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段皇后和張貴妃各不相讓的時候,東陵國國主順承帝來了!瞬間,在場的眾人不由得一凜,隨即紛紛低眸斂目,恭迎圣駕
“見過皇上。”
“平。”
和殷湛一樣,順承帝也是一個嚴肅的人。四旬開外的年紀,兩鬢卻已然生了些許華發,可那一深沉的帝王氣勢,卻不讓人而卻步。但盡管如此,眉宇間卻依然看得出,順承帝年輕時定然也是風采不凡之人。
而此時,一走進榮鑫苑,順承帝抬眼先是看了下榮鑫苑被燒毀的殿宇,然后轉眸掃了眼在場的眾人,最后便將視線落在了站在眾人前面的段皇后和張貴妃兩人上
“怎麼回事兒?”
順承帝這話是對著段皇后說的。聞言,段皇后瞬間雙一抿,然后上前一步緩聲說道
“回稟皇上,榮鑫苑大火,蘭才人慘被燒死。現在臣妾正在調查此事,只是……”
待在順承帝邊二十余載,段皇后知道順承帝不喜歡聽廢話,所以便直接簡單的把重點說了出來。不過說到這里卻是微微一頓,見此形,順承帝習慣的眉頭一
“只是如何?”
“只是據臣妾剛剛調查,這場大火是有人故意而為,而那放火之人便是永信宮的奴才……”
“永信宮?”
“是!并且據那奴才所說,是了張貴妃……”
之后的話,段皇后沒說。可即便如此,意思卻已然很明顯了。所以,等著這邊段皇后的話音一落,順承帝頓時轉眸看向站在后面的張貴妃
順承帝沒有說話,可一雙眼睛卻讓人瞬間心底生寒。而此時,張貴妃也緩步上前,接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啟稟皇上,臣妾冤枉!”
……
從被指認為是兇手一直到現在,張貴妃終于開口表示了自己的意見。而話落,張貴妃隨即抬頭眼帶認真而無辜的緩聲說道
“皇上,臣妾宮二十余年,自認從未做過失德之事,承蒙皇上不棄,才有今日地位,臣妾甚是激。而那蘭才人雖平日和本宮有些口舌,但臣妾從無害之意。至于剛剛那臣妾宮里奴才聲稱是臣妾所指使,更是無稽之談!臣妾發誓,臣妾所說句句是真,還請皇上明察!”
一沒哭,二沒鬧,張貴妃言辭得。聞言,順承帝靜靜的看了張貴妃一眼,然后抬眼看向段皇后
“除了那永信宮的奴才,可有其他證據?”
“回稟皇上,有的。僥幸逃生的孫才人一口指認那永信宮的奴才,說是親眼看到他防火。并有落現場腰牌為證,因此那防火之人定是那永信宮奴才無疑。而那奴才在永信宮已八年,并且已然親口承認是張貴妃指使。”
段皇后將孫才人和腰牌的事說了出來,但對于剛剛的那番話,不管是孫才人這個人證,還是腰牌這個證,其實都不算是重點。因為真正的重點則是那周德興已然在永信宮待了八年!
畢竟,如果只是在永信宮待得時間短的宮人,大可以說是有人陷害,所以特意安一個應在永信宮,進而陷害張貴妃。可八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卻足以讓周德興為張貴妃的心腹。那麼他又怎麼會陷害張貴妃呢?!
至這種可能已然被降低的很小了!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順承帝自然也是心里明白。所以一聽段皇后這麼說,順承帝徑自瞇起眼睛,看了張貴妃一眼,接著又看向段皇后以及站在旁邊角落的孫才人,最后眸一沉
“看來此事頗為復雜,同時事關人命,草率不得。因此,之后朕會派人親自調查此事。而在事尚未水落石出之前,張貴妃暫且不得隨意出寢宮,而宮任何人不得妄加評論此事。否則嚴懲不貸!”
順承帝低聲開口,可聞言,張貴妃卻瞬間神一怔,接著還不等張貴妃說話,順承帝便已然轉離開。
順承帝就這樣走了。見此形,依舊跪在地上的張貴妃臉上今晚第一次浮起不安。而隨后就在順承帝已然走到門口,將要邁出榮鑫苑苑門的瞬間,卻頓時被一道平靜的聲住了
“皇上,請稍等!”
瞬間,在場的眾人近乎同時一驚,隨即紛紛轉頭,接著便只見一個年輕貌的人徑自從人群之后走了出來。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晚暫住永信宮的聶瑾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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