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對面樓那個不是舅母嗎?】
雖然只是瞥了一眼,但喬堅信自己絕對不會認錯,方才舅母在窗戶前晃了一下!
喬地義聞言順著喬的目過去,突然眉頭微微一展,“那不是安寧表妹嗎?”
對面茶樓二層的窗邊,倚著一個戴著面紗的。
穿著淡紫的小褙子,正著樓下打馬而過的狀元郎,神中著認真和好奇。
喬微微一驚,原來這就是左安寧!
后來又去了兗國公府好幾次,但因為舅母和娘親已經決裂了,至今不曾見過表姐左安寧。
如今遠遠瞧去,只能看出皮白皙,眉眼秀麗。
【難道舅母也是帶安寧表姐出來看熱鬧的?】
實在是因為左夫人在原著里是喬家覆滅的關鍵人,所以喬忍不住就格外在意。
生怕又搞什麼幺蛾子!
【不行,還是好不安心啊!】
喬地義看出了喬的心焦,索抬手了一聲:“安寧表妹!”
左安寧也是十五歲的年紀,但是比喬地義要晚出生幾個月。
這一聲響亮得很,剛好落在了行至樓下的譚瀚池耳朵里。
他本能地順著喬地義的目抬頭去,就看到了二樓窗邊,一個蒙著面紗的秀。
只一眼,譚瀚池便意識到不妥,趕忙移開了目。
聽到有人喚自己,左安寧好奇地四打量,當目及喬地義的時候,瞬間就漲紅了臉。
娘和姑姑鬧翻的事早就知道了,因為喬大表哥看不上,擇了韓家的姑娘做妻子。
這原也沒什麼的,結親不,畢竟緣還在嘛。
偏偏娘親之前和打了包票,說的未來夫婿必定就是喬大表哥,讓聽到了心里去,就生出了不該有的想法。
后來希落空,難免哭了一場,結果又被娘親捅到了姑姑面前,害都沒臉見人了。
只是如今喬二表哥主和打招呼,就是再怯,也是要回禮的。
大家閨秀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喊大,于是左安寧稍稍退后一步,沖喬地義行了一禮。
喬大概知道左安寧此時的心,對這個表姐,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畢竟,舅母做下的事和這個無辜表姐可一點也不相干。
【左表姐其實也是難得的清醒人。】
【無意間聽到了舅舅和舅母對我們喬家的謀劃后,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憤怒,當即就要告訴外祖父。】
【誰知道舅母發現了左表姐的意圖,將牢牢鎖在了屋子里,任憑表姐怎麼哀求都不肯開門,直到喬家滿門覆滅,才將表姐放了出來。】
【表姐得知自己爹娘的所作所為后,心中悲痛難當,最后還是決定大義滅親,將爹娘的罪行揭發到外祖父面前。】
【舅母眼看事瞞不住了,趁著外祖父傷心絕病重之際,竟然將安寧表姐送給了二皇子做妾!】
【結果二皇子轉頭又把安寧表姐賜給了邊的侍衛......唉,好難。】
喬地義聽到這里,狠狠掐住前的窗框,已經氣到渾抖。
喪心病狂!
舅舅和舅母簡直喪心病狂!
【哥哥都沖安寧表姐打招呼了,舅母都沒有探頭,莫非現在不在包房里?】
【可是我方才明明看到舅母了呀!】
喬正暗暗納悶,喬地義已經揚聲道:“安寧表妹,我過來找你!”
舅母到底在不在,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喬實在喜歡喬地義的做派,干脆利落!
喬地義說做就做,抱著喬就下了樓,穿過人群進了對面茶館,一路上樓,叩響了左安寧所在的靜室。
喬地義和左安寧是親表兄妹,倒不必似外人那般避嫌。
左安寧過來開了門,臉上熱熱的,還顯得很不好意思。
喬立馬抬眼打量了一下,屋中只有左安寧并一個丫鬟。
【咦,舅母不在啊,難道真是我看走眼了?】
喬暗暗嘀咕一聲,瞧見左安寧局促的模樣,便沖甜甜一笑。
【安寧表姐不好意思了,其實大哥的事和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而且娘還是很喜歡安寧表姐的,前不久還念叨著呢,說安寧表姐這麼好,不知道該給找什麼樣的人家才算良緣。】
喬地義也是個懂禮的,即便是親表兄妹,他也沒有過分上前,只是笑著說道:
“安寧表妹,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娘前段時候還念著你呢,你有空來我們府上玩呀。”
左安寧聞言又意外又驚喜,畢竟娘在面前說了許多姑姑的壞話,還說姑姑不許登門了。
喬地義看出了左安寧的顧慮,爽朗一笑。
“安寧表妹,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和我們小輩可沒有關系,我娘心中可想著你呢,你若擔心舅母責罵,到時候自己來,我保證去接你!”
左安寧聽到這話,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終于將臉上的赧之意驅散了。
“二表哥,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喬地義憨憨一笑,這時候才好奇問道:“安寧表妹,你一個人出來的嗎?今日人多,太危險了。”
左安寧聞言趕忙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是娘帶我出來的,不過方才看到了故人,說是去敘敘舊。”
“喏,就在走廊盡頭那個房間。”
【故人?】
喬心思微微一轉,就有了不好的預。
【我去,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喬地義瞬間就和喬想到一塊兒去了。
畢竟一家人坦白過能聽到小妹心聲后,就互通了有無,舅母這邊可有一個大患呢!
想到這里,喬地義立刻笑著說道:“雖然娘和舅母不來往了,但我們做小輩的卻不能忘了禮數,無論如何還是要拜見一下的。”
“舅母的朋友,想必也是京門中有頭有臉的夫人吧?見見禮也是應該的。”
“安寧表妹,你帶我去叩個門吧。”
左安寧自然是希娘和姑姑能修復關系,況且按照禮數,娘的那位舊友夫人也是該拜見的。
想到這里,左安寧輕輕點頭,“二表哥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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