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說話的聲音并沒有停止,可以想見是他們激烈的探討聲掩蓋了舒心的小聲。
推門進去,木制的大門發出“吱呀”一聲聲響。
院的人同時噤聲,將頭扭向了門口。
被幾雙眼睛一并齊刷刷打量,舒心到力驟增,著頭皮邁過門檻,先彎腰打了聲招呼“老師們好。”
因著之前鄭知辭提過這是個私人的流會,今天穿得沒有太過正式,一半休閑式的穿搭,看起來了分,多了分稚氣。
“同學好。”其中一個看到不小心順口就接了話。
鄭知辭從人群中走出來,嗔了那人一眼,主為他們介紹道“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們說起過的,白夢工作室的舒心。”
空氣中有片刻的凝滯,過了一會兒他們頓時熱起來。
“媽呀,本人長得這麼漂亮的嗎?”
“這是憑一己之力拔高了我們翻譯人的值啊。”
“這個行業真是越來越卷了。”
“……”
舒心被他們左一言右一語夸得難為,還好有鄭知辭一直帶著,把院子里的人認了一個遍。
名字大多都聽說過,但基本都沒見過,這麼一圈下來,總算是把名字和人臉對應在了一起。
一下子接到這麼多圈有名氣的大神,是激與惶恐兼,總有一種小蝦米莫名邁某個大咖領域的既視。
但好在大家的子都是比較隨意的那種,認完人后,他們就又進了新一討論中,并沒有因為有新人到來而打破平衡。
舒心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們幾個和一樣,也是有不同程度社恐的社障礙人士。
也就是在這種人局上,他們才會這麼侃侃而談,但凡把他們放到陌生環境里去,他們還不定有能掌控場面的能力。
在這種平常的氛圍下,舒心很快放松下來。
“我聽說舒……舒小姐……”
聽到有人提,很快說“我舒心就好。”
那人笑了一下,問“我有注意到你們工作室主要以醫學方面的翻譯為主,怎麼會想到主打這一塊容的?”
被點到發言的舒心組織了下措辭。
“一開始的原因是我自己本科讀的是藥學,到后來我們才決定要專注于醫學。”
“很多人說我們自己把路走窄了,其實也不然,這樣做有一定優勢,我們的客戶定位更明晰,從專業度上考慮,藥企或是醫療類企業在同批競爭的供應商之間,他們會優先選擇我們。”
舒心微微笑著說“短期可能效不是很明顯,但主要還是為長期發展嘛。”
那人消化了幾秒,眼神居然變得崇拜起來,他呆呆地看著舒心,“你好會說啊。”
舒心怔了下,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
他擔心舒心誤會他的意思,忙擺手,“不是,我是夸獎的意思。”
他們這群人,所有的語言功底都奉獻在了翻譯上,平時讓他們表達意思,講講場面話講個兩三句還能憋出幾句來,
但大部分時候都笨得很,見到皮子利索的總有些羨慕。
舒心也沒想到,有一天還能被人稱贊皮子利索。
跟他們待在一起,果然就滿滿。
流會結束,鄭知辭出言挽留,希在燕城多待幾天。
若是換了旁人,在這麼一座歷史厚重的都城級別城市,怎麼也要四打打卡,好好地玩上幾天。
可惜,舒心不是玩的子,寧愿回家宅著也不高興到逛。
正在打算開口回絕時,鄭知辭跟說“這兩天燕城語言大學有一場國際口筆譯大賽,我有幾個旁聽的席位,可以一起去。”
舒心眼睛一亮,立刻答應了下來。
不過當鄭知辭提出載回酒店時,還是以想四逛一逛為由委婉拒絕了,一而再地麻煩別人,總是不太好。
但對燕城不,一個人又不知道能去哪,憑著記憶走出胡同口,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酒店。
酒店離會議地點有段距離,但不算太遠,步行二十分鐘的距離,舒心看時間還早,便散步往回走。
穿過天橋,到一十字街道口,馬路對面紅燈亮起,等待間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之前想著再怎麼私人質,大小也是個會議,進院子前就把手機靜音了,這會兒微信里躺著一條江然的留言。
江然還在開會?
舒心抬頭看了下還有半分鐘的紅燈倒計時,回沒有,已經結束了。
江然立馬回復接下來準備去哪里玩嗎?
舒心不去了,回酒店休息。
發完又跟著發了一條對了,這幾天這邊還有一場活我打算去旁聽,可能要晚幾天回去。
回復完,對面綠燈亮起,把手機揣回口袋里,先安全過馬路。
等走到對面人行道上,側立在一旁,避免妨礙到行人行走,拿出手機,江然的信息已經出現在對話框里。
江然住在哪家酒店?
舒心給他報了酒店的名字,問他你下班回家了嗎?
江然我在酒店大堂等你。
舒心驚住,是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不確信地問道你來燕城了?
江然回得簡短嗯。
舒心拿著手機的指尖了,快速打下一行字你等我,我馬上就到了。
江然慢點,不著急。
舒心看著他發出的最后一條信息,臉上出一抹笑,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從中看出了一溫的意味。
笑著收起手機,繼續往前走,可能是因為有了想見的人,的腳步都輕快了起來。
鄭知辭很慷慨,不僅給出了機票費用,還給定了奢華連鎖酒店,舒心走了一小段路,就看到了那棟悉的高聳建筑主。
快步走進酒店,酒店的大堂很大,但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江然。
他上一如既往地穿著剪裁立的手工西服,那散漫而矜貴的坐姿,即便人群,依然是最顯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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