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黛抬頭，“謹謙，現在這個時候，我真的沒有心思談兒長，你別問了好嗎。”

晁謹謙的掌心，是細細的手腕，“所以…你要選擇跟他走嗎？”

柯黛抿。

“如果你自愿，那我放手。”晁謹謙深深看著，“如果你不愿意，那今天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帶走你。”

“有完沒完？”

褚厭真是夠了，握住柯黛的手拉向自己。

晁謹謙猝不及防，的手從掌心掙。

柯黛已經到了褚厭懷里。

“晁大總裁，縱使你對柯黛一往深，但你家里不同意，跟了你只會委屈。連自己母親都搞不定，還好意思玩追求真那一套？”

褚厭上下打量他一番，“就你這樣的，回家喝去吧。”

撂完話，褚厭的耐心也沒了，牽著柯黛轉就走。

晁謹謙僵在原地，沒有再追上去。

任由細雨飄灑，將他全打。

男人著漸行漸遠的那兩道影，眼底浮現一抹暗之。

……

車子開到公寓小區。

柯黛一言不發的解安全帶，正準備打開車門，左手突然一。

褚厭握住，“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不許再哭了聽到沒。”

柯黛想回自己的手，使了下勁，沒開，“別以為我剛才在謹謙面前沒拆你的臺，就會乖乖聽你的話，你管的太寬了。”

“我真要是管的寬，就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上去。”褚厭放輕手上的力道，語氣也了幾分，“在家也不許胡思想，知不知道。”

柯黛反相譏，“怎麼？怕我想不開，也跳樓自殺嗎？”

他瞇了下眸子，“你倒是敢，信不信你前腳剛進鬼門關，后腳我就追過去了。”

“你

—！”

“你覺得黎今霧在地下，會想看到我們兩個嗎。”

“神經。”柯黛懶得跟他扯皮子，“你松手。”

褚厭還牢牢握著，見用力往回，又怕弄疼了，干脆松手放走。

錮解除，柯黛一刻不停的開門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道的是，褚厭一直在車里看著走遠。

……

回到家。

柯黛癱瘓似的趴在沙發上，有種心力憔悴的疲憊。

腦海中，走馬觀花的閃過這些天發生的事。

短短幾日，像經歷了坎坷不平的一生。

累。

真的好累。

閉上眼，昏昏睡，卻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柯黛強撐著困意，接通。

“在哪兒呢？”那邊是遙的聲音，“心好點了嗎？”

睜眼，睫懶懶的煽，“有事？”

“也沒有，就是關心一下。工作上的事你也不用急，所有的行程跟通告我都幫你推后了，接下來你好好的調整自己，別再難過了，要向前看，日子總歸得過下去，是不是？”

柯黛表淡淡，“是，所以你不用幫我推通告，該怎麼來就怎麼來，我隨時可以工作。”

遙一眼看穿的想法，“你該不會是想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吧？”

“不可以？”

“不可以！！”遙義正言辭，“就你現在這樣

，哪來的心思工作？到時候緒不對，狀態不佳，豈不是弄巧拙嗎。”

柯黛眸黯下去，“我不會因為個人緒，影響工作的。”

“不行，你還是休養幾天吧。”遙是個穩妥的人，“但也不能休息太久了，最多給你四天時間。正好【畫】劇組那邊還有些事，你把人家的戲服穿到醫院去了，冠扯的稀爛，該賠得賠，目前劇組在連夜趕制新的殺青服，預計三天后完工，那時你也差不多調整回來了，安排的恰到好。”

柯黛沒再說什麼，聽著遙在手機里又叮囑了幾句，才默默把電話掛了。

依舊趴在沙發上，一不，倦意再次襲來，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

沉到本不知道，公寓樓下的褚厭，在車里待了足足五六個小時才走。

……

翌日。

柯黛先去了一趟醫院，探外婆。

外婆的是心臟手，上了年紀，不像年輕人恢復的那樣快，最還得在醫院住半個月。

好在老太太神不錯，握著柯黛的手，說這說那，只字不提黎今霧的事。

柯黛大多數都是但笑不語，跟以前比起來，話了很多。

約十分鐘后，離開病房，看見等在外面的褚厭。

兩人視線對上，柯黛眼里瞧不出什麼緒，“你有今霧家里的鑰匙吧？”

沒料到突然問這個，褚厭眸微閃，“怎麼？”

“鑰匙給我，我想去家看看。”

人死不能復生。

黎今霧家里還有很多東西，柯黛想過去收拾一下，好好的，正式告個別。

“人都死了

，有什麼好看的。”褚厭明顯不贊同，“待會兒你又景傷，哭個沒完，這不給自己添堵麼。”

柯黛朝他手，“不用你管，把鑰匙給我。”

褚厭懶散的靠著墻，見執意要去，于是站直子，“行啊，那一起。”

柯黛皺眉，“你去干什麼。”

“你去我才去的，不然你以為我想去？”

拒絕，“不用，我一個人就行了。”

褚厭點點頭，“那很抱歉，鑰匙找不到了。”

看著他欠揍的樣子，柯黛就來氣。

恨恨的瞪了他幾秒，最終什麼都沒說，轉離開。

算是妥協了。

褚厭不不慢的跟上。

……

青源小區。

自從發生了黎今霧跳樓的事，住在這里的租客，都陸陸續續搬走了。

特別是黎今霧生前所在的那棟樓，基本搬空。

柯黛跟褚厭到的時候，正巧上又一戶人家在搬。

對方在這個小區住了很多年，第一次見到兩個陌生面孔。

雖然柯黛戴著口罩，但跟在后的褚厭單手兜，那張臉走到哪兒帥到哪兒。

以前從來沒見過。

對方是個婦人，八卦又好奇:“帥哥，，你們是來租房子的？”

柯黛沒應。

褚厭沒理。

兩人極度高冷的朝單元樓走。

偏偏婦人是個沒眼力見的，追上去說:“哎，我可提醒你們一句啊，這個小區死過人。”

“就前兩天的事，跳樓，當場咽氣，好多人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