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能說這種話，還這個名字的，除了時慈，寧馥想不出第二個人。

自從上次工作室打完那一架，寧馥就再也沒見過時慈。

他就像是忽然被打醒了，沒有再來過工作室，聽林詩筠和馬慧欣還有其他同學說，好像也沒有再接到過他的微信消息。

寧馥本來想著他就這樣清醒了也好，畢竟他們會分手，也不是時慈人品有什麼問題，追究底還是兩個人，以及兩個家庭不合適的因素更多。

心裡也希時慈能盡快放下，重新出發，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裡去，從這件事中吸取一些經驗，以後找一個更適合他，也適合他們家的孩。

但看見這一條好友申請，隻覺時慈好像給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希一記耳。

他到現在還在說這種話。

依舊在把責任往別人上推，依舊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問題，全都是別人的問題。

寧馥雖然第一次和第一次分手都是給了時慈，但這不代表對分手沒什麼概念，也覺得分手真的沒必要鬧得這麼難看。

又是質問糾纏，又是圍追堵截，最後還打架進了一次公安局，好像打定主意要把心裡最後那點對曾經回憶的好都消磨乾淨似的。

這一刻，看著時慈的微信，寧馥完全不想去問宋持風做了什麼，甚至就連聽他說話的也提不起來。

就連拒絕都懶得點，直接把時慈的小號也拉進了黑名單，然後也忘了自己剛為什麼拿起手機，就轉進了浴室。

直到洗完澡，寧馥想起這茬，只能囫圇地先套著連出去，就看宋持風已經拎著小蛋糕回來，還帶上了兩杯咖啡。

寧馥連底下就是真空，覺走路都帶風，相當不自在地走過去，卻見宋持風朝旁邊揚了揚下：“你不是說腰酸嗎，躺下我給你？”

“……”

寧馥看宋持風一臉坦然的表，覺得他可能是真的忘了，小聲提醒：“那個……。”

宋持風這才想起這回事。

他忍著笑著走到浴室旁櫃子前，拉開屜：“我現在人送過來，你先穿我的湊合一下？都是新的，只是之前放在這備用。”

剛寧馥在洗澡的時候就注意到，宋持風應該確實在這裡住過，而且時間還不短，浴室裡的日常用品很齊全，而且都有大量使用痕跡。

接過宋持風遞過來的灰，雖然可以預見到尺碼不合，但肯定還是比真空要強。

穿上男式，寧馥才總算趴到床上，讓資本家宋持風為服務一下。

最近水裡練舞練得每天腰酸背酸痛，今天腰疼倒也不全是做做的，但有人主要提供無償服務，為什麼不要。

擺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往床上一撲，整個擺邊都被往上扯了一大截，出底下男式的平角。

寧馥本來還以為宋持風的穿在自己上會大得離譜，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屁很圓，真的套上覺也還好，只有前面空出一塊，覺有點奇怪。

宋持風按手法看得出有些生，時輕時重，但寧馥真的好久沒過按了，還是舒服得瞇起眼來，不時發出些低低碎碎的輕哼。

以前大學的時候，都是們這些孩之間互相給對方按，但生畢竟力氣還是有限，那個時候林詩筠和馬慧欣就會一邊給對方按，一邊哎呀哎呀地歎：“看來還是有男朋友好哇！”

想起從前，寧馥忽然又想起剛才那個好友請求。

趴在床上，腦袋陷枕頭裡，隨口問：“宋持風，你騙過我嗎？”

覆在後腰的掌心微微一頓，男人的聲線一如既往沉穩：“怎麼這麼問？”

“好奇。”回頭，手臂卻被他適時地握住，不知不覺翻過來，等男人欺下來的時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按腰部哪裡需要翻。

可已經晚了，側過頭去，卻躲不開男人炙熱的雙，側頸被吻得一片赤紅。

“嗯……你怎麼又……”寧馥以前沒覺宋持風是這麼縱的類型，畢竟兩人之前本就不常見面，經常時隔十天半月才見一面。

“如果你說的是我沒有告訴你的事，我可以很誠實的告訴你，有。”男人低沉嗓音挲的鼓，引發陣陣戰栗，“寧馥，你會介意嗎？”

他話音未落，舌便又纏上，將抱在懷裡，吻得輕而細，就像是極小的水霧顆粒，一下將的氣息清淺地撲了過來。

寧馥幾乎沒有時間去仔細思考宋持風的話，便又再一次陷進他親手編織的網之中。

被平放在床上，在男人解皮帶的兩秒鍾時間裡，簡單思索了一下，發現自己還真沒那麼容易給出答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和，不可能把自己事無巨細全都剖開給宋持風看，也不應該要求宋持風對毫無保留。

這是很平等也很合理的事，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宋持風的坦誠，寧馥卻無法口說出那句‘我不介意’。

男人手極其輕地抱著，將擁在懷裡，下半卻沉甸甸地將自己的送了進去。

寧馥再也沒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宋持風，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之前有刻意克制？”

等寧馥氣籲籲眼淚漣漣地再一次看向窗外，已經是夜幕降臨。

現在是真的腰疼了，雖然剛才一直就負責被宋持風在下，但的過程也是渾繃的。

想想一場演出也才最多兩個小時，中途還有轉場口氣的機會，腰連續繃好幾個小時這也太人間疾苦了。

宋持風知道今天是真辛苦了，笑著承認：“有，我怕要得太多，你會討厭我。”

寧馥：“……”

懂了。

合著是現在關系定了，不用怕被討厭了。

寧馥有種上了賊船的覺，無語地丟下宋賊就一個人進了浴室。

等出來，宋持風一支事後煙也正好完，抱著還想親，寧馥果斷手抵住他口：“可以了，宋先生，我今天總算知道你是怎麼榨手底下員工的了。”

用這種冷淡的口吻調侃，聽起來格外有趣，宋持風總覺自從回握住自己的手，好像在這短短一下午又見識到寧馥上很多之前不曾看見的方方面面，讓更加鮮活，也讓他覺與距離更近。

寧馥是真了，等宋持風洗澡換服的時候把何書買來的提拉米蘇吃了一塊，又喝了半杯咖啡才同宋持風一起去吃飯。

也不知道宋持風為什麼選的餐廳總那麼合口味，本想著吃了提拉米蘇晚飯就吃點蔬菜不再吃和碳水，結果又一不小心拿東坡下掉了一碗米飯。

回去路上，寧馥腦袋裡已經開始想象一個大包子在水裡甩水袖的畫面了。

“寧馥，紀錄片是不是快開拍了？”宋持風問：“什麼時候，地方定了嗎？”

寧馥因為自覺吃太多，被罪惡衝擊，點頭的時候都有些無力：“聽說他們比較順利，會提早一周左右到慶城，拍攝地應該等來了之後再定。”

昨天才製片人麥朝通過電話，確認了一下拍攝時間之類的事，聽寧馥在電話裡還有點不確定自己能跳得好，笑著寬說：“你們團長給你拍的視頻我們看了，都說特別好，小寧你就不要謙虛了，聽說你為了那五分鍾已經練了兩三個月，我相信你一定行。”

寧馥想也知道估計是團長借這位老同學的口來讓放心，心裡暖融融地應了好。

宋持風車沒直接開到悉的樓門前，而是在紅芪路路口附近找了個停車位停下，寧馥就知道他今晚估計又是沒打算回去了。

這住宅區確實是老，一樓的應燈時靈時不靈，倆人眼看走到那鐵門門口還沒亮起來，宋持風便去口袋裡找手機出來給打。

作行雲流水練至極，想必也不是第一次。

他看寧馥手小包裡找鑰匙，總覺得這外面的小鐵門越看越破舊，孱弱，覺他用點力，拿手都能拽開。

“寧馥。”

宋持風知道寧馥自尊心很強，不吃嗟來之食，但畢竟下午剛確定關系，他覺得也許現在會是一個舊事重提的好機會，“等紀錄片拍完……”

“小寧，你們回來啦。”

就在寧馥剛轉過頭去準備聽他說完的時候，房東太太又從樓上下來，手裡還搖著個大扇，一看就是剛吃完飯不久準備下樓消消食兒。

寧馥立刻笑著應：“哎，回來了。”

宋持風借手機余看著發自真心的笑臉，到了邊的話又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必要。

喜歡紅芪路，那就紅芪路吧。

他有車，也有。

為什麼非要小姑娘往自己邊遷。

房東太太一看寧馥就高興，但余又看宋持風一臉淡漠之，似乎是若有所思，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老人家心思細，想著沒準是中午自己口無遮攔人不快了，便走上前道：“我家那個李東，最近好像是早了，天天盯著個手機，不知道在傻笑什麼，哎，小寧你哪天要有空，幫我跟他旁敲側擊問問，現在他可防著我了，稍微走近一點兒立刻就拿個手機背面對著我。”

寧馥聽不出這話中端倪，只知道是房東太太囑咐的事兒，立刻點頭：“好，下次我遇到李東問問他。”

倒是宋持風聽出這老太太話外音是銜著中午那段兒的，立刻笑著將寧馥在老人面前擁住。

“您放心，他現在是真沒機會了。”

*

寧馥：這是什麼加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