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琛收到袁博文的消息，與此同時，李玉也從吳城趕回來。

不過，他是一個人回來的。

“不是我不想把人帶回來，實在是帶不回來了。”李玉一進門就對顧明琛說。

顧明琛皺眉：“為什麼？”

李玉書泡了一杯咖啡送過來，一邊喝咖啡一邊說：“我到了那里才知道，這個林婧珊也是可憐人。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父母哥哥，是最小的孩子，千萬寵，家里還算富裕。不過在十四歲那年，家庭出現變故，一場大火燒死了父母雙親，哥哥雖然死里逃生，不過重度燒傷。嘖嘖嘖，你是不知道重度燒傷有多嚴重，那潰爛面積……”

“說重點。”

“重點就是，那孩子真慘，剛考上京大就出了這檔子事。能賣的都賣了，還欠了不外債，林婧珊的爺爺一把年紀了還去打工賺錢，給孫子治病，給孫學費。所以林婧珊從高中開始就一邊讀書一邊找機會勤工儉學，大學也是勤工儉學讀下來的。畢業后留在京城，倒是很快賺到大錢給哥哥做了植皮手。不過可惜，手后三年人就死了，老爺子也累得一病，孫子一死不住也跟著去了，可憐林婧珊辛辛苦苦又了……”

“現在人在哪里？”

顧明琛又忍不住打斷，讓他說重點。

“不知道，”李玉回答。

顧明琛：“……”

“你跑了一趟，現在跟我說不知道？”

“是不知道，”李玉解釋說，“一個孩子，畢業短短一年的時間賺了那麼多錢。不但給哥哥治病，還還清了以前的債務，還給爺爺和哥哥買了一套房子。我找們家原來的親朋好友打聽，那些人都覺得的錢來路不正，私底下沒議論。所以等哥哥和爺爺一死，就離開了。剛買的房子打折賣出去，除了清明節的時候回去給家人掃墓，別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有遇到過的，打聽現在干什麼，也不說，也不自己現在的地址，所以我本打聽不到現在在哪里。”

“今年的清明節已經過去了，等到明年還有那麼久。”顧明琛皺眉。

難道，他真的還要再等那麼久，才能見到林婧珊？

“倒是也不用等那麼久。”李玉狡黠一笑說。

“你有辦法？”

顧明琛看他的表就知道，他有后招。

果然，李玉說：“我雖然沒有打聽到林婧珊現在的下落，不過，我卻能聯系到。雖然跟以前的親朋好友都斷了聯系，但是卻給墓園的管理人員留了聯系方式。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下，那人把聯系方式給我了。”

“果然，讓你過去是正確的，就知道你不會無功而返。”顧明琛夸贊。

李玉說：“上的客套就算了，我又不是沒聽過好聽的話。要報答，就來點實際的。”

“想要什麼？最新的醫療設備？還是讓我給醫院捐款？”顧明琛大方地問。

李玉嬉笑著說：“都不用，不差錢。聽說你那瓶葡萄酒還沒，不如送我嘗嘗唄。”

“你倒是會要東西，”顧明琛笑著道，“一開口，就要絕版。”

“不舍得？”

“舍得，你要，當然舍得。不過，你還要幫我做件事。”

“行，只要你肯給我，別說一件事，十件都行。”

“再去幫我調查一個人，不要方資料，我要他更詳細的資料。”

“誰？讓你這麼在意？”李玉一臉八卦，好奇地問。

“穆霆年。”顧明琛緩緩地說出名字。

“穆霆年？誰啊，沒聽過。”李玉皺著眉頭說。

“他父親穆劍，百度可以搜得到。”顧明琛提醒。

李玉馬上拿出手機，百度穆劍的名字。

當看到資料，嚇得臉都白了，立刻跳起來說：“你讓我查他兒子？你是想讓我的醫院關門大吉嗎？”

“只是查，又不讓你去他，你怕什麼。”顧明琛說。

李玉嚷嚷道：“那可是穆家的人，我能不怕嗎？兄弟，聽我一句勸，咱好好地過紙醉金迷的日子，自古常言說得好，商人再有錢也不如家，得有自知之明。”

“只是查，你不愿意我找別人。”顧明琛說。

李玉瞪眼睛：“我又沒說不愿意，你急什麼？你真的要查？”

“真的要查。”

“好，我舍命陪君子，你要查，我就幫你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要查他，不過咱事先說好，不管查出來什麼，你都不能跟穆家剛，咱不是對手。”

“我盡量。”

如果穆家跟他父母的死沒有關系，他當然不愿意得罪他們。

可如果有關系，那就另說了。

“還盡量，你要一定，真是的，一點都不聽勸。”

這時，譚遠程敲門進來。

李玉看到他，馬上向他告狀：“你趕勸勸他，得了失心瘋了，要跟穆家的人剛。”

“穆家？什麼穆家？”譚遠程一頭霧水。

“不知道算了，就知道你沒用。”李玉煩躁地離開。

譚遠程：“……”

“神經病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說我沒用。”

不過，李玉已經走了，聽不到他的吐槽。

而譚遠程知道他平時就喜歡叨叨，也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跟顧明琛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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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生我的氣？”

蘇錦初被顧云恒堵在樓梯間，低聲向詢問。

“啊，為什麼生你的氣？”

蘇錦初一臉茫然不解。

顧云恒急道：“當然是因為……因為那天我跟你說那些話，你不相信我，才生我的氣。”

“原來顧總說的是那件事，我早就忘了。”蘇錦初說，“顧總想多了，我怎麼可能因為那點小事，就生你的氣？”

“沒生氣，這兩天為什麼躲著我？”顧云恒小聲嘟囔。

蘇錦初：“……”

哪里躲他了。

每天那麼忙，哪有時間躲他？

“顧總，你真的想多了，我沒有躲著你。”

“既然沒有躲我，今天晚上的團建不許請假，不許拒絕。”顧云恒說。

說完，不給蘇錦初拒絕的機會，馬上離開。

蘇錦初無語。

總部門是會經常有團建，不過也經常不參加。尤其是晚上去夜總會的團建，都會拒絕。

倒不是不想跟各部門同事聯絡，實在是……顧明琛不想讓參加。

沒想到，還讓顧云恒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