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吳凌都沒想到別墅的買家會是顧婉彤。
而且,據中介所說,顧婉彤只是隨意地在別墅轉了一圈,就表示看中房子了。
吳凌一臉譏誚:“是啊,當初想住進來,只可惜沒住,現在可不是有機會了。”
我想著別墅的售價,說,“一次付款,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吳凌馬上起,果斷道:“有沒有,見一面不就知道了。”
我想著這兩人之間的尷尬關系,問:“顧婉彤要真是能拿出這筆錢,你確定要把別墅賣給?”
吳凌一臉無所謂:“賺誰的錢不是賺,更何況我跟章家豪之間,就是那撕掉的老黃歷,早就是過去式了,都不覺得尷尬,我怕什麼?”
我點點頭:“行,我陪你去。”
半小時后,我跟吳凌來到了西山林語的大別墅里,剛推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正廳復古沙發上的顧婉彤,以及上一次故意往我們上抹蛋糕的萌妹恬恬。
顧婉彤一淺羊絨,勾勒的材凹凸有致,加上上那子溫婉高雅的氣質,莫名有種主人的既視。
“吳小姐,”微微頷首,“相信中介已經把我的意思轉達清楚了吧?”
兩名中介小哥看著顧婉彤跟吳凌悉地打招呼的形頓時一頭霧水,但也都識相地沒話。
“清楚了,”吳凌也沒示弱,自在地坐在了顧婉彤的對面,開門見山道,“顧小姐也是喜歡,咱們明天就能易,但我丑話說在前頭啊,一次付款,一分都不行。”
話音剛落,站在顧婉彤后的恬恬便冷嗤一聲道:“不就那點錢嘛,我們婉彤姐可不缺那點三瓜兩棗。”
“恬恬,”顧婉彤輕聲提醒,又看向吳凌,說,“明天有點急,后天一早如何?”
“也行,”吳凌聳聳肩,“那就辛苦中介小哥安排一下,到時我們房產局見。”
“哎呀,看來吳總很缺錢嘛,”恬恬又在一旁怪氣,嘆了口氣道:“也是,畢竟不是當初的吳大小姐了,只怕現在連業費都困難的吧?”
“你錯了,”眼看著吳凌眼底閃過一抹煩躁,我立即出聲道,“以吳總的家,還不至于不起業費,充其量,也是嫌棄這兒風水不好,這不,結婚才兩年,就被三兒了家。”
“不是,你說誰是三兒?”恬恬驀地抬高語調,氣呼呼道:“我們婉彤姐可是豪哥的白月!”
我故作驚訝:“不是,這跟顧小姐有什麼關系?”
恬恬看看我,又看看顧婉彤,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顧婉彤云淡風輕地勾了勾角,環視著四周,說,“說起來,我跟這房子確實有著不解之緣。”
我跟吳凌對視了一眼,知道顧婉彤話只說了一半,接著就聽到說,“當初京港開發這片區域時,我就跟阿豪提過,說這里環境優,用來當婚房再合適不過,沒想到幾年之后……”
說完看向吳凌,沒再繼續說下去。
但吳凌顯然十分介意顧婉彤的臺詞,疑道:“你說,章家豪是因為你,才選這兒做婚房的?”
顧婉彤忙捂住,小心翼翼道:“吳小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吳凌冷笑一聲,沒接話,但我從握的拳頭就能看出,此刻人已經在發的邊緣了。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靜,我抬眼看去時,章家豪和宋鋒已經走了進來。
章家豪沉著一張臉,三步做兩步走到吳凌面前,指著房子問:“吳大,你,你真的要把這套房子賣……”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吳凌的掌已經狠狠地甩了過去。
章家豪被打懵了,宋鋒卻跟護主的狗子一樣快速竄了上來,嗷嗷道:“吳大,你,你竟然敢跟豪哥手!”
吳凌依舊冷著一張臉,但眼圈已經紅了:“除了付款簽字,以后別再見面了。”
吳凌丟下這句話便要走,宋鋒見狀要去攔,卻被一個眼神給退了。
我后腳跟了出去。
上車后,吳凌默不作聲的坐在副駕駛,沉默了片刻后道:“想當初,為了裝這套房子,姑把整個京港的家裝市場都給看遍了,沒想到有朝一日,竟了人家秀恩的道,絮絮,你說,我是不是失敗的?”
“那我呢?”我苦笑一聲,視線在腕帶上一閃而過,“被最深的男人在心口上一刀的覺,我比你清楚。”
“但好歹別墅賣了,”吳凌勉強地扯了扯角,“不行,我們得慶祝下。”
我剛準備拒絕,吳凌便撲了過來:“拜托了,去觀瀾湖,打高爾夫怎麼樣?”
我心里惦記著項目,可看到吳凌紅彤彤的眼圈,還是心的點了點頭。
觀瀾湖距離西山林語不遠,十分鐘的車程后,我們便出現在高爾夫會所。
同時出現的,還有四個強力壯值也不低的弟弟。
“姐姐,你怎麼才來啊,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說話得看著眼,仔細一瞧,不正是上次跟著我們去擊場的群演弟弟嗎?
吳凌小聲解釋道:“大的,還沒畢業,高爾夫打得不錯。”
說完便跟其中兩位弟弟使了個眼,一瞬,兩個小可就一左一右地圍在我側。
“姐姐不用著急,弟弟保證教會你。”
“姐姐曬不曬,我這里有防曬噴霧,你要不要來點兒?”
我眉心,愈發吃不消。
打了半小時,吳凌帶著兩個弟弟換了場地,我則借口去洗手間遠離那兩位纏人。
就當我準備找個地方歇息時,幾個男士的談話聲傳到了我的耳中。
“孫經理啊,要不你跟大家一下,周總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個乙游項目前后進去那麼多,到底能不能賺錢啊?”
我立即駐足,側看去,只見不遠的草坪上,榮域的法務部負責人孫羽跟幾位同事正在不遠的草坪上揮桿呢。
“是啊,這兩天董事會又有人唱衰這個項目,劉總更是直言要把未打款的五千萬給扣下,聽說跟周總鬧得僵的。”
“別說,我都連續一個月睡不好了,按理說,以我們周總的能力,有些事應該比我們看得長遠啊,難不真的如謠言所說,周總這次是英雄難過人關?”
“呵,你們啊,還是太年輕,”孫羽一副老道的模樣,平和道,“周總做什麼,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們來榮域也不時間了,錢賺了?”
“不不不,孫經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其中一位張道,“就是周總的某些行為大伙兒實在是看不懂,就說昨天的晨會吧,莫名其妙要在集團建立一個急救室,試問一下,哪家公司還在集團部建這個?”
急救室?
還真是不可思議的。
“哎呀,這個我知道,我聽前臺的小楊說啊,前兩天那位孟經理在周總的辦公室毫無征兆地暈了過去,可把咱們周總給嚇壞了!”
八卦的聲音陡然抬高,我想裝聽不見都不行。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我還聽小楊說,當時電梯遲遲沒上來,咱們周總抱著人走消防通道,一口氣跑了五六層,最后是從側面的貨梯下去的?”
“對對對,聽說周總當時臉都白了,像是被嚇的……”
“難道真如傳言所說,周總和這位孟經理……”
“你們幾個管住,”孫羽不輕不重地點了一句,“試想一下,合伙人莫名其妙的暈倒在榮域,這事兒傳出去大伙兒會怎麼想?”
聽到這兒我不扯了扯角。
是啊,合作可以,周寒之自然不會搭上人命。
我無暇再聽下去,繞到一旁的小路繼續往前走,剛走兩步,高爾夫弟弟便追了過來。
“姐姐是迷路了嗎?要不要弟弟幫你帶路啊?”
我搪塞道:“有點口。”
我本想借口離開,誰料下一秒,弟弟跟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瓶礦泉水,笑臉盈盈地遞給我。
我剛道謝,耳后便傳來了幾人的招呼聲。
“周總下午好。”
異口同聲,底氣十足。
我遞去一個疑的眼神,接著,就看到了站在草坪上穿著黑白相間棒球服的周寒之。
似是察覺到我的視線,男人眼波流轉,最后落在了我上。
我迅速收回視線,拉著弟弟道:“走,去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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