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山頓時臉都綠了。
慕容諾萬萬沒想到,沐清風也搞這種釣魚執法,真是佛寺后面有個——妙了啊!
啪!
那驚堂木猛然一拍,震人心。
“彭山,你還不從實招來!”
“小民……對,我們記錯了,我們沒在餅鋪里商量,在,在……”
“在馬車上吧?”
一道影打著簾從后堂出來,皺著眉頭,滿不高興的老樣子。
慕容諾眼皮子一跳,“陳老?”
陳得清也沒忘了堂上規矩,先向沐清風行了個禮,才走到那兩兄弟跟前,氣得胡須都在抖,“老夫要是你們的爹,早就一個大子扇過去了,愚蠢!心狠手辣!不孝不仁!”
他頗為氣憤得瞪著彭山。
“老夫絕對不會聽錯,馬車上的咳嗽聲就是你的!”
彭山嚇得抖篩糠,含含糊糊得喊,“陳,陳大夫,話可不能說……”
在他旁邊跪著的彭嶺氣得眼睛都鼓起來了,咬牙切齒得指著彭山,“你,你這個畜生!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你別胡說!本沒有的事!”彭山眼神閃爍。
上座,沐清風一雙銳利的眼睛難掩鋒芒,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是嗎?那你怎麼解釋你和劉氏兄妹在戌時到亥時的去向?”
不等對方回話,沐清風又看向旁邊的影,“還有,本王已經查到山崖下的馬車殘骸出自平康坊,劉存,這地方你應該不陌生吧?”
“小民……”劉存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沐清風似笑非笑道“你雖從兩月前被平康坊辭退,但從里面弄一輛馬車和兩匹馬出來,應該不是難事,昨晚戌時你與彭山假意要與彭吉安商議彩禮之事,實則卻將人帶到山崖上,
再合力將其殺害,是也不是?事到如今罪證確鑿,你們若還要撒謊,只會牽連至親族人,罪加一等!”
“冤枉啊!”劉存重重磕了個頭,頭都不敢抬起來,撲在地上打哆嗦。
一旁,彭山也癱坐在地上,臉慘白得搖頭,“不,我們不是故意的……”
再看那劉芬兒,捂著哭得直,“王爺,饒命……嗚嗚……饒命……”
沐清風勾起角,下意識得斜眼看向旁邊,正對上慕容諾直勾勾看過來的視線,沒想到他會看,他也沒想到被逮個正著,眼珠子被燙了似的,飛快閃躲開。
“彭山,本王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你和劉家兄妹的罪行一五一十招出來。”他沉著臉,任誰也瞧不出他曾有過一瞬走神。
彭山哪還敢有所瞞,老老實實回答道“王爺,小民全都招……招了。昨天下午,小民去劉家商議彩禮之事,但……劉叔的要求小民確實難以達到,只能與父親商量將餅鋪的方填充彩禮,這樣一來,劉存也能在別開個餅鋪,劉家也好有長久生計。誰知父親本不顧小民的婚事,還臭罵了小民一頓,那方也被他收了回去,小民只不過與他多爭執了幾句,他就暈了,小民和彭嶺這才將他送去耳東醫館。”
一旁,陳老冷哼一聲,“老夫看你就是故意想氣死你爹,他都病了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他不能激更不能怒嗎?”
彭山把頭埋得更低,卻是避而不答,繼續道“后來小民就去找了劉存,與他商議如何勸說我爹,劉存說這事兒得避開彭嶺,或許勝算會更大,所以小民才與他去從平康坊了馬車和兩匹馬,提前等候在耳東醫館。”
“既是為了避開彭嶺,又何須去那麼遠的山崖上?你們到底是想勸說,還是想迫啊?”慕容諾撇撇。
“小民也不知道會去山崖上……”彭山皺著眉頭看了劉存一眼,“是劉存趕的馬。”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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