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瑾萱這話是對著小茹說的。聞言，殷湛微微皺了下眉，而本來聽著和殷湛對峙的小茹卻是一愣

“……你想問什麼？”

小茹有些不解，鷙的臉上瞬間泛起一抹狐疑，而這時，聶瑾萱卻微微將頭一側

“你真的是刑部通緝的逃犯？”

“呵……對！我就是！那又怎樣？”

干脆的承認了自己的真實份，小茹隨即挑眉出一抹傲然。

“那你可知王福的真正份？”

“……什麼意思？”

瞬間皺眉，此時此刻，小茹也覺到聶瑾萱話語中的微妙。而將小茹的反應看在眼里，聶瑾萱雙眸瞬間一瞇

“反正現在我已經在你的手上了，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王福究竟是怎麼死的？”

……

沒有人想到，在這個時候，聶瑾萱即沒有選擇求饒，也沒有選擇質問殷湛為什麼不救自己，而是問出了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可對于聶瑾萱來說，追尋真相是為一個法醫的使命。而這種使命已然深了的骨髓，所以，就算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要將所有真相，查一個水落石出！

而對于這件案子，剛剛小茹雖然回答的干脆。但卻始終覺得有些古怪……比如，小茹口口聲聲說只是想陷害，所以才隨便殺了一個人！可這個說法顯然是太過牽強！畢竟，在聶瑾萱的記憶里，雖然和小茹的主子喬鳶兒鬧過幾次不愉快，但和小茹卻從來沒有什麼集。所以，小茹說的這個理由，明顯還不夠有說服力！

并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小茹和喬鳶兒的關系已然非同一般主仆分，以至于小茹真的可以為了給喬鳶兒出氣，而不惜殺人……可為什麼死的會是王福？！

要知道，王福可是刑部的人，來宸王府目的就是查找藏在王府里的逃犯小茹。而依著剛剛小茹的反應，明顯是不知道王福的真實份的……難道說，世上真的有這麼湊巧的事？！

而且，小茹連自己是刑部逃犯的事都坦白的說了，又怎麼會胡扯出什麼只是為了陷害，來瞞殺王福的真實機？！

這絕不是巧合！可如果不是巧合的話，小茹為什麼要殺王福……還是說，王福本就不是小茹殺的？！

所以，此時此刻，聶瑾萱的盯著小茹，不放過臉上任何一表。而小茹也不是笨蛋，聶瑾萱都把話問到這個份兒上，自然也心里明白了幾分。因而，在短暫的怔忪后，小茹忽然微微一笑

那一抹笑詭異至極，見此形，聶瑾萱瞬間一愣，可隨后還不等回過神來，便只見小茹猛的近的耳邊說了一句

“這人啊，太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兒！聶瑾萱你是聰明人，而那個王福，應該也是個聰明人……”

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茹小聲的耳語。話落，小茹隨即一抬頭對上了聶瑾萱的眼

“不過，你這麼一說，反倒是提醒我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說到這里，小茹微微頓了一下，接著轉過頭直接看向站在前堂門口的殷湛

“殷湛，不如我們做一個易如何？”

“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殷湛冷冷的開口，可一雙深邃的眼，卻不暗自瞥了眼此時依舊被小茹掐住嚨的聶瑾萱

“呵呵……殷湛，不要把話說的這麼死！我相信，這件事兒，你一定非常興趣……”

小茹臉上越漸浮起一抹森卻又得意的笑容，然后揚眉朗聲說道

“你只要答應放我一條生路，我就告訴你，殺死王福的人究竟是誰……殷湛，你覺得這個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