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解釋：“那個時候，柯小姐應該是喝醉了，人不清醒，但小爺是清醒的，所以你才不記得。”

柯黛臉紅到滴。

“荒唐！”柯韻芝怒火中燒，“你既然早就撞見，為什麼不告訴我？！”

“小爺拿這事威脅我，還給我加工資，讓我不要說出去，我也是沒辦法啊。”

陳姨低著頭，還委屈。

“你們…你們……”

柯韻芝手點了點陳姨，又點了點柯黛，“一個個的，全都瘋了！！”

尖銳的嗓音在客廳回。

什麼家丑不可外揚。

現在連個外人都知道了，柯韻芝哪還有臉待下去，轉氣沖沖的上樓。

……

翌日。

柯黛又在醫院待了一整天，上午陪外婆，下午陪褚厭。

醫生說，褚厭的自愈能力非常強，按照他的傷勢恢復進度，最多兩天就可以出院。

但柯黛沒時間等他出院了。

得復工。

【畫】萬事俱備，只差臨門一腳的殺青戲沒拍完。

因為黎今霧的事，狀態不佳，整個劇組都在等。

柯黛不敢再拖，在褚厭出院的前一天，趕去劇組報道。

遙陪去的。

“哎，不是，我怎麼覺幾天不見，你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化妝臺前，遙從鏡子里打量。

段妖嬈，沒胖。

容貌依舊，也沒長殘。

鏡子里的柯黛神淡然，還是漂亮的驚為天人。

但給人的覺，很冷。

睨了眼遙，“哪兒變了？”

“說不上來。”遙著下琢磨，“沒以前開朗樂觀，也沒以前講話，就連笑起來，都覺很敷衍，你不會是還沒從黎今霧的事中走

出來吧？”

柯黛的眼神涼颼颼，“你能閉嗎。”

“得，我不說了。”

遙覺得現在的，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遙拿著包包走人。

開拍前，柯黛在片場侯戲。

沒過多久，邊坐下了另一個人。

顧影惜也穿著戲服，淺紫，擺拖地，有幾分仙氣飄飄的味道，但一開口就讓人敗壞好。

“聽說你一個朋友去世了？”

黎今霧跳樓那天，柯黛一冠霞帔闖進醫院，這事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

網友想出真相，一點兒都不難。

柯黛本來不想搭理顧影惜的，聽見這麼問，當即甩了一個冷冷的眼刀子過去。

“關你屁事？”

周圍還有人在，顧影惜被這樣懟，瞬間到難堪，“柯黛，我是在關心你，你不要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呵。”柯黛一聲譏笑，“你算個什麼東西，哪來的臉關心我？早在你背刺我的那天開始，我們就已經決裂了，現在恬不知恥的上來，有意思嗎？你不要臉，我還嫌惡心呢。”

“你—！”

顧影惜手里的咖啡灑了，狼狽又憤怒。

就連柯黛的助理桃桃，都覺得這話說重了。

以前再怎麼生氣，柯黛都是選擇無視對方。

然而現在就像把機關槍，一個不順心，突突突的對著人掃。

還不止。

柯黛

站起，狠狠撂話，“都快殺青了，今天是我們最后一次合作，以后都不會再有集，你要是想順順利利的圓滿結束，那就閉，噴糞，在我面前晃悠，惹我，吃虧的是你。”

語畢，拂袖而去，長長的戲服拖在后，留下一片絢麗又霸氣的紅。

顧影惜生平第一次被氣到腺疼。

“這…這也太彪悍了吧。”助理暗暗咋舌，“我記得柯黛以前不這樣啊，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也太毒了。”

“人都是會變的。”顧影惜對著柯黛離開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只知道說我，自己不也是個冷無的人，說翻臉就翻臉，跟比起來，我還算是心腸的。”

助理訕訕一笑，“也許是那個朋友的死，對打擊太大了吧。”

……

下午五點，【畫】歷經四個月的拍攝，終于順利殺青。

整個劇組歡天喜地，相互擁抱。

柯黛捧著一大束艷麗的花，陸續跟工作人員合影。

“黛姐，你手機響。”桃桃遞過去。

看到上面一串囂張的號碼，點了接聽，“喂，怎麼了？”

“殺青結束沒？”

電話里是褚厭的聲音。

嗯一聲，“剛結束，正跟人合影呢。”

“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會很晚。”

柯黛知道，褚厭是想讓去醫院陪他。

看了眼周圍忙碌的工作人員，繼續對著電話說：“我等會兒還要聚餐，參加劇組舉辦的殺青宴。”

“在哪兒聚餐？”

柯黛也忘了，轉頭問桃桃，后者說盛世酒店。

> 褚厭聽見了，“行，玩的開心，飯可以多吃，但酒，知道嗎。”

柯黛笑笑，“知道。”

……

參加完殺青宴，接近晚上十一點。

最近天氣變冷了，夜晚溫度極低。

聚餐上，柯黛滴酒不沾，從酒店出來后，冷的子直哆嗦。

桃桃給披上一件厚外套，“黛姐，已經很晚了，回家吧。”

柯黛踩下階梯，“明天什麼安排。”

“【畫】制片方安排的劇互，上午十點跟項磊連線直播，下午去公司，遙姐又給你選了幾個本子，你親自過去看一下。”

柯黛聽完沒做聲，正準備上車。

一道車喇叭聲響起。

作一頓，循聲去。

不遠，一輛柯尼塞格停在夜里，車黑的沉冷，又凈到發亮，距離太遠，看不清駕駛座的人。

但柯黛知道里面的人是誰。

跟桃桃說了聲“你先回去吧”，然后就朝柯尼塞格走過去。

打開車門，柯黛坐進副駕駛，“醫生不是說明天出院嗎，你怎麼現在就跑出來了。”

車里線昏暗。

晚上這麼冷，褚厭只穿了一件黑T，還把袖子挽上去，出線條實的手臂。

他傾過去，扣住柯黛的后頸，在上親一口。

“今天跟明天，區別不大，還不如來接你，順帶求你收留我一晚。”

他說的是“求。”

語氣特別。

柯黛懵懵的，“什麼意思，你要去我那里住嗎？”

褚厭給系安全帶，上風輕云淡的應：“嗯，我被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