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晚宴。
祈斯曜夫婦倆忙活了一整天,這會才得空下來。
“抱歉各位,今天賓客太多了,招待不周請見諒。”祈斯曜對幾人道。
說完,他拿起酒杯,“我自罰三杯。”
祝傾榆偏頭看他,張張想說什麼又沒說。
知道他心有些不好。
別看他面上笑嘻嘻的,但是心里卻因為戰君宴沒有出席婚禮而難過。
見祈斯曜喝下一杯又打算倒一杯,季瑾川出聲阻止,“阿曜,別喝了,兄弟間不說這個。”
祈斯曜沒有理會季瑾川的話,他只是想喝點酒而已。
一杯又一杯,都超過他自己說的杯數了。
有種在喝悶酒的覺。
黎晚洇見狀朝祝傾榆了手,“傾榆,先坐吧,累了一天了。”
祝傾榆從祈斯曜那里回手,坐到了黎晚洇旁。
胳膊肘一空,祈斯曜才反應過來,他倏地朝祝傾榆看去。
靠,一定是喝多了。
祈斯曜,結婚的大喜日子你在干什麼?
這樣多傷傾傾的心啊?
祈斯曜丟下酒杯坐到了祝傾榆旁邊。
鑒于剛剛自己讓老婆了委屈,祈斯曜坐下后什麼也沒敢做,就跟個小媳婦一樣。
反而是祝傾榆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下一秒,祈斯曜就反握住了的手。
接著,祈斯曜腦袋往邊上一側,在祝傾榆側臉上親了一下。
祝傾榆朝他看了過來,角揚著抹好看的笑。
接著祝傾榆給祈斯曜使了個眼,示意他注意一下旁邊的人。
祈斯曜眸暗了暗。
知道自己在這里會讓他們束縛自己,所以黎晚洇打算走了。
待了這麼久就是替戰君宴見證他好兄弟的幸福的,自然不能影響了兩人。
于是乎,黎晚洇拿了酒杯開口,“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我很為斯曜和傾榆開心。”
“來。”黎晚洇舉起手中的酒,“再次祝福你們兩個。”
“祝你們早生貴子,攜手到白頭。”
幾個同時看著。
祈斯曜給祝傾榆手里塞了一個酒杯,又自己拿了一個。
“謝謝嫂子。”
祝傾榆跟著說了一句,“謝謝嫂子。”
三人了一杯酒。
黎晚洇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嫂子你……”
祝傾榆的語氣有些擔心,卻言又止。
黎晚洇一看就知道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擔心因為戰君宴的事心不好。
確實是這樣,不過……
黎晚洇搖了搖頭,“我沒事。”
“這一杯,是我的歉意。”將酒杯向兩人,“我不能陪你們一起歡喜熱鬧了。”
這話一出,幾人都有些疑的看著。
寧楚下意識的手就搭在了季瑾川胳膊上。
季瑾川朝寧楚看了過來,見顰著眉面急,他便抬手落于腰后輕輕拍了兩下。
黎晚洇對幾人道:“我明天一早要去一趟Y國,現在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收拾收拾東西。”
并不是借口。
去Y國的事是早就定下的。
“Y國?”
“嫂子你去Y國干什麼?”
這半個月忙于婚禮的事,祈斯曜都好久沒得關注ZL那邊了。
“ZL在那邊有個項目,我要去一趟。”
祈斯曜看了祝傾榆一眼才道:“嫂子,我陪你去吧。”
黎晚洇角微揚著搖了搖頭,“不用了。”
看向祝傾榆,“你和傾榆好好去度月,也就是參加一場宴會而已,我能搞定的。”
祝傾榆也擔心,連忙道:“月可以晚幾天再去,嫂子,讓阿曜陪你去吧。”
雖然月對自己來說很重要,但是祝傾榆覺得黎晚洇很不容易,平時都有讓祈斯曜多多的幫助著。
“真的不用。”
黎晚洇話落,將手中酒杯里的酒喝了。
接著,站起,“我走了,芳姨們已經在車上了。”
見堅持,并且不給多說的機會,祈斯曜只能站起,“那嫂子,我和傾傾送你。”
季瑾川三人也站了起來。
季瑾川道:“走吧,一起送送。”
“不用了,車子就在外面,你們不用跑一趟。”黎晚洇說著就開始往外走了。
四人相互看了看,祈斯曜對季瑾川道:“川哥你們先坐,我和傾傾去送。”
季瑾川點頭,“好。”
祈斯曜拉著祝傾榆,兩個人快速跟上了黎晚洇。
到了車子這邊。
黎晚洇停下腳步對著跟過來的兩人道:“我走了,你們快回去吧。”
祝傾榆倏地上前抱住了黎晚洇。
沒有說話,只是抱著。
“怎麼了?”黎晚洇笑著問道。
“沒事,就是想抱抱你。”祝傾榆松開了黎晚洇。
夜下,那雙眸子泛著點。
黎晚洇笑著了的腦袋,“等你們月回來了我們再聚一聚。”
希那時候他也回來了。
黎晚洇在心里想著。
祝傾榆點頭,忽而手被拉住了。
祈斯曜站到了祝傾榆側直接來了一句,“嫂子,對不起。”
當初祈斯曜說了一定會找到戰君宴把他帶回來,但是他食言了。
所以他心里一直覺得對不起黎晚洇。
雖然從S國回來了,但是祈斯曜一直從未放棄過尋找。
他也堅信戰君宴還活著,所以他派人在全世界尋找著。
既然尼爾慧山找不到,S國找不到,那總有一個地方能找到的。
原本祈斯曜想把婚禮延期的,但是又不舍得委屈祝傾榆。
如果今天結婚的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聯姻對象,他肯定會毫不猶豫這麼做。
只是今天結婚的是他的傾傾。
所以,他等不到宴哥來吃他的喜酒了。
這句對不起祈斯曜憋在心里好久了。
如今說出來,并沒有輕松,但是卻讓他好了些。
黎晚洇怔了片刻,隨即一笑,“我走了。”
“新婚快樂。”
再次說了一聲祝福,黎晚洇上了車。
車子從祈家出來后,黎晚洇便將頭偏向了窗外。
接近四個月了,戰君宴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知生死的覺并不好。
但是不管等多久,也會一直等下去。
會好好的替他管理好ZL,帶好安安寧寧,等著他回來。
許是喝了不酒的緣故,黎晚洇埋藏在心底的緒涌而出。
怕被芳姨察覺到,黎晚洇生生的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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