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點點頭, 將最后一層綢緞從冊子上取了下來。
將綢緞放在桌上, 皇后拿起冊子,前后翻著看了看,書封前后干干凈凈,未見一字,心下不免更加好奇。
皇后眉心微蹙,手將手里的冊子翻開……書中畫面眼的剎那,素來端莊穩重、舉止雍容的皇后,竟是霎時瞪大了眼睛,盯著書頁徹底愣住!
一旁的太子見狀,先是面不解,隨之便是驚慌,一時深覺大事不妙。
他的母后眼睛瞪著,眼中滿是驚駭,如此這般的神,他從小到大從未在自己母后臉上看見過。
母后在他的記憶中,從來端莊持重,即便曾經同父皇生嫌隙被足時,依舊儀態萬千,跪謝皇恩,何曾有過如今日這般驚愕之?
就在太子正出聲詢問之時,忽見他發愣的母后,又開始以極快的速度翻那本冊子,沒有掉一頁,但每一頁卻又未做過多停留!
直到整本冊子翻完,只見他母后攥著那本冊子,雙手竟是抖起來,就連坐在對面的他,都清晰可見。
皇后不僅雙手氣得發,雙更是抿,就連的臉都跟著陣陣脹紅起來!
太子委實驚住,想問的話都咽回了肚里,一時不敢言語。
“混賬!”皇后厲聲怒罵,接著怒而抬手!正將手里的冊子甩出去,但又看見太子,深知為母的不能兒子瞧見,只能深深忍下。
皇后氣得幾乎說不出話,直膛不住的起伏著。
好啊,好啊……難怪那日陛下說老三親后懂事了不,懂得都是這種事,還將此呈給他的父皇,當真是好生孝順!
這種臉皮都不要的事,也就只有老三才能干得出來!
還有皇帝,老了老了,竟是又好上了這口?簡直荒唐!
皇后氣得發,琰郡王府呈上冊子那日的畫面,不斷在皇后眼前浮現,皇帝當時說過的每一句話,落在眼里的每一個神皆歷歷在目……
呵呵,真是不要臉至極!
難怪不讓看,難怪才問一句,皇帝就匆匆人收去了書房,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太子在旁疑了許久,直到皇后氣息稍微緩和了些,方才問道:“母后,三弟到底準備了什麼?”
“不必管他!”
皇后轉頭看了眼太子,隨后手在桌上連聲重拍,厲聲罵道:“從今往后都不必再管他!無需再在他上浪費一一毫的神。這等上不了臺面的貨,這輩子都上不了臺面!他不了任何氣候,永遠無法同你相較!”
謝堯臣這東西,純屬是個真紈绔,給皇帝送這種臟東西,虧他想得出來,就這種玩意兒,便是皇位給他坐,他也坐不穩,能威脅到太子什麼?
太子聞言愣住,母后之前一直說試探三弟這紈绔做派的真偽,怎麼三弟得了父皇喜歡,母后反而說以后不必再管他了?
太子委實不解,那冊子里到底是什麼?
念及此,太子不由問道:“母后,三弟到底給了父皇什麼,才父皇如此歡喜?若不然您給兒臣瞧瞧,若是有用,兒臣亦可效仿……”
怎知話未說話,皇后卻一眼橫過來:“閉!”
太子再次愣住,皇后沒好氣道:“你好好做你的太子,這種東西便是給你看,你也學不來,沾不得!聽母后的話便是,以后不必再搭理老三。專心警惕著老二便是,那才是真正能威脅到你地位的人。”
太子聞言,只好作罷,低眉片刻,起行禮:“既如此,那兒臣先回前頭,母后更后也早些回來。”
說罷,太子起離去。
皇后手里拿著那本冊子,在羅漢床上枯坐片刻,好生平復了下心緒。
方才給氣得,眼前金星直冒,這會兒腦子里都覺暈乎乎的,委實難。
皇后著太,約莫一刻鐘的功夫,方才逐漸緩過氣來,再次恢復了往日里端莊威嚴的模樣,將那冊子遞給欣,吩咐道:“找個地方燒了。”
怎知話音才落,門卻被猛地一下推開,門扇撞在墻面上,發出“哐”一聲響。
皇后一驚,抬眼去,正見賢貴妃攜宮人,盈盈立于門外。
“哎喲,怎麼是皇后娘娘?”賢貴妃一臉的驚訝,隨后晃著步子進來,行禮道:“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眼慍,沉聲道:“賢貴妃,您這般闖本宮房間,規矩何在?”
賢貴妃面歉意,可眼底卻毫沒有悔過之,行禮道:“皇后娘娘恕罪,這金明池一年才來兩回,臣妾實在是沒記住自己房間在哪,這才迷了路,進錯了屋子。皇后娘娘寬宏大量,莫要見怪啊。”
皇后瞧著賢貴妃這幅臉,當真惡心的,賢貴妃家世顯赫,從來囂張跋扈,但又很會做人,在宮中地位穩居不下,這些年有在,這個皇后做的委實有些憋屈。
皇后道:“既然進錯了屋子,貴妃便抓離開吧。”
賢貴妃哪會那麼容易走,目落在皇后手中的冊子上,挑眉問道:“這大年三十的,皇后娘娘要燒什麼啊?不吉利吧,倒不如給臣妾瞧瞧。”
皇后眉心微蹙,這冊子出現在外頭的人手里沒什麼,但是出現在手里,就很麻煩,必會被栽上個穢后宮的名頭。
皇后心里團著一出不去的怒意,狠狠將琰郡王夫婦大罵八百回合。為了穩住賢貴妃,皇后只好道:“賢貴妃有這功夫,倒不如多去陪陪皇帝,本宮的私事,就不勞貴妃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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