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端端吃人短,拿了這麼多零食,自然不好拒絕這個要求,便帶著季咪咪和吃的一起回了季臨家。
好在不需要做什麼,隻要坐在一邊吃就行了,季臨則不不慢跟著橘貓,手裡拿著四五個不同口味的罐頭,雖然仍舊端著架子板著張臉,但那副明顯想討好貓的樣子已經呼之慾出了,隻是季臨這人也是倔強,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肯好好放下架子哄哄貓。
「你就不能別那麼端著。」白端端忍不住了,「你不能給咪咪說點好話?比如『爸爸你,上次是爸爸錯了,以後爸爸再也不會了』諸如此類的?總之表語氣態度要對路子,你這麼冷著張臉,就算給咪咪吃的,咪咪也不會親近你啊,你這模樣一看就沒認識到錯誤啊!現在是你求和,你當然要放低姿態!難道還指這麼端著,拿點吃的咪咪就繳械投降啊!它平時在我那也是好吃好喝伺候著的,什麼東西沒吃過了,還能為你兩口吃的就輕易消氣啊!你要哄哄啊!」
可惜不論白端端怎麼勸說,季臨顯然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平時高傲慣了的人,怎麼都還是端著架子,他冷冷瞥了白端端一眼,像是宣告般道:「給它絕育是為了它好,這件事上我又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認錯?它誤解我,我給它買了罐頭,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還哄它?不可能。」
這理直氣壯的直男思路真是沒誰了。白端端合理懷疑季臨找不到朋友,就算找到了,也會分手,因為就他這種「錯了我絕對不會哄,錯了就是錯了,我絕對不放低姿態求和』的態度,一旦和朋友吵個架,大概率會演變誰對誰錯的分析辯論會,一般的基本上不是季臨的對手,被他打錯誤的一方不說,還連個哄也得不到,這樣的男朋友怕是活不過一週。
沒一會兒,季咪咪跑到了書房去,季臨便也跟著進了書房,白端端一個人在客廳坐著吃了會兒,想上廁所,便一路朝衛生間走去。
這房子的格局裡,去向衛生間就要經過書房,白端端沒多想,一路往前走,書房的門此刻虛掩著,走到門口,然後被門傳出來的聲音給吸引住了。
「行了,咪咪,是我的錯,是我不好,你就原諒爸爸吧?可以嗎?爸爸下次不會讓你被壞醫生搶走了,也不會讓你做手挨一刀了,你做手爸爸也很擔心,但是那是為了你好。」
「這幾個罐頭都是你吃的口味,我特意買了很多,你想吃嗎?吃了以後原諒爸爸可以嗎?」
「咪咪?來,對,慢慢走過來,是,恩,讓我一下,真乖,咪咪真乖。」
「好的好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你乖點。」
……
門,伴隨著咪咪偶爾喵喵喵的聲,是一個男人冷又溫和,極度不自然又極度自然的聲音。
季臨的聲音。
他剛開口的時候,語氣尤為尷尬和不自在,然而隨著時間的推進和貓咪的聲,季臨的聲音也越發自然越發溫和起來。
白端端心裡砰砰直跳,悄聲走到門口,過那門往書房裡去,書房裡的頂燈把季臨的影子拉得老長,他仍舊英俊,帶了冷,但卻不是那樣遙不可及,眉眼間染上了溫,此刻,他正著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著橘貓,那作小心翼翼而輕巧,竟然是奇異的和和人。
上說著不哄,哄貓是絕對不行的,結果卻躲在書房裡拚命哄貓。季臨這個人,也真的是徹頭徹尾的口是心非了。
白端端想笑,以往覺得季臨可的那種覺又來了。
真的稚,但真的可。
雖然他哄貓的姿勢僵技巧生疏,但季咪咪似乎很是用,一下子又重新對著季臨的腳蹭來蹭去,看起來和季臨徹底和好指日可待了。
真是個毫無節的貓。
但這幅畫麵不知道為什麼,就讓人覺得和諧溫暖,白端端不想打擾,隻輕輕走開。
等去完洗手間回到客廳,季臨已經回到客廳了,季咪咪吃飽喝足,躺在墊上癱著,季臨就坐在一邊,偶爾兩把貓頭。
白端端明知故問道:「和咪咪恢復啦?」
季臨一邊貓,一邊言簡意賅道:「恩,還沒徹底恢復,但應該差不多了。」
「我和你說哄哄就好了吧?」
「沒哄。」季臨瞥了白端端一眼,「我又沒錯,我幹什麼哄它。是它自己意識到錯誤和我恢復邦的。」
「……」
季臨啊季臨,要不是我剛纔看見你低聲下氣哄貓的樣子,我還真是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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