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又夢到前世了。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到前世了。
在的一步步努力下,今生許多事的走向都與前世截然不同,且不斷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這一晚,再次回到了前世。
看到商清晏在戰場上廝殺,那一襲白被鮮染紅,無數人死在他手里,他也在無數人手里險些喪命。
他日夜兼程,殺得昏天黑地,終于帶著援軍趕到春城,擊退涼兵。
可是商清晏還是來得太晚了,春城已然為流漂杵的人間地獄。
商清晏站在鮮中痛哭,那雙琉璃目噙著淚水,倒映著斷壁殘垣,尸橫遍野。
他一步步走向城門,命人架上梯子,將虞安歌的尸從城門上抱了下來。
明明是腐爛破碎的尸,商清晏卻仿佛對待稀世珍寶,用干凈的棉布將上的污一點點干凈,而后將面葬。
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將涼人退到邊境之外,而后又用了四年時間,集合各路起義軍,殺盛京。
彼時大殷朝堂宿蠹藏,民不聊生,朝野上下都急切盼一個人出現,能挽大廈之將傾。
商清晏帶領的起義軍隊秋毫不犯,紀律嚴明,所過之,百姓嘆服。
經歷了無數艱苦,商清晏殺盛京那日,竟然出奇順利。
彼時的圣上商漸珩,心知商清晏勢不可當,索大開城門,以迎商清晏。
商清晏白勝雪,還是那副超塵俗謫仙風姿,從午門緩步踏皇宮,仿佛時無數次踏那般。
商漸珩坐在龍椅上,角已經溢出鮮,他飲了毒酒,臉上卻帶著釋然的笑。
“朕繼位以來,夙興夜寐,不敢有一日松懈,奈何滿朝蠹蟲,權力傾軋,為著蠅頭小利,罔顧天下蒼生,朕心有余而力不足,真的倦了。”
商清晏一語破他的虛假面孔:“萬古輝煌樓,圣上可喜歡?”
商漸珩頓了一下,而后發出笑聲:“你早就發現了,對不對?”
商清晏道:“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流沙。圣上的皇位是用鹽和窮苦百姓的堆起來的,自然坐不安穩。”
商漸珩卻道:“可朕若不取利于民,連坐上皇位的機會都沒有。”
商清晏道:“你為太子時,不知規勸縱帝,令大殷積貧積弱,又以百姓,飼養貪污吏,令其為你的擁躉。即位后,自然要自食惡果。”
商漸珩低低笑了出來:“你休想把所有罪都推到朕頭上來!朕何嘗不想大殷富強,百姓安樂,朕何嘗不想為明君?可先帝剛愎自用,昏庸無能,朕當初若不順著他來,太子之位早就被廢了。”
商清晏那雙琉璃目仿佛能穿人心:“可百姓何辜?要為了你的一己私,為你皇之路上鋪就的枯骨?”
商漸珩已經毒發,子不控制地蜷起來:“商清晏,朕便是死,也該死在龍椅之上。”
商清晏看著他因為疼痛而不斷扭曲的面孔,淡淡道:“如君所愿。”
商漸珩卻是笑了,妖異的眼神中浮現出幾分快
意:“好在黃泉路上,還有老二、崔太后、老四、辛太妃等人作陪,朕不算孤單。”
商清晏問道:“你做了什麼?”
商漸珩道:“你皇宮之前,朕命人毒死了他們,不過,所有人都只會覺得,他們是你殺的,哈哈哈。”
商漸珩接不了自己的失敗,可當失敗來臨時,他只能殺了所有可能會嘲笑他失敗之人。
商清晏他實在殺不了,可為一國之君,老二老四他還能殺不了嗎?
商漸珩心里一陣痛快,他想殺他的手足許久了,只是一時找不到合理的由頭,如今終于得償所愿,還能順帶再坑商清晏一把,實在劃算。
可讓商漸珩意外的是,商清晏還是那副淡然之的神,臉上不見意外,也不見悲痛。
王敗寇,謀逆他都做了,這點兒罵名,他還擔得起。
商漸珩臉上出幾分疑:“崔太后和老二也就罷了,老四是你的親弟弟!辛太妃是你的生母啊!你竟還能做到無于衷?”
商清晏搖搖頭:“不是了,早就不是了。”
在父皇駕崩那晚,母后就不是他的母后。
在四皇子誕生那日,四皇子就不是他的弟弟了。
以前,他們之前或許還有一些剪不斷理還的羈絆。
可在他了無數傷,吃了無數苦頭,好不容易擊退涼兵,集合起義軍,要殺盛京的時候,商漸珩以四皇子做威脅,辛太妃寫信勸他接招安。
辛太妃明知他一旦歸降,便難逃一死,還是為了四皇子的安危寫信給他。
收到信的那一刻,商清晏一夜沒有睡,徹底剪斷了這段親。
商漸珩瘋狂大笑起來:“便是你登基稱帝又如何,終究是個可憐的孤家寡人。”
商清晏沒有否認,只是靜靜站在那里,看著商漸珩一點點毒發,痛苦地死在龍椅之上。
商清晏踩著他的尸骨,坐上了龍椅,可他只看到空的承乾殿,只看到了江山染,滿目瘡痍,只看到了無邊寂寞。
商清晏登基稱帝后,延續明帝仁德的治國之策,與涼國建,減免賦稅,令百姓休養生息。
只是他的確應了商漸珩那句話,便是坐上了皇位,終究是個可憐的孤家寡人。
他的潔癖越發嚴重,從不讓人靠近,所之皆要纖塵不染,任憑群臣諫言無數,他始終沒有娶后納妃。
唯一一次令群臣匪夷所思的行為,只是封了當年死守春城的虞安歌一個翔將軍的稱號。
有人聯想到當年商清晏替翔將軍收尸之,猜測商清晏是癡念舊,所以不近,便提議圣上賜翔將軍皇后名分的殊榮,百年后帝后也可合葬。
誰知商清晏毫不猶豫拒了,沒人猜得到他的想法。
唯有商清晏自己知道,虞安歌年離京,只怕連他是誰都記不清了。
他如何能為了一己私,再去攪擾已經安息了的虞安歌?
再說了,他希后人提到虞安歌,想到的都是英勇護城的壯舉,是翔將軍的名號,而非皇室玉牒上,連命都留不得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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