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醫生的人嘆了一口氣,“那我們再去商量一下。”
“四院的齊霖蕭醫生在趕過來了。”謝恪青的聲音從遠傳來。
他還穿著一西裝,應該是從他公司來的,現在朝著他們的方向快步跑來。
“齊霖蕭?那個國有名的心管專家?他可是比王主任更難約啊。”徐醫生語氣有些驚訝。
“嗯。那是我姑父。”謝恪青有些,“他出差了,現在在回來的路上了。”
謝恪青看向鄒苒,“阿姨,您別著急,我姑父的手水平也不錯的。叔叔他不會有事的。”
鄒苒蹙著眉對謝恪青表示謝,“恪青啊,真是太謝謝你了。”
“應該的阿姨。”謝恪青點了點頭。
云祁剛剛也聯系了幾個醫生說明況,都說這齊醫生的水平最好,做手能把風險降到最低。
偏偏也是最難約的。人家不缺錢不缺地位,要不是正好和謝恪青是親戚關系,估計是懸。
現在他這顆心也安定下來,對謝恪青說,“謝了。”
“客氣。”
云梔也向謝恪青表示謝,“恪青哥,今天麻煩你了。”
“麻煩什麼。小時候也是云叔抱大的。”
云被送到了重癥監護室。
鄒苒、云梔和云祁坐在外面。謝恪青去給他們買點吃的。
什麼都做不了的覺真的很不好,尤其是里面躺的人還是自己的父親。
“你爸這病啊,越來越重了。”鄒苒盯著重癥監護室的門,突然開口對云梔說。
“爸的病不是一直很穩定嗎?為什麼會突然嚴重了。”云梔皺著眉問。
鄒苒的頭垂落,“人年紀越來越大了,又一直吃藥,能好到哪里去。我讓他說,他不肯說。”
“說不想讓你們瞎擔心。”
“誰知道這一下子就進了醫院。我當時看到他躺在樓梯上的時候,嚇得都了。”
云梔沉默了一會,只覺得心口難,住自己的緒,安母親,“爸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邊的云祁緒也低落。當年云不好,讓他回國接手公司,就已經說明了他這吃不消了。
重癥監護室外還有其他的病人家屬。
自門打開,一個兒扶著母親被醫生過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位母親突然嚎啕大哭,里還喊著人名。那位兒也是,一邊扶著站不住腳的兒,一邊哭得臉上滿是淚水。
云梔嚨口哽咽得厲害,著自己收回視線,不去想一些不好的畫面。
“我去那邊口氣。”云梔站起來,朝著走廊另一邊走。
站的地方偏,正對著敞開的窗戶,冰冷的風灌進來,讓冷靜了一點。
心里面還是很慌。
拿出手機,給岑野打了一個電話。現在想聽聽他的聲音。
聽了五十秒的“滴”。
對啊。他現在在隊里,又怎麼能隨時接到電話。
云梔收起手機,雙手撐在窗沿。任由冷風吹打在的面頰。
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定不會。
從側出一只手,拉著手柄把窗戶關上。
“小心別冒了。”謝恪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的邊,“云祁畢竟不是阿姨的親生兒子,在這種時候你得照顧好自己,才能照顧好阿姨。”
云梔側頭看過去,謝恪青手里拎著很多東西,“謝謝恪青哥。你說得對。”
謝恪青從一個紙質手提袋中拿出一杯咖啡,“喝點咖啡吧,提提神。”
云梔接過去,但沒喝,“謝謝。”
“我姑父還有十分鐘就能到了,不要太擔心。”
云梔點了點頭,“這次我們家真的欠你一個大人了。”
謝恪青笑了笑,“說什麼話呢。”
他看著云梔,看著一副無打采的樣子,覺得心疼。
從一開始覺得是最合適的結婚對象才接近,再到現在,好像真的很喜歡了。
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心疼,想平眉心的皺,想給一個寬的擁抱。
兩人回到座位區。
謝恪青又給云祁帶了一杯咖啡,給鄒苒帶了一杯熱牛。云梔好說歹說勸了鄒苒吃點東西。
齊醫生趕到了醫院,在了解況后,開始給云做第二次手。
到了晚上十一點,才結束手。手很功,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鄒苒的狀態也好了不。
第一天晚上云祁在醫院看守,云梔帶著鄒苒回家,讓補個覺。
-
第二天下午云醒了,狀態還不是特別好,但能說幾句話了。
云梔傍晚去拿了一些換洗服。回醫院的時候看到鄒苒坐在外面的長椅上。
云梔走過去,坐在邊,“媽,爸的況好多了,您這下可以放心了。”
“是啊。終于是可以放點心了。”
鄒苒嘆了一口氣,和云梔談心,“這兩年一直都藏著掖著不想讓你們知道。”
“但是阿梔啊,我跟你爸終歸是會老的。我這些年一直催著你相親,就是因為知道我們不可能永遠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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