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擊室。
一抹高大的影背對著站在拳擊臺上,男人周裹著一層寒氣,任人看了都膽得不敢靠近。
可季瑾川的腳步卻一步都沒有遲緩。
他所要面臨的不只是對于黎晚洇這事的錯,更是對于過去五年該給自己一個代了。
這幾天在寧婉爸爸那里,他有些釋懷了。
那就讓這一次作為他的重生吧。
季瑾川站上了拳擊臺。
還沒等他開口,有東西砸進懷里。
“把護穿上。”戰君宴道。
季瑾川看著手上接住的拳擊護,再看戰君宴上一點防護措施也沒有,他將都系丟到了一旁,“不用了宴哥,直接來吧。”
戰君宴眉尾下了些許。
片刻后,他直接揮著拳頭上前。
季瑾川擋著,但是防值為零。
他握手刀無人能及,但是打斗這一塊他在戰君宴面前為零。
看著臺上連連被擊倒的季瑾川,林毅心里有些著急。
畢竟是季家大,要是一不小心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是不好代的。
可是六爺決心要做的事他又不能阻止,于是只能站在臺下干著急著。
“砰~”
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伴隨著一聲呼聲。
林毅看著都覺疼,他沒有想到看著不堪一擊的季瑾川竟然這麼抗揍。
只是……這麼抗哪能行啊?
挨過揍的都知道,過后更疼。
林毅的心跟著一一的,眼睛也都皺著瞇起有些不忍心看。
終于,在林毅心焦如焚的時候戰君宴停手了。
“這事過去。”
話落,戰君宴下了拳擊臺,步伐飛快地朝外走。
可以看得出來,他心里的氣并沒有因此消散多。
原以為很快就能找到洇洇。
原以為行刺的消息散出去后洇洇會回來。
可是沒有消息,也沒有看到回來的影。
看著他的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拳擊室,林毅連忙上拳擊臺去看季瑾川。
“季,您還好吧?”
季瑾川躺在拳擊臺上,天旋地轉的覺。
耳朵都是嗡嗡嗡地響聲,又好似還有一道溫的聲在說著什麼。
季瑾川用力地去聽清,最后拼湊出來一句話:阿川,忘了我吧。
是小。
好的小,我會忘了你好好生活的。
見喊了好幾聲季瑾川都沒有回應,眼珠子還一不的,林毅擔心地晃了晃他的子。
“季?”
“季?您能聽到我說話嗎?”
才被打過的晃時疼痛不已,季瑾川的意識被扯回。
“咳~”
見他有反映了林毅在松了一口氣。
“季,你能起來嗎?我扶您去給沈醫生理一下?”
季瑾川抬起手,輕輕擺了一下。
全上下,他就只有這雙手是不痛的。
他也不知道宴哥是怎麼做到的,每一拳都避開了他這雙手。
即便他期間有下意識用手抬手去擋,可是手上也沒有傷著。
“沒……事,等我……緩口氣。”口腔里都是腥味,季瑾川艱難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見狀,林毅只能打電話給沈律讓他過來。
“季,我讓沈醫生過來了,您先緩一緩。”林毅說著,下臺去架子上拿了巾來給季瑾川著臉上的汗水水。
“嘶~”
林毅一個大男人,手上沒輕沒重的,季瑾川臉上本來就有傷,直接就給他弄疼了。
“對不起季,我作輕一點。”
季瑾川輕“呵~”了一聲沒有說話。
上都是疼痛,可是他卻覺得渾輕松了不。
原來放下的覺這麼好。
只是,心怎麼好像丟了一樣?
“季,夫人對六爺來說比他的命都重要,所以您別怪他會這麼對您。”
季瑾川朝林毅看了過來,“這還需要你說?”
說完季瑾川又“嘶~”了一聲,他抬手輕輕了一下角。
早知道讓宴哥別打臉了。
也不知道破相沒有?
破相了他怎麼找另一半?
“林毅。”
聽到這般認真的口吻,林毅的視線立馬快速地在季瑾川上掃著,“您是哪里痛嗎?”
季瑾川緩緩道:“我的臉壞了嗎?”
“……”都這樣了還要關心自己的臉。
“呵~”
季瑾川忽然又笑了。
丑了也沒事。
最好的他是給的。
看到他又擔心又笑的,林毅心里有些犯疑。
季不會是以為他的臉毀了,所以傻了吧?
想到這,林毅連忙開口道:“季,您的臉只是腫了些而已,應該是沒有破相的,您不要擔心。”
“說說而已,我又不是人,擔心這張臉干什麼?”
季瑾川緩緩了一下,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而來。
“您先別。”
林毅剛剛看著他家六爺下手狠的,擔心他又傷嚴重。
季瑾川,“沒事。”
宴哥終究還是對他手下留了的,專挑不是要害的地方打。
林毅往門口看去,心想這個沈律怎麼這麼久?
默了默,季瑾川問道:“林毅,嫂子真的沒有一點音訊嗎?”
在季瑾川看來,現在這個年代,以他宴哥的本事,找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的。
林毅頓了頓,點頭,“是,六爺怕被仇家知道沒敢聲張出去,只是派了小部分人在找,目前暫時還沒有查到夫人的去向。”
季瑾川心一陣歉疚,他實在是沒想到黎晚洇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曾經還對有那樣的偏見。
此刻季瑾川還有些慶幸當初沒有對人太不客氣。
說到這,林毅問了一,“季,您為什麼不來給夫人治療?”
林毅查到他在平樂鎮也沒有什麼人命關天的事,但是他卻連答應六爺的事都沒有守約。
季瑾川眼眸閃,心里的自責又增加了幾分。
林毅等著答案,卻聽他問,“怎麼沒有看見斯曜?”
份有別,林毅自是不能繼續追問下去。
“祁昨晚陪六爺喝了一晚上,現在還沒醒。”
原來是喝多了,難怪他打電話沒人接。
“嗯。”
季瑾川收走了視線。
林毅又往門口看了一眼,依舊沒有看到沈律的影。
沈醫生真的是季的徒弟嗎?
作這麼慢!
正想著,忽而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沈律終于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