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臣復又將那個滾香珠撥回給宋尋月,對道:“看你喜歡的,本王還有,你留著玩吧。”
宋尋月手按住,心一下又好了起來,將滾香珠捧在手里,對謝堯臣道:“多謝王爺。”
宋尋月不釋手的,純金的!
他本想著,借著做滾燈的打算,在這多呆會,但眼下被宋尋月否了,他好像也沒有什麼繼續呆下去的借口。
謝堯臣只好起道:“那……你忙吧,本王回去了。”
宋尋月起相送:“恭送王爺。”
謝堯臣心下一嘆,帶著辰安離開了嘉禾院。
走到院中,辰安看了眼后的院落,這回反應甚是及時,早早便將臺階遞到了謝堯臣腳下,開口道:“王爺,每頓飯那麼多道菜,但您和王妃總是分開用,都得做兩份,委實浪費。陛下從小就教導您,要勤儉節約!雖然臣知道您不愿意,但念在陛下教導,日后您和王妃一起用膳吧?”
辰安懂他!
謝堯臣微微蹙眉道:“確實得遵循父皇教導,去和王妃說一聲吧。”
辰安忍住笑,故意拖了個長音:“是……”
謝堯臣心越發的好,雖然他不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就是想這麼做!
管他什麼緣故,開心就好!而且他這個王妃,看起來比他玩心還重,日后應該不會像母妃、宋瑤月,還有那些嬤嬤一樣,一個勁兒的勸他上進吧?
應該不會……謝堯臣懷著些許擔憂,和辰安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那宋瑤月,自宋府回家后,緒便一直不好。
始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生母親,居然真的放棄了自己。可再不敢相信,事實確實如此。
從小到大,娘親什麼都會為打理好,什麼也不用愁,什麼也不用擔心。僅此一朝,才驀然發覺,原來離了母親的呵護,明明白白知道母親再也不會為自己兜底時,居然會是這般無助。
這夜宋瑤月在榻上翻來覆去,許久方才睡著,但眼睛剛閉上,夢里卻是一團糟。
一會兒是前世那些到哪兒都被人嫌棄的眼神,一會兒又是皇帝送來的鴆酒,一會兒又是前世宋尋月那張高高在上的臉……
幾乎心間所有懼怕的一切,都在這夜的夢境中如泉涌般涌現。沒過多久,夢里那一張張面孔,全然變惡鬼的模樣,將圍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想要將撕爛,吞噬。
宋瑤月懼怕極了,可就在這時,忽地從周圍那群惡鬼中,看到母親的影。
宋瑤月大喜,連忙向母親呼救,鼓起勇氣穿過那些惡鬼的包圍,朝母親跑去:“娘!娘!我在這里,救救我!”
可雙發,無論多麼努力,卻本跑不,的看著娘親,多希娘親過來拉一把。
然后娘親嫌棄的掃了一眼,隨后便頭也不回的轉離開。
宋瑤月幾近窒息,拼命的喊,拼命的想要朝母親追去,可周圍那些惡鬼,就像白日里的朱嬤嬤等人一樣,撕扯著,不讓過去。
娘親的影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宋瑤月凄厲大喊,可娘親卻再也沒有回來,那些惡鬼,張牙舞爪的朝淹沒而來。
宋瑤月倒一口冷氣,蹭一下驚醒過來,從榻上坐起。
緩了好半晌,周遭的安靜,以及旁顧希文輕微的呼吸聲,方才拉著的心神一點點回來。
原來是個夢,宋瑤月了下額上冷汗,只覺后背的里都有些了。
神依舊慌,這個可怕的夢,讓心間的無助愈發縱肆。清晰的意識到,從此刻起,能依靠的人,就只剩下顧希文了。
爹爹本就不顧后宅,很多事本指不上,若想日后飛黃騰達,站穩腳跟,就得死死的抓住顧希文。
念及此,宋瑤月轉頭,看向側睡的顧希文。
親半個多月,他至今都不愿與自己行夫妻之禮,不明白為什麼。
前世和謝堯臣相看兩厭,他不理會能理解,可顧希文,從嫁他的那天起,就在拼命努力的待他好,便是自己的所有錢財被他叔嬸盜走,雖抱怨,但終究是沒說責怪他的話。
他又為什麼不和自己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宋瑤月眼底閃過堅定,既然他不愿意,那就主些。這一次,無論如何都得抓顧希文,做他真正的妻子。
思及至此,宋瑤月躡手躡腳的,揭開顧希文上的被褥,隨后便手去解他上系帶。
男子的,借月橫陳在面前,宋瑤月心一橫,揭開自己衫,傾將他抱住。
學著出嫁前,嬤嬤給看得那些畫冊去嘗試,想喚醒他如嬤嬤所說那般,男子該有的模樣。
可嘗試了好一會兒,卻依舊沒發現他有什麼反應。本不想嬤嬤說的,在夫君面前,只需衫穿得寫,都會出現的那種況。
以為是自己的做法不得要領,便試著起,坐在了他的上。但無論怎麼嘗試,怎麼努力,都不見他有毫不同。
就在困之際,顧希文忽地睜眼,下一瞬,宋瑤月只覺脖子一疼,隨即一陣天旋地轉,后背重重砸在榻上。
顧希文冷又警惕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誰?”
顧希文一點沒留手,宋瑤月被掐的窒息,眼角都滲出淚來,大口困難的呼吸著,用力掰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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