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梔猛地睜大了眼睛,卻只看到男人閉的眼,抖的睫和皺的眉頭。
一瞬間,薄嚴城上悉的木質香調,混合著消毒水和沐浴的味道,像是浪一般把席卷而下。
眼里的淚,卻落得更加洶涌,耳邊是自己和薄嚴城擂鼓般共鳴的心跳,眼前也被水汽模糊。
溫晚梔的世界,已經只剩下薄嚴城的吻和炙熱的鼻息。
好累,累到不想再調自己的理智去反抗,累到就想縱容自己,暫時心無雜念地沉浸在男人溫熱的懷里。
所有的糾結,恩怨,都在原始的與中消失不見。
在他們心里,屬于對方的影子,早已無所遁形。
薄嚴城覺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
人的那麼,卻好像帶著灼人的溫度和人的毒藥。
每每上去,都會燙得心頭一,卻又讓人更加義無反顧地沉淪下去……
薄嚴城結滾,輕在溫晚梔臉上的手微微松開,打算中止這個危險的吻。
他在忍耐,快要用盡畢生所有的耐力和克制。
本來,只打算輕吻一下的額頭的……
可溫晚梔很出那種,楚楚可憐又毫無防備的神,還帶著似乎永不止歇的淚,一下點燃了他心深的火星。
薄嚴城四肢發麻,抑制著心里的沖。
他理應好好地安呵護這個已經被他傷得無完的人。
可他像個卑劣的獵人,看到流淚的樣子,卻更想欺負,聽細著嗓子求饒。
薄嚴城呼吸紊了幾秒,整個人竭盡全力地后退半步,打算開子。
“呼……”
還沒勻半口氣,薄嚴城就被溫晚梔抓住了口的襟,像是不滿意似的嚶嚀一聲。
一手把人拽到眼前,踮起腳尖閉上了眼,上了薄嚴城還帶著灼人溫度的。
薄嚴城呆愣了一瞬,一向深邃無波的眼猛地睜大,呼吸不自覺地停滯了幾秒。
溫晚梔,在主吻他?
這是在最甜的夢境里都未曾出現過的景。
或者說,薄嚴城從來都沒敢放任自己去幻想這樣的場景。
可再這樣一個讓人毫無預警的夜晚,它就這樣真實地發生了。
溫晚梔閉著眼輕吻著薄嚴城,大腦里沒有任何多余的思緒。
放任自己清空大腦,只跟隨本能。
也許生就像個狐貍吧。
看著清冷孤傲,沒人能輕易掌控。其實最喜歡在溫暖的地方盤起子,隨遇而安。
明明剛剛還在書房里景生,被應激反應刺激到驚恐發作。
甚至還回憶起了那時候一黑西裝,像死神降臨一般,掐著,折磨著的薄嚴城。
可此刻,竟然沉浸在男人滾燙的懷抱和吻里,甚至想要索取更多。
果然在和的神壇之下,沒有人是全然無罪的。
就算心會被良心和道德譴責,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這一刻,只想沉迷在男人的氣息和溫里。
薄嚴城一只壯的手臂環住溫晚梔盈盈一握的細腰,另一手扣在腦后。
洗發水的馨香,人輕的睫和急促的呼吸,讓薄嚴城更加燥熱。
他破開牙關攻城略地,毫不憐惜地汲取溫晚梔肺里僅剩的空氣。
他沒辦法再手下留,克制自己。
晚梔,這是你自己找上來的,別怪我……
薄嚴城克制著自己的作,一點點后退著,不想傷到懷里弱的人。
一個不注意,修長有力的雙到了床畔,一個重心不穩,薄嚴城仰面倒在了的床鋪上。
“唔。”
到了肩背上的傷口,薄嚴城悶哼一聲,也似乎醒了滿眼迷蒙的人。
溫晚梔撐著薄嚴城堅的直起來,跪坐在他的上。
手一路到線條朗分明的腹上,小指還不經意過了深刻的人魚線。
薄嚴城子一僵,察覺到了上的反應,結滾,不自覺地咽了咽。
一抬頭,人臉上沒什麼表,神有些憨,可那雙淡淡的,懵懂的眼,加上被自己吻得潤紅腫的……
薄嚴城覺得他的忍耐,早已經到達了極限。
他攥拳的雙手猛地松開,鉗制住上人纖細的腰,小心地用了些力,聲音喑啞低沉得可怕。
“咳,好了,別,睡覺。”
雖然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他也完全可以就這樣趁虛而,再一次占據溫晚梔的和心。
但他不能再做那樣的渾蛋,比起,他其實更為貪心。
他想再一次擁有溫晚梔完完整整的心。
今晚,必須要到此為止。
溫晚梔一雙手按著他熱得好像烙鐵的腹,薄嚴城的腔也在劇烈起伏著。
歪了歪頭思索片刻,乖巧地垂下眸,點了點頭。
溫晚梔從薄嚴城腰上慢慢下來,輕地,又是對男人的一場折磨。
順從地鉆進被窩,薄嚴城站在床邊幫蓋好被子“睡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復查。”
溫晚梔垂下眸,像是默許了。
薄嚴城把夜燈
調暗,剛要離開,卻心里一。
角被勾住了。
人從被子邊緣悄悄出了一手指,臉上卻有些紅,眼都不敢直視薄嚴城。
“等我睡著,你再走。”
沒有詢問,而是要求,可薄嚴城卻甘之如飴。
他坐下,雙疊,把溫晚梔的手放回被子里。
“好。”
溫晚梔乖順地閉上眼,耳邊均勻的呼吸聲悄然夢,似乎驅散了腦海里七八糟的場景。
第二天一早。
窗外是北風呼嘯的京城,可溫晚梔是被熱醒的。
林墅里采用的是最高級的恒溫系統,被子也是規格很高的蠶棉絨,按理說,不可能會讓睡得汗流浹背的……
還是又酸又,不想起床,便打算把手腳出去涼快一下。
剛把纖細的手臂出去,就被一只大手捉住,帶了回來,攢進快要冒火的被窩里。
溫晚梔猛地睜開眼,薄嚴城的臉在面前無限放大。
兩人相對而眠,手腳都纏在一起,距離太近了……
雖然男人有了作,但似乎沒有醒來,呼吸聲均勻綿長,人睡得很。
溫晚梔臉紅地轉移了視線,子僵。
本來就熱,現在看到枕邊的薄嚴城,更是張得渾不自在。
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背對著薄嚴城,打算悄悄下床去。
可還沒手,就被薄嚴城錮住了腰和肩膀,進滾燙的懷里。
男人低沉的聲音幾近耳語“一大早,別。”
滾燙的鼻息落在溫晚梔耳側,人都麻得沒了力氣。
“我還很困,但我猜,你應該不想現在把我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