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鍾聲響起，外麵傳來煙花竹的聲響，像是一場盛大的慶祝和狂歡。

周景霽的聲音就在耳邊，明明是清冽的嗓音，但聽起來卻格外的珍重，和外麵冰天雪地的樣子截然不同。

何之霧轉過頭，眼底也盛了點笑意，攬住周景霽的脖子，想到去年在醫院度過的除夕夜晚，不由得有些。

原來已經一年過去了。

“周景霽，新年快樂。”

但就是這麽一句話就已經讓周景霽高興得腦袋發暈，他單手摟住何之霧的腰，用指腹輕輕挲著的腰。

曖昧的氛圍不斷蔓延，在壁爐跳的火苗裏越燒越旺。

那句周景霽，新年快樂，原本已經砸得周景霽有些腦袋發暈，還沒從巨大的喜悅當中反應過來，何之霧著他的耳朵又來了一句。

“我你。”

印象裏，這是何之霧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達心的緒和，在周景霽長達六年多的黑暗日子裏，這無異於是莫大的藉。

這三個字直接讓周景霽愣在原地，一種巨大的喜悅席卷著他的心髒，囂著快要衝破。

他搭在何之霧腰上的那隻手了，把往懷裏又帶了一點。

“我也你。”

兩人的鼻尖蹭在一塊兒，溫熱的呼吸織，周景霽的下一秒就可以吻住何之霧。

下一刻，何之也出現在樓梯上，衝著兩人的方向大喊了一聲。

“姐，我了！”

這一聲巨響立馬打破了所有的曖昧氛圍，剛剛升起的熱氛圍然無存。

很好。

周景霽涼涼的眼神掃過去，仿佛在說“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這種時候也來打攪我們”這句話。

何之也莫名覺到了慌張，他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半步。

“突然不了，我不了。”

何之霧快要笑瘋，弟往後退半步的作是認真的麽？

“過來。”何之霧說，“不是了麽？”

何之也幹笑了兩聲，著頭皮往前走去，迎著周景霽可以刀人的眼神，他走得十分艱難。

“想吃什麽？”

周景霽的聲音傳來。

何之也幾乎是震驚般地抬起頭，“啊？”

他沒想到周景霽會問他想吃什麽，“你給我做麽？”

“不然？”周景霽反問他，“讓你姐做？”

語氣裏頗有一種“你有點良心嗎還想讓你姐給你做”的覺。

何之也突然覺得有些心虛，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大逆不道，像是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一樣。

他哈哈笑了兩聲，“隨便啥都行。”

周景霽哦了一聲，抬腳往廚房裏走，聲音涼涼的，“跟上。”

何之也立馬小碎步跟上周景霽，又回頭看了何之霧一眼，用口型說著：“姐！救我！”

何之霧扯了扯，又聳了聳肩，表示莫能助。

到了廚房，周景霽拉開冰箱，抬了抬下，示意何之也想吃什麽就說。

和周景霽單獨相實在太過可怕，何之也眼睛都沒看冰箱一眼，直接指著某說，“這個吧。”

半秒鍾後，周景霽說，“你確定？”

何之也啊了一聲，終於敢將視線過去。

剛剛他隨手指的東西是一罐醬。

國民神老幹媽。

“.......”

沉默，永久的沉默。

何之也恨不得找個地轉進去，他有些絕地看著自己的肚子，暗自罵道，為什麽你這麽不爭氣！

非得在我和朋友視頻的時候一聲！

周景霽看著何之也的表，角彎了彎，他從冰箱裏拿出幾個可頌和三明治，問，“這個？”

何之也立馬跟小啄米似得點了點頭。

“可以可以，謝謝姐夫！”

“姐夫”二字讓周景霽不由得挑了挑眉，他把可頌和三明治放進微波爐裏，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被人姐夫這事好像還不錯。

等待三明治加熱期間，何之也開始沒話找話。

“姐夫，你和我姐是怎麽認識的啊？”

“姐夫，我姐會不會罵你啊？”

“姐夫，你不怕我姐嗎？”

“姐夫......”

不知道還在憋什麽好屁，周景霽直接打斷他，隨著微波爐叮的一聲，何之也聽到他的聲音。

“不會，你姐很可。”

“......”

三明治的香味傳來，何之也端著三明治走在周景霽的後麵，白眼差點翻上天。

果然，中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吧。

回到客廳，何之也瞪大雙眼，冷汗立馬流了下來。

客廳空空，他姐已經不在了！

好啊，夠狠。

何之也立馬把三明治和可頌塞進裏，鼓囊著腮幫子說，“姐夫，我吃飽了，我先睡了！”

說完人就溜進了廚房，又在幾秒鍾以後溜上了樓。

客廳重歸寂靜，等周景霽回到房間，何之霧的呼吸聲已經傳來。

他站在原地，半晌才低頭一笑。

“真是敗給你了。”

—

溫萌走後，江遲過得十分瀟灑愜意，沒有了限製以後他整個人如同韁的野馬一般，興地找不著北。

除了除夕夜那一天，幾乎每天都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在外瞎溜達。

排豪車，夜店也包場，江遲甚至還邀請了周景霽和何之霧，但這兩人本沒搭理他。

何之霧人雖然沒到，但口頭三番五次警告江遲注意分寸，不然就會直接殺了他。

江遲滿口跑火車地答應了，但轉頭就把何之霧的警告忘得一幹二淨。

夜店裏燈紅酒綠，DJ的聲音震耳聾，整個舞池裏都是年輕麵孔，三三兩兩地抱在一塊兒跳舞。

江遲倒沒急著跳，一個人窩在卡座裏喝酒。

他穿著黑夾克，一雙大長隨意敞開，手裏拿著一杯酒，輕輕一晃，酒杯裏的冰塊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幅漫不經心的樣子，加上他那副帥氣的皮囊，幾乎是瞬間就吸引了整個夜店裏生的目。

不得不承認，江遲這一掛的就是很孩子歡迎。

喝酒期間，一個材火辣，穿著的姑娘端著酒朝他走過來，生塗著鮮豔的口紅，一頭大波浪，長得非常漂亮。

過來的時候，後有幾個生一直盯著。

本沒管江遲同沒同意，生直接坐在他旁邊，酒杯了江遲的杯子，聲線聽。

“可以嚐嚐你的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