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梔給他回復:【不用了,我男朋友來接我了。你的服我給你助理了。那恪青哥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謝恪青正在和一個商界有聲的老先生談, 在看到云梔的消息以后第一時間就中斷了和他的談話, 給回信息,卻沒想到看到的是這句“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心里面頓時不是滋味。
云梔回完消息, 跟岑野說,“走吧?男朋友。”
岑野凌厲的眉眼彎出了弧度,聲音含笑,“走啊,朋友。”
現在雖然已經是三月了,但是晚上還是有些涼。
在走到外面之前,岑野把自己的外套了下來,披在云梔的肩膀上,又彎下腰把拉鏈拉上,確保不會著涼了,再拉著云梔的手和一起離開。
云梔想到這里離西街不算遠,和岑野提議,“要不我們走到西街去吃小餛飩吧,有點想吃,現在應該還開著吧。”
“行,都聽你的。我也好久沒吃了。”
兩人漫步在街道上。
路燈一盞一盞照亮著他們的路。路邊樹影婆娑,可聞花香。
這樣的夜,和人一起散步,實在是太舒適愜意了。
的手被岑野牢牢牽著,掌心的溫度相融。
云梔從來沒有覺得馬路竟然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去吃那家餛飩。那時候……”
岑野接了云梔的話,“那時候你考試考砸了,中午沒心吃飯,下午育課我帶你溜出來吃餛飩。”
“那是我第一次曠課溜出學校,都是你帶壞的!”
岑野哼笑,“是,我的錯。把我們家阿梔都帶壞了。”
云梔撞了他手臂一下,“一點都不誠心……對了,你還記得我是哪門考砸了嗎?”
“當然記得啊,數學嘛。”
“考了多分?”
“98分,不過還是比我高兩分的。所以除了帶你吃餛飩,好像別的也安不了你。”
“這你都記得?”云梔笑著表達驚訝。
“記得啊。我還記得你那道幾何解析題,看錯了數字,分全被扣了。被老師當反面教材了。”
“干嘛記得那麼牢……”
“關于你的全部,都想牢牢記住。”岑野垂眼看,認真地說。
云梔莞爾一笑,“那你就記住吧,記一輩子。”
“好。”
春天的夜晚,花香撲鼻,風也和煦。云梔的擺被風微微吹,過岑野的小。
他瞥下目,看向今天穿的子,“子很好看。”
“我也覺得,我還喜歡這條的。”
可云梔又怎麼知道,男人想得比更多一步。
兩個人一起散著步往西街走。
岑野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接個電話。”
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喬青絮”,接通了電話。
“喂?有什麼事?”
喬青絮是他們隊里的隊醫。
“怎麼回事?聽說你被停職調查了?這麼嚴重?”
“沒什麼大問題。過段時間就能回去了。”
“哦。我明后兩天有假,打算來宜北玩,你既然在宜北,要不盡一下地主之誼,帶我玩兩天。”
“沒空。你要玩就找個地陪,我可以買單當做盡地主之誼,但我要陪我還有我朋友。”
“喂,不至于吧。不就是和你表了個白,這麼避嫌?還有,怎麼突然有朋友了,不會是為了搪塞我編的吧?”
岑野眉心下,“我讓我朋友和你打個招呼。”
岑野把手機遞到云梔邊,和云梔說話聲音都溫了幾分,“隊里的,打個招呼。”
云梔見岑野在朝使眼,再加上剛剛約聽到的對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好,我是阿野的朋友。”
岑野把手機放回耳邊,“聽到沒,我朋友聲音好聽吧?”
云梔:“……”
喬青絮:“……”
“再見吧您。反正我到時候要來玩的,宜北見嘍,到時候再和你朋友正式打個招呼。”
岑野太一跳,“要玩自己玩。”
說完以后,電話就掛了。
岑野掛了電話,看向云梔。
云梔一副“你自己好好解釋”的姿態。
岑野手過去,云梔躲了一下。
“先解釋吧,阿野?”
剛剛那聲阿野是宣誓主權,這一聲就是很明顯的算賬口氣了。
“隊里的隊醫,之前和我表白了,不過我很明確地拒絕過了。”
“哦,這樣啊。”
“不高興了?”
“沒有。我哪有不高興。”
“那姑娘格直接,說表白就表白了,我可真沒跟說過太多話,不信你可以問我的隊友。”
“是嗎,那我看你們還的呀?要來宜北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還打電話過來關心你停職的事。”
“你跟我說你們沒說過幾句話,就是真沒說過?”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云梔說話有點酸,偏頭,不去看他。
“真沒說過幾句話,通常就是隊里有人傷或者需要定期檢。但是隊里還有男隊醫,我一般都是找男隊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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