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見同伴將他供出來，眼見聿尊不會放過他，忙扯著嗓子道，“你撕開領子的時候說過什麼，你忘記了嗎？你說讓我們三個番上，要不是我阻止你……”

聿尊掐滅手里的香煙，一縷朦朧順著男人指尖氤氳而上，他神晦暗，只有久跟過他的兩名男子才知道，這是聿尊發怒的前奏。

莫健眼見他們都咬了出來，他忙爬上前攀住聿尊的，“聿，您放過我吧，好歹看在我妹妹跟過你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

聿尊掏出煙，又點了。

他平常是不大煙的。

“莫伊怎麼會知道人魚眼淚在手里？”

莫健搖頭，“莫伊不知道，……只是隨口說過你離婚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我妹妹并不知道……”

盡管他平時和莫伊爭吵不斷，但這種時候，他還是想保住妹妹，他搶劫陌笙簫的事已事實，如若莫伊能沒事，興許還有希。

聿尊揪住他的領子，將煙頭燙在莫健臉上。

他痛苦難忍，歇斯底里地大。

“真的，我妹妹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和沒有任何關系……”

聿尊站起，兩名男子押著莫健走出去，李三忙跟上前，“聿，這剩下的三人怎麼辦？”

聿尊擺下手，李三心中已然明朗。

莫健被押回家，老兩口哪見過這架勢，眼看家里被一通砸，莫媽媽呼天搶地，沖上前護住柜，“你們是什麼人啊，究竟想做什麼？”

男子將抵押合同遞向，“你兒子已經把這套房子輸給了我們，快收拾收拾，馬上搬出去。”

“什……什麼？”莫媽媽心口又開始痛起來，指著莫健就罵，“你這不肖子啊！”

“媽……”

莫健被推進房，聿尊進來時，客廳一團，老兩口互相抱著在角落。

莫爸爸一個勁給老伴口，聿尊站在他們跟前了眼，他走到莫健房門口，看見人魚眼淚的首飾盒被搜出來擺在床上，實木雕刻的盒蓋被莫健撬鉆石時留下一道道劃痕，盒子也摔碎了，上面的鉆石零零落落掉去不。

莫健垂著頭，全抖不已。

聿尊走過去，將首飾盒拿在手里。

他離開莫家時，將那份抵押合同丟在老兩口腳邊，他從不知憐憫是什麼東西，卻在看見他們抱頭痛哭時，心里不由被，做了件在別人眼里他絕不會做的事，手下留。

至留給他們個住的地方。

何姨抱著海貝蹲在臺，目時不時瞥向客廳，聿尊怎麼又把這個人帶回來了？

莫伊神雀躍，下午接到聿尊電話時，還以為是在做夢，就說嘛，不可能會失寵的。

走到鋼琴前，打開蓋子，看到里面有一疊照片。

是陌笙簫和陶宸出公寓的照片。

莫伊不由揚笑，心大好，“何姨，給我倒杯水。”

何姨不愿地起。

“何姨，你洗過手了嗎？剛才我還看見你抱著海貝，”莫伊不悅地擰眉，“我早說過，家里養條狗臟死了。”

何姨一言不發，回到廚房去洗手。

莫伊久等聿尊不回來，想打個電話給他，卻發現手機并不在上。沒有多想，喝了杯水后，坐回鋼琴前。

聿尊回到皇裔印象，聽到客廳傳來悠揚細膩的琴音，他站在屋外，細細聆聽，神卻冷得令人不敢靠近。

他想，陌笙簫再也彈不了這樣的曲子了。

他換上鞋子進去，莫伊正出神地彈著琴，何姨在沙發上起，“聿，您回來了。”

“何姨，不早了，你先去休息。”

聿尊來到酒柜前，倒了杯紅酒，他緩緩走向莫伊。

莫伊抬頭，小臉溢滿笑意，“尊，你去哪了？”

剛要起，卻被聿尊按住肩膀，他的視線落到莫伊纖細的雙手上，“彈得真好。”

面酡紅，“你喜歡就好。”

“莫伊，知道對于彈鋼琴的人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嗎？”

莫伊笑靨如花，將手放在黑白鍵上，“是一雙手。”

聿尊點頭。

抬頭，見男人角噙著抹笑，眼里的幽暗霾卻像無垠的黑得不過氣，“尊？”

“陌笙簫的手，是你人毀的吧？”

莫伊臉慌，神驚懼，“尊，我沒有……”

聿尊沒給解釋的機會，他掀起鋼琴蓋，猛地砸下去！

“啊——”莫伊聲音撕裂，慘連連，何姨嚇得忙裹被子，不敢出去看，剛才的那一聲猶如來自地獄，從未聽過如此可怕的聲。

聿尊將手里的酒杯扔在琴蓋上，他隨手拿起一塊碎玻璃，又將鋼琴蓋拉起。

莫伊痛得差點昏死過去，聿尊拉起的右手，被他一，牽連經脈的痛幾乎折磨死，“我沒有……”

“你要知道一件事，”聿尊將碎玻璃在靜脈，“我就算將丟到再遠的地方不聞不問，也不是你能的。”

說完，照著手腕用力劃下去。

陌笙簫和陶宸拉著手從公車上下來，兩人剛看完電影，他們步行向小區走去。

“一杯米花吃得我好撐。”

“你什麼肚子？是不是想著減呢？”

“才不是，”陌笙簫搖晃著陶宸的手臂，模樣親昵，“好久沒吃到，饞了唄。”

畢竟120塊錢一張電影票，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還算有些奢侈。

“吱——”

一輛商務車猛地攔住他們的去路，陶宸下意識將陌笙簫護在后。

車門打開，兩條影被丟出來。

“啊——”陌笙簫失聲尖，定睛一看，一男一，周圍充斥著濃烈的腥味，方才吃撐的胃部再也承不住，彎下腰劇烈嘔吐起來。

另一輛跑車尾隨而至，聿尊推開車門，走下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