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保鏢安排好了嗎?】
【周岳:已經請了專業保鏢便裝偽裝在許小姐所住的小區,尾隨者的人像也給他們過目了】
【周岳:陸總可以暫時放心,先安心解決您那邊的事務吧】
【陸放:知道了】
周岳嘆一口氣。
從大半個月前開始,羅照手底下的人通過惡意競爭試圖逐漸瓦解歸棹在即將達的合作。
陸放重新上任后在國親自接待的考察方,現在因為羅照施,又親自飛過去理。
事本來已經到了轉圜的余地,可陸放剛落地京市,合作方突然宣布倒戈。
饒是陸放這樣再架海擎天的人,在連軸的公務里,竟然也第一次在電話會議里疲憊到睡著。
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即便到這個程度,不久前他竟然收到消息:
【陸放:你對珠寶有了解嗎?】
周岳怎麼猜不到他的意圖,沒用多久,就將坐落第五大道的幾家頂級珠寶店依次給他發了過去。
只需要提供地址,至于款式造型,送給人的東西,他會有自己的選擇和考量。
擁堵的車流終于緩緩有了靜,計程車難得踩下一大腳油門,駛過柏油地面掀起一陣積水。
會議短暫告一段落,陸放抬起手腕,表盤上的時間他沒調整,指針指向的還是國的時間。
馬上快要十二點,想必這個時候,被單方面爽約的許枝早已到家。
他抬手掐了掐眉心,兩趟毫無間隔、每趟平均十五個小時的飛行幾乎快耗盡他本就見底的力。
下了飛機就是不間斷的電話會議,無論是先前抵達京市,又或者從京市重新飛回去。
他分乏,連及時給電話的時間都不出來。
想起自己先前囫圇的一通電話,他還是給許枝發了條消息:
【陸放:睡了嗎?】
過了五分鐘,沒有收到回復。
于是他又發了一條,是他在電話里忘記說的話。
【陸放:今天失約我很抱歉,等我忙完,回去補給你】
依舊沒有回復。
因為時差,他有空給發消息的時候都在早晨和正午,而在國,這個時間是傍晚和凌晨。
也就是說,按照這一個月的規律來看,這個點許枝應該不會在睡夢中才對。
是故意沒理他。
他已經很久沒嘗到被冷落的滋味了。
了口袋里的絨盒,抵心深一抹疲憊帶來的心煩意,他開始屏幕,翻開他們近期的聊天記錄,嘗試找到一點安心。
倏然,手機機械的鈴聲重新響起來,在滂沱的雨聲里,莫名驚心突兀。
陸放附耳接起來:
“陸總,保鏢抓到一直尾隨許小姐的男人了!”
應該是好消息,但周岳明顯焦急到氣吁吁。
陸放心一,沒有耐心地追問:“然后呢?”
“但被抓到的男人掙扎的時候了,說他暴了,他的同伴肯定會有所行。”
“保鏢去了一趟許小姐的屋子,監控被砸壞了,門鎖有被撬的痕跡,但是敲門沒有人理會,我剛才試著聯系許小姐,但是一直提示正在通話……”
“Fucking damn weather!”
灰白絡腮胡的司機低低咒罵一聲,為這個惱人的暴雨天。
他本該在二十分鐘前就能上香煙。
一心沉浸在煩躁中,他沒注意到后座那個看上去就矜貴面的亞裔面孔此刻黑沉著臉薄抿,從錢夾里掏出一沓足夠厚的鈔票。
“砰——”
直到后座的門被狠狠摔上。
他瞪大眼回頭,只看見亞裔男人在雨中揚起的風擺。
“Hey——”
剛要破口大罵,視線被車座上鈔票吸引,乍一看就遠超里程資費,他噤聲閉了。
陸放撐傘在雨中大步流星,濺起的泥水玷污了他的皮鞋、腳。
走得太快,傘面被風雨刮到翻過來,雨水打他的發、襟,他卻渾然不覺,一雙眼鎖在屏幕上。
周氣場的迫太強,路人自發回避,任誰看都會懷疑,如果不是為了遮擋落在他的手機屏幕上的雨水,他下一秒就要棄傘而去。
陸放第一時間確認了監控。
沒損壞前的錄像云端都有保留,超清攝行頭有畫面變化監控,他快速瀏覽,在發現許枝并沒有回到家后,他心里提起的重石才稍稍回落。
“幫我聯系去機場的車和回國的機票。”
“要快。”
吩咐的話音全然冷靜,連早已悉他脾的周岳都忍不住慨他的大心臟。
可只有陸放自己知道,他著手機到泛白的指腹已經出痛。
周岳得知了許枝并不在出租屋的事,站在該有的立場上提醒他:“陸總,合作方答應會面的時間是下午三點,您如果現在回來,這個項目大概率就要拱手讓人,先前的投全部都會變沉沒本。”
他自然不會不知道其中利害,自己的話不過是再次強調,讓他冷靜地做出抉擇。
可陸放只清楚,無數次異國旅程,他從來沒有一次覺得這麼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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