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許昭昭進了醫務室，晚上顧鈺霖進了醫務室。

“醫生，你快看看我兒子！”

醫生臨下班前一分鐘，被許昭昭拖回了醫務室。

醫生幫顧鈺霖理干凈了跡，而后拿起了小手電，在他的小里照著。

這次的攝影師有了經驗，終于是了進去，攝像機就差懟上顧鈺霖的臉拍了。

【終于看到我鵝的特寫鏡頭了，這睫，這皮，嗚嗚嗚我死了】

【趕截屏啊，還愣著干什麼姐妹們！】

【我鵝這該死的破碎啊，那麼疼都沒掉一滴眼淚，好想把他弄哭啊……】

【你們好沒良心，人家都傷了。不像我，我愿意用我的口水給鵝消毒！（別噴，我知道自己很bt）】

……

醫生很快就熄滅了手電筒，“沒什麼大事，就是剛剛磕到了，牙齒沒什麼問題，等它自己痊愈就好了。”

有了醫生的話，許昭昭才放下心來。

一把拽住了顧鈺霖，把他摁進了自己的懷里，“嚇死媽媽了！”

許昭昭上小蒼蘭的香味將顧鈺霖包圍，他小小的子一僵。

這次他沒有推開許昭昭，手臂環上了許昭昭，抱著。

“媽媽，不要松手。”

他在許昭昭的懷里悶聲說道。

好似……還帶上了一點哭腔。

許昭昭松手的話，他落淚的畫面就要被直播出去了。

本來顧鈺霖是真沒想哭的，但是被許昭昭圈在懷里的時候，眼淚不控制地奪眶而出。

許昭昭敏銳地察覺到了，將他抱得更了，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往旁邊挪了挪，幫顧鈺霖擋住了攝像頭。

【喂喂喂，許昭昭你起開點啊，怎麼還往這邊啊！你擋住我看鵝了！】

【我好像聽到了哭腔？魚魚不會死哭了吧？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想看男落淚，我想看！我想看！】

……

都沒等彈幕刷完，顧鈺霖就恢復好了，在許昭昭的懷里抬起了頭。

除了眼眶有些紅，其他一切正常。

一臉別扭地偏過頭去，還對著許昭昭說道：“你別擔心，我不疼的。”

許昭昭被他這幅別扭的小樣子逗笑了。

拿起剛剛醫生留下的紫藥水，輕地幫顧鈺霖上著藥。

“我自己……”

說著，顧鈺霖便想奪過許昭昭手中的藥水。

“坐著！”

被許昭昭一把摁回了椅子上。

這是許昭昭這段時間以來語氣最重的兩個字，顧鈺霖一下就不敢了。

他的膝蓋和下，都有傷。

當排球場上的自由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其他三個小朋友的傷都沒有他嚴重，一塊青一塊紫，涂上了藥后，更加不能看了。

【活久見啊，居然有許昭昭給魚魚上藥的時候，趕看多兩眼。】

【我鵝多麼完的一雙啊！多麼完的一張臉啊！千萬不要給我留疤啊！！！】

【許昭昭你帶他去醫院吧，實在不行我們眾籌祛疤膏，不希魚魚那麼好看的臉留疤！】

【笑死我了評論區，魚魚變全民寶寶是吧？許昭昭只是個保姆[笑哭]】

……

很顯然，許昭昭并沒有他們想得周到，上了藥就牽著顧鈺霖離開醫務室了。

人家醫生也趕著下班呢。

剛回到導演組面前的時候，現場的氣氛有些奇怪。

肖琴瞪著出了一汗的樂樂，怒氣幾乎全表現在臉上了，“你現在這個年紀，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學習！打什麼排球！”

樂樂對的話毫無反應，依舊看著地上。

“去！把《小學奧數》撿回來。”肖琴指了指那本被扔在地上，有些臟了的《小學奧數》。

樂樂終于有了波，掃過了那本書，一臉倔強地偏過頭，“不撿，我要打排球！”

“樂樂，我只是為你好！”

肖琴也是氣昏了頭，一把抓起了樂樂的服。

他本就出了一汗，服十分脆弱，肖琴這一用力，就從中間撕裂開來了，出了他膛部分的。

劃痕、淤青、掌印……

這些都不可能是打排球能留下的傷痕……

一瞬間，在座的工作人員都微微瞪大了眼睛，十分震驚。

“你打我啊！”

樂樂掙，將服從的手上搶了回來。

眼神輕蔑，“你打死我好了，讓我媽媽看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

一片嘩然。

“樂樂你說什麼！”肖琴的眼里出慌，“我沒有想打你……”

評論區像是被投進了一顆炸彈。

【蛙趣？？？樂樂上的痕跡……nmd肖琴你個人渣！敗類！對小孩子怎麼下得去手啊！】

【如果不是直播，我實在不敢相信，在二十一世紀，還有人用棒迫孩子學習。】

【你個沒馬的玩意！我一直以為你是樂樂的親媽媽，結果就真是一個私教，你怎麼敢的啊？！】

【樂樂的媽媽估計一直都不相信他吧，不然也不會讓孩子變得那麼麻木，連反抗都懶得……】

……

“賤人！”

肖琴剛想從地上爬起來，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掌扇得旋轉了一圈又跌了回去。

一個穿著職業裝的人，眼里掛著淚，面貌與樂樂有七分相似。

十分沒有形象地跌在樂樂的面前，手指抖地著他上的傷疤，聲音抖：“樂樂……疼不疼？”

“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不應該不相信你的……嗚嗚嗚”

導演忙將鏡頭移開了，不拍樂樂媽媽這狼狽的模樣。

“媽媽以后再也不拘束你了，你想做什麼做什麼。”

樂樂的眼眸微，才小聲說道：“媽媽，我想打排球。”

“好，打排球。”

樂樂媽媽答應著，惡狠狠地盯著跌在地下的肖琴，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要讓把牢底坐穿！！”

九點一到，直播在肖琴被警察帶走的畫面下結束了。

……

導演要跟進理這件事，便讓嘉賓自行離開了。

一邊往外面走，許昭昭牽著顧鈺霖，“今天爸爸接我們回家。”

“嗯。”顧鈺霖淡淡地應了一聲。

在希小學的門前，一輛低調的勞斯萊斯停在大門口。

顧清延倚在車邊——一純黑的西裝，路燈給他渡上了一層暈，如幻似夢。

那雙桃花眼移向兩人，看著他們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他的視線掃過顧鈺霖紅紅的眼，知道他是哭過了。

淡聲道：“顧鈺霖，別哭哭啼啼的，要有點。”

不知道哪個字點燃了顧鈺霖，杏眼惡狠狠地瞪著他。

反嗆：“你整天戴著個破佛珠，上香拜佛，憑什麼說我沒有？！”

顧清延眼眸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