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孕婦。”梁璟自上而下打量急診部大樓,一共7層樓,半小時之前保安將3、4、5、6樓的病人和家屬疏散到頂樓,1、2樓沒辦法疏散,會驚梁遲徽。老三考慮周全,老二有膽子帶何桑就診,這家醫院一定有他的心腹,或是他心腹的親屬,起碼主任、副院長的級別,有權力幫他打掩護。因此值班醫生都沒接到撤離的通知,以免走風聲。
“你們扣得下老二,當場扣,如果扣不下,引導他去偏僻人的地方。”梁璟一邊轉述梁紀深的方案,一邊收起雨傘,瓢潑大雨漸漸停歇了,“老二的目標是出境渡泰國,只要不刺激他,他不會傷害群眾。救出孕婦,你們才能無所顧忌伏擊他。”
鄭平打開對講機,“一組,堵門。二組,五分鐘之后去一樓,三組,十分鐘后,叉上二樓。”
梁遲徽在窗口迅速梭巡了一圈,一、二、三組每組有三人,堵截東南,西北和后門,正門是鄭平坐鎮。
全部是便,并且不鳴警笛,證明冀省不愿在外省鬧大,等梁延章和二房母子判了刑,上面有意保梁家,保住梁氏集團這個納稅大戶、私企龍頭,打算悄悄追捕,悄悄遣返。
伍子也發現了門道,“鄭平只是打頭陣,估計趙凱負責主持大局,他應該馬上趕到醫院了。”
“鄭平既然是輔助,他沒必要逞強,一旦場面失控,出人命了,他不僅無功,還犯了錯,所以有機會闖出去。”梁遲徽直奔病床,拽起何桑,“伍子,去找江主任!”
伍子匆匆出門,江騰恰好從電梯出來。
“騰子!”
江騰跑過來,“3樓以上的病房全空了!神不知鬼不覺轉移的。”
伍子很冷靜,“病人多嗎?”
他搖頭,“婦劃分二甲和三甲,我們屬于老院區,有七八的醫護搬去新院區了,現在的住院人數五十多個吧,基本是婦科病人,不是生產的孕婦。”
伍子接過江騰手里的服,扔給梁遲徽,“二公子,您走,我拖住鄭平。”
梁遲徽穿好保安的工服,“有車嗎?”
“車在大院,警方也在院里,你們開不了,只能從北門走。”江騰麻利在前面引路,“五百米開外是新院區,月初剛修完,垃圾一直沒清理,市里有消息給老院區裝修,結果遲遲沒撥款,老院區不死心,新院區的民工近期沒活兒,索耗下去,耗到撥款開工。”
北門挨著員工食堂,這會兒是凌晨,已經上鎖了,外面黑漆漆的。
事發倉促,區局人手不足,加上鄭平不了解婦醫院的布局,也沒時間深了解,了部這扇小門。
其實就算鄭平做到滴水不,也架不住有鬼。
在任何一個領域,鬼的威力是可以毀掉全盤的。
江騰解鎖開門,土路兩旁的垃圾堆積如山,在路盡頭,是一棟高聳的新樓,偶爾有出租經過,“新院區的保安是我朋友,我打招呼了,他有一輛寶駿,不太好開,你們湊合用。”
急診部傳來有條不紊的腳步聲,明顯在排兵布陣,試圖甕中之鱉。
梁遲徽拉著何桑,沖夜幕。
伍子簡單代了江騰幾句,穿上梁遲徽掉的西裝,回到病房,將枕頭塞在被子里,偽裝何桑,趴在病床背對房門。
他比梁遲徽的個頭矮,坐直容易餡兒。
江騰平復了心態,一手整理聽診,一手關閉走廊的燈,故意干擾便,二組組長喊他,“開燈!”
江騰嚇一跳,“你們是什麼人?”
“區局執行任務。”組長亮出腰間的武,“3號病房是一男一嗎?”
江騰戰戰兢兢的腔調,“是一男一!在睡覺。”
組長怕傷及陌生人,再三確認,“有護士嗎?”
“沒有。”
組長比劃手勢,“三,二,一,破門!”
伍子在叮咣震天的巨響中醒來,驚恐站起,“你們...”
組長一愣,掀開被子,面驟變,“人呢?”
“我不知...”伍子抱頭蹲下,慌張得語無倫次,“我是西寧街19號粥店的老板,給醫生送宵夜,有一個大高個兒敲我的后腦勺,把我敲暈了...我不認識他...我是守法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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