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通匯報完工作,正打算離開。
這件事影響重大,他甚至完全沒聽曹晴提到過。
想想,他甚至不確定,曹晴是不是知道這件事。
剛打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薄嚴城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一會兒人到了,你先帶來見我。”
出于一些原因,薄嚴城所在的總裁辦公室一直是限制通行的。
其實沒什麼特別的,只是薄嚴城不喜歡被人打斷專注工作的時間,屢次三番借機見他的鶯鶯燕燕也讓他頭痛不已,最后干脆下了這個決定。
程通猶豫了一下,目里滿是不確定,還是開了口。
“如果是溫小姐的話,應該不必由我帶上來。”
薄嚴城眉頭微蹙,抬頭看著程通,臉嚴肅。
程通輕咳一聲“總裁專梯和辦公室的人臉識別,溫小姐早就錄過了。”
大門關閉,程通離開了,薄嚴城有些怔愣。
一直都可以自由出這里嗎……
如果真是這樣,在公開投資會之前,竟然從沒過來找他的心思。
薄嚴城口莫名有些氣悶,心不算太好。
溫晚梔把車停在氏集團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時間剛好。
雖然同意加薄氏集團,但溫晚梔不打算太高調。
拒絕了霍啟東給在公司附近買下的大平層豪華公寓,也拒絕了最新款的賓利,只是人買了輛便宜的代步車,還住在自己從前為照顧外公方便而買的小公寓里。
霍啟東看著窄小的公寓,覺得兩個人在這里都要轉不開。
他像個手足無措的父親,一時間不知道能怎麼照顧溫晚梔才好。
溫晚梔卻只是笑笑,替霍啟東整理了一下領口。
“爸,幫我照顧好暮暮,就幫了我大忙了。”
霍啟東雖然曾經雷厲風行,在京城商場只手
遮天,手段也狠絕,但本是個儒雅而博學的人。
暮暮跟著他,一定會長個有擔當的男子漢。
溫晚梔低頭擺弄了一會兒車鑰匙,這才找到按鍵鎖上車,往電梯間走去。
正值上班時間,幾個著鮮的年輕孩也嬉笑著走到了電梯廳。
薄氏集團有不京城的富二代們,公司名氣大,工作又不累,很多人也會把自己的子想辦法塞進來。
幾個孩對著電梯鏡子照了照,補上了口紅,狀似不經意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溫晚梔。
樸素的黑西服套裝,包包和鞋子都看不出品牌,手上的腕表也像是上過戰場一樣。
溫晚梔覺到了不友善的視線,卻也沒覺得不自在,自顧自地等著電梯。
對于這種惡意,早就習慣了,回應,反而會讓對方變本加厲。
幾個年輕孩開始對品頭論足,議論紛紛。
“那車也能開?我家狗狗的保姆就開那個,也就七八萬塊?還沒我半個包包貴。”
“薄氏還有這麼窮的人呢?說出去別人以為薄氏要破產了哈哈……”
“算了,說不定來面試的,不過等去了就知道,什麼格格不。”
溫晚梔嘆了口氣,在心里笑了笑。
年輕而無知,日后自會到社會的毒打,沒必要替天行道,替們爹媽教育孩子。
但……
溫晚梔眼神冷了冷。
說心毫無波瀾,完全不氣,也是不可能的。也不是菩薩。
溫晚梔看了看表,馬上就到和薄嚴城的約定時間了。
嘆了口氣,轉走出電梯間,往總裁專梯走去。
后議論聲越來越高,肆無忌憚。
“笑死,還急了呢?說不得是吧。”
“肯定是新來的,自作聰明。那邊可是總裁專梯,能上去就有鬼了。”
“不行,我想看笑話,我好急,走近點……”
溫晚梔余瞥向幾個嘻嘻哈哈的影子,手按下了黑金的電梯按鈕。
“人臉識別通過。”
一塵不染的電梯門唰地打開了,溫晚梔緩步走進去,慢慢轉,對上了幾個年輕孩的眼神。
電梯里閃爍的流,讓的臉看起來更冷了幾分。
“怎麼可能?!這電梯……只有薄總和程助理能坐的啊。”
“除非這人救過薄總的命,不然我不信。”
“你信不信都沒用,人家都上去了!”
電梯門緩緩關閉,隔絕了嘈雜的聲音。
溫晚梔看了看表,松了口氣。
一向守時,已經到了有些強迫的地步。
就算是和薄嚴城的約定,也不想遲到。
本來只是打算到前臺,再讓程通帶著進去。
溫晚梔有些懊惱地嘆了口氣。
自己怎麼越來越沉不住氣了,竟然和幾個黃丫頭杠上了。
叮。
電梯門開了,面前就是總裁辦公室悉的皮革大門。
溫晚梔出了電梯,腳步有些凝滯。
甚至想不起來,上一次站在這扇門前,是什麼樣的場景。
驅散腦子里的那些胡思想
,溫晚梔理了理頭發,敲了敲門。
“進。”
薄嚴城埋首理著合同,沒來得及看時間,還以為是程通又來送文件“來得正好,把這份合同打回去,條款寫這樣,以后別送到我這里。”
溫晚梔挑挑眉,踩著厚重的絨地毯走了過去,細白的手一,接住了那份文件。
巧笑倩兮地開了口“所以薄總,這是我的第一份任務嗎?”
薄嚴城子微微一震,抬起頭,眼里閃過一怔然,很快便恢復了往日的冷漠。
幾次見到溫晚梔,都是一休閑的打扮,今天卻有些不一樣。
全黑的西裝把上的線條完全展示了出來,三件套的西裝非常干練,卻把人纖細修長的手腕和脖頸都展無余,襯托得白如雪。
黑的長卷發高高束在腦后,馬尾隨著的作一跳一跳,發尾好像掃到了他心上。
薄嚴城結微,低頭拿出工牌,長手一推了過去。
“我很忙,你先去總裁辦找程通,他會帶你悉環境。”
他本打算再打探一下溫晚梔的意圖,但比起這個,他更不愿意暴自己心的慌。
溫晚梔看到薄嚴城頭都沒抬的冷漠樣子,淡淡笑了。
“薄總,不必了,這里的環境我很悉。想必你讓我先來找你,是有話想說。”
溫晚梔手拿過工牌,正面反面看了看,饒有興味地開口。
“另外,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薄氏集團的總裁,也有工牌呢?”
薄嚴城猛地抬頭,這才看清溫晚梔手里的工牌,上面赫然寫著自己的名字。
一陣尷尬從頭蔓延到指尖。
又不是沒見過溫晚梔,他怎麼慌得像個頭小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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