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梁景暮,林言難看的一笑:“暮暮,你支持我吧。我其實慫的,想逃避又不想忍。我不是吵架,我是想跟單譯離婚。”
林言說:“你有辦法讓單譯主提離婚嗎?”
離,離婚?
梁景暮震驚,一下子還沒暈死。不知道林言才結婚沒多長時間怎麽就要離婚,而且對方還是單譯,單氏集團的爺,單家的三公子,有錢有份,人長得英俊,真沒半點說頭。
-
單家那幾個公子,哪個人不削頭皮的想嫁。
梁景暮張著,眼睛瞪大:“那,單譯他怎麽想,他同意離婚?”
林言低落笑笑:“所以才讓你幫我啊。”
-
林言上了一天班,晚上剛回到梁景暮那兒,包還沒放下,手機就響了。第一反應是單譯打來的,林言心口慌了一下。
結果,卻不是。
看了眼來電,陌生號碼,還是手機號。
林言猶豫下接了,“哪位。”
-
“林言,我是白星悅。”
林言不由得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你找我有事嗎?”
白星悅嗓音淡淡,開門見山,“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麵談談。”
-
們嗎?談什麽。
林言去了窗口打開窗戶,笑了下,“白小姐,我不覺得你和我之間有什麽好談的。”
白星悅那頭安靜一秒,質疑,“難道你不在意我和單譯的過去?一點不好奇,也不想知道嗎?”
林言知摳著窗戶邊,無聲的,聲音並無異樣,依然淺淺輕輕的,邊勾笑:“對不起啊,我不想知道。你和我老公無論有什麽過去都跟我無關。”
“我們在一起了。”
-
正要掛斷電話,猛地聽到這一句,林言頓住了,“什麽意思?”
白星悅說道,“林小姐,我希你退出。我和阿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我忘不了他。在你們結婚那天,晚上我們都喝太多了,然後一起去了酒店,什麽都發生了。”
林言覺像被雷電襲擊到,渾麻木。
-
平穩著呼吸,想說什麽,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口像被子碾過,紮心的疼。
是,是不單譯,也沒到喜歡地步。
可是,他畢竟是林言的丈夫!
林言怎麽忍得了背叛,還是結婚當天。
-
*
白家。
看到保姆手上的餐盤米飯未,白星淺皺了皺眉,扶著肚子慢慢走上樓。
到二樓推開臥室的房門,見白星悅披散著頭發的在沙發上坐著,表鬱鬱寡歡,白星淺歎了口氣,在旁邊坐下。
-
“悅悅,你這是何必呢?你這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單譯他就真就那麽重要嗎?”
白星悅閉上眼睛,淡淡開口,“姐,你出去。”
白星淺當沒聽見。
-
白星淺看向桌角的相片,悠聲開口,“反正他要是真的你,當初他就不會那麽對你。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甚至都不如單瓷養的那條的狗。”
白星悅眼睛抖的厲害,“你不要再說了。”
那段往事,不想再提了。
一切都變了。
-
“我知道你其實心裏怪我。悅悅,你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害你的。如果單譯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你覺得,他還會像現在這樣的態度對你嗎?”
白星悅猛地睜開眼睛,吼道,“你別說了!”
白星淺盯著發紅的眼眸,一字一句。
“怕了?你不是不知道單譯,他人狠起來是不會手的。如果他知道,當初的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覺得他能放過你嗎?我就是讓你離他遠點,你為什麽不聽話非要回來?你就那麽他,非他不可嗎?”
-
“對,我他。我就是非他不可。”
白星淺語氣淡淡的:“那單譯呢?他還不是因為單瓷的一條狗不要你。他還不是轉娶了別的人?你算什麽。”
白星悅拿起枕頭摔過去,“別說了!閉!”
扯過枕頭,白星淺起,搖搖頭離開。
-
*
這兩天裏,林言上班都有點走神。電腦屏幕由亮到暗,因為心莫名很不好,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想打電話給單譯質問,他有什麽臉霸著不離婚。
可實在不想招惹他。
下班後,林言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病房裏,隻有蕭晗一個人。
-
林言一進門就看見蕭晗吃力的手去拿一旁櫃臺上的水杯,快速跑過去,將杯子遞給他,看了看衛生間,“暮暮今天沒來嗎?去哪兒了?”
蕭晗淡淡說:“我讓走了。”
-
林言詫異,“然後呢,真就走了?”不應該啊,不像是梁景暮啊。
蕭晗笑了下:“在這兒太吵,我怕傷口好不了。”
-
林言無語,“你這麽說,會很難過的。你的子孤獨又太安靜,正適合這樣的孩陪在你邊,你還不知珍惜。”
蕭晗抬眸看著,隨後又低頭繼續喝水,什麽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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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了一個蘋果遞給蕭晗,林言手撐在床上,另外一隻手托著下說:“以後別再做那麽危險的事了。你都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生死離別。”
垂下眼睫,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現在越來越討厭警察這個職業了。偏偏我邊又有那麽人是警察。”
蕭晗捕捉到眼裏緒,問,“怎麽,今天心不好?”
-
林言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蕭晗搖搖頭無奈的歎氣:“還說沒有,緒都寫在臉上了。跟我說說,怎麽不開心了?他欺負你了?”
知道他說的是誰,林言說:“不是。”
不想再蕭晗麵前說單譯的事。
-
“那怎麽突然討厭起警察這職業了?我以前也是警察,也沒見你討厭過。”
林言有些煩躁,“反正就是討厭!討厭你們所有警察。”
蕭晗抬頭,“也包括單譯?”
-
聽到單譯的名字,林言的緒又低落下去,抓抓頭發說:“我真不想聽他的名字。”怕蕭晗一直問,趕忙轉移話題,“你快點好起來,等出院了我給你補過生日啊。”
蕭晗目溫,“那我得盡快好起來了。”
林言的笑,“哥,還是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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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終於笑了,蕭晗出手刮了刮的鼻尖,眼神寵溺:“傻丫頭。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這輩子我都不會傷害你。我曾經發過誓,會保護你一輩子。”
不會讓你難過,更不會讓你掉淚。
隻是,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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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莫名的有些哽咽,“哥…”
“言言,記住哥的話。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會在你邊,你有什麽心事可以跟我說,我當你的樹。隻要我在,沒有人能欺負你。”
他還是看穿了,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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