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冊?宋尋月琢磨這兩個字,莫名想起時的自己,也曾做過一本畫冊祭奠給生母。
宋尋月看先寄春,問道:“確定是畫冊嗎?”寄春悉府務,方才也說這些年送禮都是經手辦,若是說沒問題,那想來就沒問題。
寄春未覺有他,點頭道:“嗯!畫冊。王爺雖然不在,但張立自小跟著王爺,知一切細節,可由他來口述。奴婢來是想問問娘娘,這畫冊,是找府中畫師繪制,還是由娘娘親自繪制?”
宋尋月是會畫畫的,既然禮要用心,謝堯臣又不在,那自然得是這個王妃親手繪制更顯誠心。
念及此,宋尋月道:“我來吧,等會讓張立過來。寄春,你去裁制研磨,我凈手便來。”
第47章
本王不在,你開心?(二更)
寄春點頭應下, 去書房準備筆墨紙硯,宋尋月則去凈室凈手, 待從凈室出來時, 星兒也正好帶著張立過來。
張立行禮道:“見過娘娘。”
宋尋月免了他的禮,問道:“王爺和陛下之間的往事,你悉的吧?”
張立笑而點頭:“娘娘放心,方才星兒已將畫冊一事告知。”
宋尋月笑道:“那便勞煩你了, 隨我去書房。”
說罷, 一行人同往嘉禾院東側書房而去。
寄春已經準備好所有東西, 宣已裁冊子大小, 一旁筆墨硯皆已備齊。
宋尋月走到桌后桌下, 鋪紙提筆,靜思片刻,方看向張立:“便以時間為序, 容就選王爺和陛下之間, 令彼此都印象深刻的畫面。”
張立聞言, 神間忽地流過一惋惜,但頃刻間逝去,應聲間已恢復坦然和順的笑意,對宋尋月道:“王爺三歲那年,宮婢娘等人,帶王爺去花園玩耍, 卻不知怎地沒看住王爺, 遍尋不見。所幸那日陛下恰好經過花園, 正見王爺爬上一口水井邊緣, 著手, 在抓井邊一只青蟲。那日若非陛下發現的及時, 王爺恐怕早已掉井中夭折。”
宋尋月:“……”
謝堯臣小時候那麼皮?
張立接著道:“那日陛下重罰王爺邊所有宮婢,并重新給王爺換了一批人伺候。那天晚上,陛下抱了王爺去勤政殿,摟著王爺睡了一夜。這件事王爺許是已無印象,但在陛下的記憶中,想來印象深刻。”
宋尋月聽罷,尋著點點頭:“嗯,那就畫陛下摟王爺在榻的畫面。”井邊畫面委實驚心,還是不要畫的好。
宋尋月腦子里構了下圖,便提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只是念頭起落間,卻不自覺總是想著張立所言之事。不明白,怎麼說謝堯臣也是個皇子,依張立方才所言,當時小謝堯臣邊有宮婢,還有娘,那麼多人跟著,怎麼會把一個三歲小孩給跟丟呢?
三歲孩子能跑多快,跑起來怕是連只小貓都能超過他,怎麼會跟丟,還遍尋不見?
宋尋月邊畫,邊將疑問問了出來:“張立,那麼多人,還是專門看護王爺的,怎麼會把王爺跟丟呢?”
張立笑笑,笑意帶一嘲諷,只道:“許是儀妃娘娘不得寵,宮婢們怠慢。”
宋尋月未曾接過皇庭大,不甚了解,張立這般解釋,便真當是這個緣故,嘆道:“王爺母妃不寵,護不住他,我沒有生母可以依靠,倒是同病相憐。”
宋尋月畫技尚可,時玩都被父親沒收,常常無聊時,便拿木,在院中土地上照著書畫,久而久之,畫技竟也練了出來。
很快便勾完了第一幅圖的白描,將紙張涼去一邊,又了一張鋪開,以探尋的眼神看向張立。
張立會意,接著道:“王爺六歲那年,儀妃娘娘因故被罰足三月。王爺那時年紀小,不知發生何事,只知自己出不去,見不到父皇,萬分想念。頭一個多月尚可,之后王爺便因思父哭鬧。每日傍晚,都會等在宮門,看著巷道等陛下來,夜夜如此,每每都是困到爬著榮儀宮高高的門欄睡著,才會被宮婢抱回去。那些時日王爺當真可憐,正值盛夏,每天上都會被蚊蟲叮咬好些包,有次眼窩都腫平了。”
宋尋月聞言蹙眉,心口堵得慌,莫名想起自己時,父親關照而不得的那種,問道:“陛下來了嗎?”
張立搖搖頭:“沒有。直到儀妃娘娘解了足之后,陛下才來看王爺母子,那日王爺抱著陛下的哭了好久。”
“哎……”宋尋月嘆息,腦海中全是宋俊的影,那種孺慕又得不到的覺,太懂了。
許是同,宋尋月覺得這樁事得畫兩張,一張畫“王子候父”,一張畫“父子相見”。
想著,宋尋月便提筆作畫。
約莫兩刻鐘功夫,兩張畫白描勾完,再次看向張立。
張立再道:“王爺八歲那年,秋季皇家獵場圍獵。本來以王爺的年紀,騎著小馬,在外圍打打兔子錦便是。可那日不知何故,王爺以及王爺邊下人的馬都了驚,四散狂奔。王爺被馬帶進林子深,還是猛頻繁出沒之地。陛下親自帶人尋找,直到夜里丑時,方才找到王爺。”
宋尋月聽著驚了一聲,忙問道:“那時候王爺才八歲,丑時才找到,還是林子深,他豈不是嚇壞了?”
張立嘆息道:“可不是嘛?王爺回來后做了好幾日噩夢,每夜驚呼而醒,用了半個多月安神的湯藥,方才慢慢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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