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這才看清不是的小房間，想起昨晚的不適，再看旁邊的床頭柜有退燒藥和水。

放下手，見到陶宸趴在側睡得正，陌笙簫沒有去醒他，拿起邊上的手機，給王姐發個短信，讓幫忙請一天假。

陶宸睡了十多分鐘后醒過來，他抬頭見笙簫半靠著床頭，神恢復得也不錯，“什麼時候醒的？”

“就剛剛。”

陶宸倦意正濃，陡然想起什麼，他松開握住笙簫的手，“你再睡會，廚房的粥應該好了。”

陶宸去客廳給倒杯水，笙簫拉住他的手，“你也累壞了，要不睡會吧，早飯我來做。”

“不用，你好好躺著。”

陌笙簫握住的手并未松開，“陶宸，我請了假，今天陪你。”

“好。”男人揚笑，又回到廚房。

笙簫躺了會起床，陶宸將粥端上桌，還有剛炒好的小菜，“發燒后里會很淡，多吃點提提味道。”

陌笙簫被粥的熱氣氤氳得睜不開眼，陶宸格外細心，從柜子拿出新的牙刷和巾。

笙簫洗漱后吃了早飯，陶宸去浴室洗個澡，換上干凈服，“笙簫，你在家看會電視，中午等我回來吃飯。”

“你還要去上課嗎？”

他拿起架上的外套，“對，鋼琴課沒有老師代。”

“我和你一起去。”陌笙簫取過包跟在陶宸后，“我舒服多了，現在去買菜。”

二人挽著手下樓，笙簫挨著陶宸，有說有笑，后不遠，這一幕卻都被蹲守的私家偵探給拍了下來。

陶宸中午回來吃飯，休息了會，便拉著笙簫要去學校。

“我去做什麼？”

“嘗嘗當學生的滋味啊。”

午后，小朋友們都在睡午覺，陌笙簫在陶宸辦公室坐了會，上課鈴聲響起，陶宸便拉著走進教室。

r> 孩子們一個個坐得端端正正，見到笙簫進來，大多數都捂著在那笑。

陌笙簫卻覺尷尬，臉不自覺泛紅，“陶宸，我還是去辦公室等你吧。”

“你站在我邊上。”陶宸拉過的手，“小朋友們，還記得陶老師前幾天教你們的歌嗎？”

“記得——”臺下，是異口同聲的回答，清脆響亮。

“好，那我們一起唱給姐姐聽好不好？”

“好——”

鋼琴聲響起，孩子們雙手背在后，聲音盡管參差不齊，但充滿音的歌聲，尤為好聽。

是一首《老鼠大米》我聽見你的聲音有種特別的覺讓我不斷想不敢再忘記你……

笙簫角淺彎，腦袋隨著歌聲輕點，孩子們各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一個比一個唱得響亮。

陶宸手指稔地過黑白鍵，到了后半段，孩子的聲音陡然停住，陶宸接唱道我你，著你，就象老鼠大米，不管有多風雨，我都會依然陪著……

陌笙簫心頭溢滿，陶宸拉住的手坐在鋼琴前，兩人合奏，笙簫也跟著他唱出聲，孩子們的嗓音相稱和，在曲終時，他們從課桌拿出紅的氣球，一大幫孩子沖上前圍住笙簫，將淹沒在地圈中。

陌笙簫欣喜若狂，孩子們笑容純真，乖乖地按著陶宸先前的排練站在笙簫后，舉起的氣球飛過陌笙簫頭頂。

陶宸從鋼琴一側拿出樣東西，他將盒子遞到笙簫面前，“笙簫，我們結婚吧。”

陌笙簫熱淚盈眶，忍住沒有哭出來，首飾盒的鉆戒造型簡單大方，

捂住，鼻尖酸。

大班班長捧著束玫瑰花搖搖晃晃走過來，由于人小，整張臉都被遮住，花送到笙簫面前時差點撞到臉上，旁邊的孩子們一個勁樂呵著笑，孩子將臉探出來，“陶老師，這花好重哦，鑫鑫都要拿不了。”

陶宸將花接過去，送給笙簫，“謝謝鑫鑫小朋友。”

“嘿嘿，不客氣。”

“笙簫，嫁給我。”陶宸再次求婚。

陌笙簫第一次結婚的時候，聿尊并未向求婚，他只是簡單地說了句，我們結婚吧，接著便讓人籌備一切。

當時，只有兩個選擇，一，嫁給他，二，做他的婦。

笙簫也幻想過被人求婚，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想，至該是欣喜不已的。沒想到，和聿尊的婚姻會在某種目的下被促。

陌笙簫鼻子越發酸楚，是陶宸陪走出了那段茍且生的日子，生病的時候，他呵護備至，傷時，他說，有我在。

笙簫噙淚，將手出去，“我愿意。”

陶宸給套上戒指的作抖，二人相擁，玫瑰花的香味帶來一春天的覺。

他說，他會好好，一輩子盡心呵護。

聿尊開車回到皇裔印象，何姨知道他在外出差，只是沒想到他今天會回來。

他走進客廳，何姨同他打招呼，“聿回來了。”

聿尊充耳不聞，似乎有些失神落魄，他手里著什麼東西，在經過客廳時，視線不由落在那架施坦威鋼琴上。

皇裔印象，仿佛又在回著那陣琴音。悠揚的，哀傷的，像是笙簫的哭聲。

聿尊走過去，將遮在上面的白紗掀開。

聿尊，你還要讓我彈琴嗎？這輩子，

我還能彈琴嗎？！

陌笙簫地質問猶在耳邊，哭訴著他對做過的惡行，眼里的悲憤及恨意令聿尊不由閉上眼睛。他將手里的東西丟在琴架上，是一疊照片，笙簫和陶宸出雙對，儼然是住在一起。

聿尊坐下來，他回想，也不知是怎樣和陌笙簫走到今天這步的。

他寂寥的背影投到樓梯口，何姨著他出神的俊臉，搖搖頭，走進廚房。

客廳的琴音如泣如訴，笙簫找到了能陪彈琴的人，可是他，卻再也找不回來。

聿尊手指頓住，琴音驟然卡斷。

他站起，將鋼琴蓋用力下去，那疊照片也被關在里面。

郭圓會所。

今天會在這舉行一場酒會，聿尊接到邀請函，他攜帶書作為伴，酒會排場很大，一眼去盡是些有頭有臉的人。

著黑低晚禮服的貴婦挽著丈夫的手臂走進酒會，這種場合，伴間就是相互炫富攀比的。大批記者擁上前拍照，貴婦擺出不同的姿勢，出盡風頭。

記者們的眼睛很尖，一眼就看見脖子上的項鏈，貴婦右手向頸間。

“王太太，您今天佩戴的項鏈真好看……”

“是嗎？”

貴婦見大批人涌上前，心里更加得意，“這項鏈可是我老公重金買回來，作為我們結婚十周年的禮，一般的場合，我可不舍得戴出來。”

聿尊若有所思地坐在會所。

旁邊的伴順著眾人的注意力去，“怪不得如此矚目，原來流失在外百年的人魚眼淚竟然在手里。”

聿尊眸子驀地驚起暗涌，他抬起頭，犀利的狹長目向貴婦頸間。

果然，竟是他送給笙簫的那條人魚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