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晚上在家里排練,寧馥就想起宋持風以做夢為由是折騰了一晚上的事兒,然后又順勢想起自己曾經做的那個夢——對,就是令自己大半夜把宋持風從床上打醒的那個夢。
聊到寧馥的這個夢,兩個姑娘因這麼離譜的事笑一團。寧馥點開微信找宋持風,想問問今晚的酒會怎麼樣了,就聽電話里林詩筠大聲嚷起來:“寧啊!寧!你快看微博,微博熱搜!”
寧馥愣了一下,還以為林詩筠新迷上的偶像又干出什麼令其好的想象破滅的事兒。寧馥正想調侃林詩筠兩句的時候,手已經快一步點開了微博。
不用看熱搜,營銷號已經直接把照片推到了寧馥的微博首頁,還附上一段聳人聽聞的文字容:“宋持風這是在干什麼?他不是結婚了嗎?手往哪兒放呢?”
寧馥點開照片,就看見宋持風穿著給他選的那套煙灰西裝,旁著一個著紅的人,而他的手虛虛地扶在那個人的腰間,這正是被營銷號批評的作。這簡直就是寧馥夢中境的重現,寧馥立刻皺起了眉頭。
“抱歉,詩筠,我得好好看看這張照片,待會兒再回電話給你好嗎?”
“好,你先忙,我不著急!”
掛了電話之后,寧馥又將這張照片放大,仔細地看了看。照片上的背景雖然有點兒模糊,但是從燈和墻壁能看得出應該是在酒會會場。
從照片上來看,那個人在態度上對宋持風還抗拒。雖然兩人面對面地站著,但的微微朝旁邊側過去,雙往后支撐,能讓人覺到好似在躲避什麼。手上拿著的酒杯已經空了,與此形對照的是宋持風口上有一片酒漬。僅從照片中兩個人的肢語言呈現出的畫面來看,不僅是宋持風揩對方的油,甚至還有那麼點兒強迫的意思。
寧馥抱膝坐在床上,因從照片上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就又仔細看了看那個人上的服。那個人穿的是正紅的晚禮服,收腰、低的款式。
余曉楓原本是聽著寧馥和朋友通電話時的笑聲進的浴室,結果自己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外面已經一片寂靜。
“寧馥啊,可以洗澡了。”余曉楓以為只是寧馥已與對方打完了電話而已,兒沒到有任何異常。
余曉楓正拿著厚實的浴巾拭頭發,卻聽一旁的寧馥以平靜的語氣問:“今天團長是不是說,明天我們休息一天,后天再開始?”
余曉楓回憶了一下,約想起好像是有這麼個事兒,頓時興起來:“對,團長是說了這句來著!那我們明天去逛逛街嗎?前陣子慶城一直下雨,休息的時候我都懶得出門。”
“你自己去吧,我有點兒事兒。”
“啊?”余曉楓看著寧馥直接從床上起來卻沒有進浴室,而是去換鞋子,整個人都傻了,“你有什麼事兒啊?你現在有事兒啊?大晚上的,你要走啊?去哪兒啊?”
寧馥面對余曉楓連珠炮似的問題,從表上看依舊很冷靜,語氣亦然:“我回一趟慶城。”
“啊?”
網絡上,原本在半個小時席卷微博的酒會熱搜信息還有相關圖片已經被撤干凈。從事發到現在,宋持風一直在忙著接電話、打電話,甚至來不及換服,就穿著被潑上了一片酒漬的西裝坐在沙發上,面沉。
“不好意思,宋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們已經確認了今晚的來賓名單,里面沒有那位穿紅服的士。這是我們安保失職,真的非常抱歉!”酒會主辦方的負責人正在一旁不斷地向宋持風鞠躬道歉,急得腦門兒上已出了汗,“我們已經在查監控了,但因會場監控確實多,可能還需要一點兒時間……”
宋氏每年的新品發布會基本被安排在兩個季度——春季和秋季。其中秋季發布會最矚目,也是同行最喜歡拿其來做文章的時機。一個兩個的拼實力拼不過,就絞盡腦給宋持風添上一點兒丑聞,借輿論之手,行打之實。但像剛才那張照片那種程度的栽贓嫁禍,宋持風也確實是第一次見。
宋持風與那個人迎面相撞的時候,早已有人在遠蹲守,就等著宋持風在看見那個人往后倒的時候禮貌地扶上一把,然后拍下這個瞬間,將照片發到微博上,并登上早已買好的熱搜位。
清白干凈的事在對方心設計的敘事極強的照片中立刻變了味道,再由營銷號用煽極強的文字把節奏一帶,宋持風撤不撤熱搜都是錯——不撤,他就得被千夫所指;撤了,就是他做賊心虛。
“好,那麻煩你們有結果時通知我。”每年這些花樣層出不窮,他們公司的公關部也不是吃干飯的,宋持風對這些套路倒是覺無所謂,但現在他有了寧馥,就怕寧馥看見會多想,畢竟前陣子還做夢夢到這個境,流著眼淚把他從夢里打醒。現在一扭頭發現夢境照進現實,難免多想。萬幸的是,到現在還沒給他來電話詢問況。他只能往好的方向去想,也許沒看見這些信息。
此時,寧馥已經到了候機大廳。雖然只是半個小時如曇花一現般的熱搜,但很多人已經將那張照片保存下來,在小范圍繼續傳播。
微信上陸續有人發消息問寧馥有沒有事兒,寧馥暫時沒有回復的心,便佯裝已經睡了,一條消息也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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