啊,畢竟是第一次有人認出我來。但是我不知道同人家說什麼,就一直說謝謝。”寧馥回想起來也覺得好笑的,“然后我的同學說我像個復讀機人。”
寧馥說了很多自己以前比賽的事。兩個人一邊聊,一邊進超市,散步到冷凍區。
寧馥說:“買兩瓶牛帶去喝吧?”
“好。”宋持風應了一聲,便見寧馥走到冷凍柜前挑選起來。冷柜的白在的臉上蒙上一層冷暈,使面部致的廓變得更加和。
“對了,宋持風。”
“嗯?”
他見寧馥將一瓶牛從冷柜里拿下放進購車,便順著的手多看了一眼牛瓶上的標。那是很普通的草莓味酸,慶城本地的品牌。這家廠商在本地已經經營很多年了。
“我媽說,有一個紅包想給你,讓你去我家里拿。”
他愣了一下,抬起頭,對上寧馥的笑眼,便聽寧馥問他:“明天你有空兒嗎?”
宋持風覺得寧馥真的是骨子里有點兒壞的類型。好像特別喜歡看他在猝不及防之下無可奈何、拿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的樣子。
“有空兒。”可他偏偏還真就拿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在之后約會的時間里,寧馥能明顯覺到宋持風心不在焉。結賬的時候,讓他幫忙遞個東西,喊了三遍,他都沒回過神兒來。
寧馥:“宋持風?”
宋持風:“抱歉,我在想明天要穿什麼。”
看電影的時候,寧馥小聲地同他討論劇,說了兩句話,都沒得到他的回應。
寧馥:“宋、先、生?”
宋持風:“嗯?你我了嗎?我在想明天要帶什麼東西去。”
喝下午茶的時候,這一次,寧馥已經一眼就能看出來他走神兒了。放下手里吃蛋糕用的小叉子,有點兒好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就想看如果自己不喊他,他要什麼時候才能回過神兒來。
兩人就坐在臨窗的位置,冬日的,熱度很低,亮度卻不比夏日的亮度遜多。宋持風今天穿了一件咖的高領,和款式天然帶著一減齡的學院氣息,就連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也著一溫和的斯文。再加上他本年紀也不大,往滿是的窗邊一坐,讓寧馥覺好像回到大學圖書館。而最要命的還是他現在的這種狀態。斜著照到座位上,正好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他微垂著眼眸,睫細的影被拉長,遮住眼底流的思緒,而他的手就放在桌上,置于下,食指輕輕地鉤著咖啡杯小巧的把手,卻一不,仿佛也與它的主人一同在思考著這個世界上最為重要的哲學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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