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尋月大驚,他這是鬧哪啊?
立時面古怪,一面強笑不好拂謝堯臣的臉面,一面又忍不住去看桌上其他人,真的是好尷尬!
宋俊果然手扶額,佯裝看不見。孫氏臉如碳,即便不喜宋尋月,也被尷尬的眼觀鼻鼻觀心。
顧希文卻不自覺看向,隨后低眉,眼里劃過一苦。宋瑤月亦是大驚,驚訝近乎蓋過的憤怒,萬萬沒想到,謝堯臣居然還有這麼會人的一面?
宋尋月笑意怪異,踟躇著向謝堯臣道:“王爺……”
怎知謝堯臣卻道:“將就著吃些吧,好歹你娘家的席面。等回王府,本王再挑幾樣好菜給你補頓宵夜,可好?”
宋尋月盯著謝堯臣的眼睛,眼里有怒意,他故意的!可謝堯臣已經將高高架了起來,總不能不吃,拂了這位矜貴的爺的臉面。
宋尋月只好低頭,將他筷上的飯菜吃下。
吃下后宋尋月忙道:“多謝王爺關懷,我自己吃便好,你也將就著吃些。”
一旁的宋俊聞言,歉意道:“對不住王爺,下家中簡陋,怠慢王爺了。”
怎知謝堯臣卻笑道:“無妨,本王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什麼都能忍。”
這話宋俊雖然聽著喜歡,但難免尷尬,現在這些年輕人,說話當真直白。一旁的孫氏心頭一直著一氣,愈發的惱火,這一切,本該是兒的,這種費盡心思給旁人做了嫁的覺,當人人不甘……
宋瑤月在一旁憤恨的看著,完全沒有食!謝堯臣這紈绔,前世在跟前跟把刀似得,隨時扎人,怎麼在宋尋月面前,這般溫順?
怎知就在這時,謝堯臣忽地看向宋瑤月,抬手指指,轉頭向宋尋月問道:“這便是你妹妹?”
宋尋月點頭:“嗯,正是。”
謝堯臣眉心微蹙,隨后道:“這親換的好,二小姐當真是有自知之明,你這樣貌,王府確實有些不夠格。”
宋尋月詫異轉頭,看向謝堯臣,素來知道謝堯臣說話難聽,卻不想竟這般難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宋瑤月有仇呢。
宋瑤月聞言呆住,這莫非是他前世不搭理的原因?樣貌不如宋尋月?宋瑤月心頭立時冒上一火氣,是長得不如宋尋月,可也不丑啊,放在人群里,那也是出眾的。他這般辱人是什麼意思?
但礙于謝堯臣的份,宋瑤月又不敢嗆聲,只好順著他的話道:“王爺英明,我確實配不上王爺。”
就你這紈绔,誰愿意配你!等日后顧希文發跡,你瞧著吧。
謝堯臣聞言笑,復又道:“本王合該敬二小姐一杯,若非二小姐,本王何來這麼好的王妃?”
宋瑤月忍著心頭的火氣,抬手倒酒,隨后舉杯:“妹妹敬王爺。”
宋瑤月舉著酒杯,含笑看著他,一副大家閨秀極其端莊的模樣。
謝堯臣卻抿一笑,將手里的酒杯放下,道:“你不配。”
說罷拿起筷子,自給宋尋月夾菜,獨留宋瑤月還舉著酒杯站在桌子的另一面,尷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宋尋月在一旁看著,險些笑出來,這種釣魚上鉤然后坑人的事,果然是謝堯臣擅長的。只是他針對宋瑤月干什麼?有仇嗎?
宋瑤月端酒的手不抖,險些灑出來幾滴。都重生了!謝堯臣又不認識,怎麼還要這麼對?莫非是宋尋月,跟他說了自己的壞話?
一旁的宋俊素來聽過關于謝堯臣那些傳聞,眼下算是長了見識,可即便心里心疼兒,但他哪有資格指責皇帝的兒子,只好對宋瑤月道:“坐吧。”
在顧希文面前被謝堯臣這般下面子,宋瑤月都不敢看顧希文,眼眶復又泛紅,乖乖坐下,不敢再吭聲。
宋尋月在桌下拽拽謝堯臣的袍子,謝堯臣意會湊過來,宋尋月低聲問道:“王爺這是做什麼?你和我妹妹有仇嗎?”
謝堯臣冷笑,豈止是有仇,那可是害他命的殺之仇!
但這話不能給宋尋月說,謝堯臣只好低聲道:“這婚事,是我娘定的。我親前打聽過,你這妹妹還有的娘,不是什麼好東西。”
哦……宋尋月了然,難怪換親的事他輕拿輕放。之前便揣測過,謝堯臣本就對這門婚事不滿意,眼下倒是確定了。
宋尋月深以為然,在他耳邊低語道:“王爺英明!”
而就在這時,宋俊岔開話題,指著顧希文道:“王爺,這位是臣的二婿,算起來,也是您的連襟,他文章出眾,才華斐然,不知王爺可有興趣同他聊聊。”
謝堯臣聞言看向顧希文,自賀府一事,他知曉了顧希文的遭遇后,心間對他更是欽佩。
陷那般泥沼,出差,遭遇慘,卻還能抓住僅有的一稻草,最后一飛沖天,委實是厲害,韌也足。
念及此,謝堯臣看向顧希文,問道:“聽說你是讀書人?”
顧希文行禮:“回王爺話,正是。”
謝堯臣復又問道:“今年參加春闈?”
顧希文再復回話稱是,謝堯臣至今記得他寫的那本《治國論》,被父皇譽為大魏傳世之作,委實實至名歸。但聽聞,他前世高中后獻書,遇到點波折。
謝堯臣便道:“岳父說你文章好,若是有什麼嘔心瀝之作,本王或可幫你轉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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