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過會留下名字之外的痕跡。比如一有人提起,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便如同科幻片里的幻視,躍然在他眼前,輕易不能抹去。
長輩們談開了。
“這幾年,德國的團隊愈發難纏了。聽說孫總那兒也丟了步棋。”
“這事兒可有的論。這不,洗牌洗的多快啊。”說話人拍了拍邊策的肩膀,“我當是你的人,去年才親自把德國那條線遞到父親手上,沒想到沖到前面去了。什麼來著?”
在座的都是邊策信得過,且比孫之凈高一層級的人,也都是該跟老太太一起論資排輩的人。邊策本有些散漫,聽見這句,擲地有聲地接了話:“姜辭,楚辭的辭。”
“我倒看不出這顆棋子兒有沒有下錯,不過,邊策,你是這幫小輩兒里,唯一沒出過錯的人。”這人又接著點撥,“縱使梁家跟你議過親,可枝繁葉茂難修剪,不一定比得過你親手栽的秧苗。”
茶氣濃了淡,淡了濃。
邊策舌尖裹上,擱了杯盞,拿一塊點心,想嘗點甜。
可上剛沾染些末,他就覺察到,口不會符合他的預期。
正如姜辭鐵了心不下孫之凈給的臺階,從那一刻起,他就了然,姜辭即便了他的棋,他也會下得磕磕絆絆。
這不,不談生意,只談,已經磕磕絆絆。
-
邊策差人去接邊楚,得知邊楚喝醉死活不肯走,讓邊騁親自去接。
邊騁被梁家的人絆住,走不開,這差事終究落回到邊策上。
邊騁:“大哥,姜辭們都在呢,你給邊楚留點兒面子。”
不久,另一通替邊楚求的電話也打了過來。邊策沒存的號碼,但記得住的手機尾號,數字是生日。
不是微信,是電話,可見把他的微信給刪了。
“您好。”姜辭聲線清脆,客氣疏離。
邊策沒應。
“要不就讓邊楚住我那兒吧,省得您來接。”
“電話給。”
車停在路邊,邊策等了一分多鐘。
回來接話的仍是姜辭,“邊先生,說害怕您罵,要不……”
“為什麼讓喝酒?”邊策沉了聲。
姜辭沉幾秒后才應聲,口氣無奈,“我的錯。”
說完掛了電話。
邊策趕到時,姜辭攬著邊楚站在臺階上。索然跟一個年輕男孩笑著攀談,那男孩兒說著話,手指自然地繞著姜辭短衫袖口的帶玩兒。
看見邊策的車,姜辭牽著邊楚把送過來。
邊策下車給邊楚開車門,姜辭跟他錯肩,側過臉,鼻息停了停,眼睛向下,視線落在柏油路面上。
“喝了多?”邊策把邊楚送進車里后,不咸不淡地問一句。
姜辭抬眼看他,“只是四五杯六度的果酒。”話落低了眼梢,看他疊的規整的襯衫袖口。
“姜姐姐,不是去你那兒嗎?我不要回家。”邊楚冒出一句醉話。
姜辭再次跟邊策錯肩,俯替邊楚系好安全帶,“乖,下回再一塊兒玩兒。”
邊策垂眸,看姜辭松散的魚骨辮和被方才那個男孩兒扯散的袖帶。
很快站直,關了車門,白的帶子垂了一段在出來的腰線上。
會穿,上的服從來在市面上找不到。漂亮,的跟其他姑娘不一樣。
知道自己哪兒最漂亮,五不帶妝也顯眼,段藏在料之下不示人,廓卻擺在那兒,漂亮就是漂亮。
夜風拂面,今年的暑氣來的過分的早。
姜辭撥開耳側的碎發,“邊先生再見。”話落人走,長邁過斑馬線,趕著綠燈最后一秒上了臺階。
邊策回到車里,邊楚仍在念叨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兒?”他語氣帶幾分躁意。
邊楚解了安全帶,趴在主駕的椅背上,“大哥,你今兒怎麼沒罵我?”
邊策無奈笑一聲,搖搖頭,“珍惜你今晚的好運氣。”他只是緒更迭,淡了教訓妹妹的心。
邊楚哪兒聽得懂這話,差錯地答:“謝姜姐姐替我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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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索然道了別后,安羽買冰激凌給姜辭吃。
兩人在姜辭樓下的小花園里做夜貓,姜辭著冰激凌,安羽拿相機給拍照。
過了會兒,真有夜貓出現,小家伙小心翼翼地踱步過來,趴在安羽腳邊。
“瞧,貓都喜歡我,你卻不喜歡我了。”安羽小貓的頭,看一眼認真油的姜辭。
姜辭手了安羽的頭,學他安小貓,說:“我最近不太。”
“能不能別再拿我當飯后點心?”安羽問。
姜辭聳肩,“誰讓咱們倆錯過了一起吃正餐的時間。”
“你騙我。”安羽起坐在姜辭側,拿出紙巾替拭角的油,“你心里可沒我,從一開始就沒有。”
姜辭:“喲,長大了,打算跟我論真心了?”
“論你沒有的東西,我多虧啊。”安羽停了手,忽然俯。
姜辭別過臉,躲開這個吻,“真要親了,我就該帶你上樓了。可明兒早上起床,我良心上一定會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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