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夏在心里對江父江母的效率有些不滿意。
不過也沒說什麼,甚至還笑著說:“我當然相信叔叔和嬸嬸啦!你們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欸!”
“雖然喊你們叔叔嬸嬸,其實在我心里,你們就是我的親爸親媽,以后我還要好好孝敬你們,給你們養老呢!”
“叔叔嬸嬸你們放心,等過兩年,我就給你們買套新房子,顧璟又升職了,工資是以前的兩倍……”
這番話讓江父江母聽得心里舒暢、開心。
掛斷電話,江父就說:“還是夏夏孝順懂事,江禾舒那個白眼狼嫁給顧璟三年,別說房子了,車都沒跟咱們買一輛。”
“如果早知道這樣,我們之前就應該撮合顧璟和江禾舒離婚娶夏夏。”
聞言,江母也忍不住有些后悔。
幻想著以后住新房子的畫面,江母滿臉笑容地說:“現在也不晚!”
說著,江母又慶幸道:“幸虧老公你當初非鬧著要養夏夏,不然,咱們就錯過了夏夏這麼孝順懂事的孩子了。”
提起往事,江父眼睛閃了閃,笑著打哈哈過去。
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打開。
聽到腳步聲,江母和江父對視一眼。
江禾舒拎著一個果籃剛走進家里,江母就撲了過來,“禾舒,我可憐的兒啊!”
江禾舒一愣,站在原地。
江父也走了過來,他滿臉愁容,又怒不可遏道:“我們都聽說了,你和顧璟離婚了,江夏夏還趁機嫁給了顧璟。”
“他們倆竟然這麼對待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江母邊哭邊說:“禾舒,是爸爸媽媽不好,之前聽信了江夏夏的話,錯怪了你,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害你了這麼大的委屈。”
“自從知道這一切后,爸媽就無比后悔,當初就不應該收養江夏夏這個賤人,咱們好心好意養大,竟然搶走你男人!”
他們義憤填膺地罵著顧璟和江夏夏,江禾舒站在原地,目在父母臉上轉了一圈。
過了幾秒,角微揚,出一抹笑。
江禾舒似乎很,聲音有些哽咽,“爸媽,你們終于肯相信我了。”
聽到這話,江父江母眉眼間染上一抹得意。
他們就知道江禾舒吃這一套。
江家變得其樂融融起來。
江母江母在廚房做晚飯,他們拒絕了江禾舒幫忙,還說:“小孩子做什麼飯?去客廳看電視。”
江禾舒被他們趕去客廳,江禾舒打開電視機,心里無比諷刺。
這種‘小孩子’的待遇,向來只有江夏夏才有。
以前,哪一次不是在廚房里忙乎,而江父江母、江夏夏等人在客廳吃著水果,悠閑地聊著天?
很快,江家就開飯了。
江父江母一人給夾去一只大,“我記得禾舒你最喜歡吃了,快吃吧。”
江禾舒低頭看著碗里的,小時候的確非常喜歡吃。
和外婆住的時候,外婆每次都會把給。
而回到江家后,再也沒吃過了。
江夏夏在家時,江父江母會把嫁給江夏夏,然后說:“你是姐姐,你要讓著妹妹。”
等江夏夏不在家的時候,江父江母倆一人一個。
他們說:“你要懂事,爸爸媽媽上班養你很累,你不要那麼自私。”
如今,江禾舒把分別放到江父江母碗里,“你們上班辛苦,你們吃吧。”
若是以前,江父江母會欣地點頭,然而今日,他們臉上都沒有笑容。
他們夾著要還給江禾舒,江禾舒疑地問:“爸媽,你們今天怎麼了?以前你們不就是教導我把給你們吃嗎?”
聽到這話,江父江母不敢強行把給江禾舒了。
他們勉強笑了笑,說江禾舒真孝順,然而,那兩個大,他們一筷子都沒。
這一切,都被江禾舒盡收眼底。
吃過飯,江母端來一杯牛遞給江禾舒。
“我們猜你今天就會回來,特意給你買的牛。”
江禾舒接過來,笑著說:“謝謝爸媽,今天爸媽對我真好啊!”
“你這傻孩子,爸媽不對你好對誰好啊?”江母嗔一眼。
江禾舒笑了,沒說話。
垂眼看著手里的牛,扯了扯,眸黑沉。
恰巧這時,江禾舒的手機響了,接通電話,拿著牛去了臺。
江禾舒跟人講著電話,仰頭喝了幾口牛。
江父江母見了,徹底放心了,他們二人對視一笑。
等江禾舒掛斷電話回來,手里的牛已經見底兒了。
江母喜氣洋洋地接走杯子,的說:“時間不早了,你回房間休息吧,我們今早剛給你鋪好的床。”
江禾舒沒有拒絕,回到住了十幾年的房間。
家里窮,房間很小,和江夏夏住在一個房間。
上下鋪,江夏夏住在上面。
江禾舒看著這里無比悉的擺設,站著沒,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察覺到后的目,江禾舒斂去所有緒,躺到床上。
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過了十幾分鐘,‘茲拉’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江母小心翼翼地問:“應該睡著了吧?”
江父說:“賣藥的人不是說了嗎?速效安眠藥十分鐘左右就起效果,更何況咱還給用了三倍的藥量。”
等走到床邊,江母見江禾舒呼吸綿長,睡得很沉,徹底安心了。
打開江禾舒放在柜子上的包,沒翻出一張現金,江母面嫌棄和不滿。
“真是窮酸,包里一塊錢都沒有。”
江父沒理會,直接拿出江禾舒的手機,有碼,之前江禾舒說過,碼是生日。
但是……
“江禾舒生日是多來著?”江父問。
江母遲疑了一下,說出一串數字,江父輸后,顯示碼錯誤。
兩人輸了半天,都沒能打開手機,只好仔細想了起來。
江母一拍大,“我想起來了,比嘉聰的生日早一個月,嘉聰四月四,三月三。”
嘉聰,是江禾舒那早逝的弟弟。
多麼諷刺啊!他們都不記得兒的生日,最終只能靠兒子的生日才能推算出來。
這次碼輸功,打開了。
他們翻看許久,終于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江母拿出手機打開攝影模式,“我拍著視頻,等下發給夏夏,讓知道咱們真刪掉了。”
江父卻說:“你先別拍,我把這些視頻發給咱一份,再刪掉。”
江母滿臉不解,“咱們要夏夏和顧璟的視頻干什麼?”
江父解釋道:“我們有了這些視頻,還用害怕江夏夏跟江禾舒一樣不聽咱們的話,不孝順咱們嗎?”
這以備不時之需。
把視頻全發給自己一份后,江父利索地點了刪除鍵。
隨著‘嗖’的一聲,視頻全部消失不見。
他們還按照江夏夏說的,檢查了回收箱,以及江禾舒手機里的備份件。
確保視頻都被刪干凈后,兩人頓時喜笑開。
江父還看了江禾舒的余額,見只有幾百塊錢后,眼底的嫌棄都掩蓋不住。
不過,他還是點開轉賬,準備把這筆錢轉給自己。
錢雖然,但好歹夠他喝頓酒,吃頓飯。
可就在這時,一只皙白的手過來,把手機搶走了。
江父和江母一愣,抬頭發現原本在床上昏迷沉睡的江禾舒,不知何時竟起來了,還站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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