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沉思片刻后,低聲說,“我今天在醫院到余小姐了。”
又是一陣沉默過后,池言西沉聲問,“怎麼了?”
“放心,不是懷孕。”
宋淮故意試探的回答。
那邊的呼吸聲逐漸沉緩,耐心即將告罄,“所以呢?什麼病?”
宋淮已經心中有數,收了玩心,正道“手上纏著繃帶,應該是傷了,不過什麼傷我不太清楚,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去打聽一下。”
“不用了。”
電話沒了聲音,宋淮再低頭的時候電話已經掛了。
金域大廈頂層,豪華氣派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池言西修長拔的影站在落地窗前,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寧市的夜景。
不同于白日里的高樓聳立,氣勢如虹,夜晚的大地多了幾分吞人的幽冷靜謐。
宋雯進來時,就見到自家老板清雋的影在幽下卓然而立,恍然有種君主睥睨天下的風范。
輕輕扣了下門,聲響微弱,卻足以喚回窗前人的思緒。
“進來吧。”
池言西沉步走回到辦公椅上,坐了下來。
宋雯走到辦公桌前,將手里的資料遞給了他,同時開口匯報況“這是您讓我調查的關于上次宴會的事,酒店門口的監控已經被人理掉了,不過好在巷子口停了一輛車,還有跡可循。”
池言西皺眉翻看著模糊不清的照片,最后一張稍微清晰的,能看出是一輛全鉆的法拉利。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輛車,是顧昔念的。
余笙沒什麼朋友,他唯一知道的只有這個顧家的千金
——沒什麼頭腦,只有一沖勁兒的人。
顧董事長和續弦夫人雙雙死于一場空難后,整個顧氏集團現在都落到了那個跟顧家沒什麼緣關系的繼子顧硯書手里。
而這個顧大千金不僅沒有半分忌憚,反而對這個繼兄唯命是從,這事兒早就為了圈人茶余飯后的笑談。
池言西之前一直不太理解,余笙和顧昔念截然相反格的兩個人怎麼關系會一直這麼好。
現在看到這些照片,他似乎明白了。
池言西將照片扣在桌面上,瘦削細白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問,“秦放做的?”
與其說是問句,倒是更接近于下定義。
宋雯點了點頭。
池言西眼神清冷,神不明,又問,“余總監下午回公司了嗎?”
宋雯搖了搖頭,“聽說是請了假。”
看來宋淮沒認錯,在醫院的人是。
池言西突然想到今天抓著胳膊的那下,的臉幾乎瞬間就白了。
當時他沒想到是了傷。
可為什麼不說,是真的不想讓他知道,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想到余笙那副倔強逞強的模樣,一煩躁頓時涌上他的心頭。
這個人對自己還真是比男人都狠。
他起拿起西裝外套,指著桌上那些資料,對宋雯說,“都理掉。”
“是。”
宋雯畢恭畢敬的答應。
黑暗籠罩整個城市,道路兩排的路燈整齊地散發著。
池言西駕駛著香檳的帕拉梅拉疾馳在寬闊的公路上,方向是余笙的半山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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