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又細細回想了一番,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記錯。
但虞昭儀被死的原因,還真是半句沒提!
喬夫人聞言,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一涼意。
如此鮮活貌的虞昭儀,此刻還巧笑倩兮、春風得意,誰知的死期已經悄然降臨......
喬看過一圈后,對今日在場的人便心中有數了。
【嘖嘖,當真是一殿的牛鬼蛇神啊!】
雍帝正在說場面話,無非就是歌頌一遍國泰民安,然后眾人不要拘謹。
很快歌舞就上來了,咿咿呀呀的,倒也好看,只是年年都如此,眾人都看膩了。
雍帝瞧著也興致缺缺的。
“圣上,妾這段時間新排了一場舞,可否趁著今日端午佳節,跳給圣上看看?”
輕的聲音緩緩響起,眾人循聲去,只見虞昭儀緩緩站起來,段窈窕婀娜,眉眼致如畫。
雍帝聞言眉頭微微一挑,果然來了興趣。
“也好。”
靜妃就坐在一旁,看到虞昭儀這狐樣,氣得扯了扯帕子。
可是,當的目不經意落在對面的三皇子上時,整個人又陡然泄了氣。
罷了,有這樣一個兒子,怎麼都翻不了的。
三皇子眉眼沉沉,瞧見靜妃過來的眼神,雖然早已習慣了其中的失和嫌惡,卻還是心頭鈍痛難忍。
他呼吸微微急促了起來,趕暗暗了雙手。
不能在這樣的時刻出丑,否則無需母妃厭棄,他也要無地自容了。
“如此,妾先下去更了。”
妙的舞蹈必須要有相配的舞服,如今瞧著,這虞昭儀確實是有備而來的。
“去吧。”
雍帝眼里有了一期待,瞧著眉頭也舒展了些。
皇后瞧見這一幕,心中古井無波。
與圣上的關系早就名存實亡,只要太子和四皇子好好的,便萬事皆足了。
至于男人的心在哪,當年被傷得太深,如今早就不在乎了。
喬微微抬眼,見皇后緒穩定,不由地咧笑了笑。
【這就對了嘛,狗男人不值得放在心上!皇后娘娘真乃天下子之楷模!】
虞昭儀裊裊娜娜地退了下去,所過之留下了一陣香風。
眾朝臣默契地低著頭,不敢多看一眼。
偏殿,虞昭儀剛走進去,立刻有宮迎了上來。
待殿門關上,虞昭儀臉上的溫順悉數褪去,一把抓住宮的手腕,疾聲問道:
“怎麼樣,抓住了嗎?”
那宮是虞昭儀的心腹,喚柳綠。
“娘娘,抓住了!已經綁起來,送到蔽的地方了!”
虞昭儀眉眼一舒,整個人瞬間輕松了許多。
“好,好。”
柳綠有些擔憂地皺起眉頭,“娘娘,您如今正值盛寵,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虞昭儀聞言有些怔然,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泛出一癡意。
“柳綠,冒險也值得,否則我不甘心啊!”
柳綠聽到這話,不敢再勸。
“娘娘,先更吧,外頭還等著您呢。”
虞昭儀聞言歡喜地點了點頭,“我辛辛苦苦練了這麼久,今日終于可以跳給他看了。”
殿中歌舞已經歇下,在等待虞昭儀更的功夫,雍帝突然心來問道:
“孟家兒在何?”
眾人聞言,齊刷刷朝靠后的長案看去。
孟侍郎寵若驚,孟夫人更是心頭一跳,趕忙扯了扯孟谷雪。
孟谷雪已經恭恭敬敬站起來,“回圣上,臣孟家谷雪。”
二皇子原本斂眉垂首,一副恭敬沉默的模樣,驟然聽到“谷雪”兩個字,他立刻抬眸了過去。
有著一張瓜子臉,皮白皙,眉彎彎,最出挑的是那雙眼睛,瞧著靈十足。
名中帶雪,聲音也悉,這孟谷雪應當就是手握配方的了!
想到這里,二皇子的眼中浮現出一興趣。
喬時刻關注著男主互,見二皇子這才了過去,心里不由地嘀咕。
【這倆人看著不太啊,按照原來的進度,這倆人互看的時候,眼神應該都能拉了!】
【看來上次詩會阻止了兩人定,還是很有效果的!】
實際上,這是二皇子第一次見孟谷雪。
喬滿月和元宵節時,二皇子都曾生出一種強烈的預,他即將見到命定之人。
可兩次都失而歸后,這個預便再也不曾出現了。
二皇子如今初見孟谷雪,見遠遠站在那里,他眼中并沒有毫驚艷,更多的是算計。
因為他心里清楚,孟谷雪掌握的三個配方價值連城,若是使用得當,只怕這天下財富都將滾滾納他的囊中!
雍帝見孟谷雪年紀尚小,倒有些驚詫于能作出那般詩句了。
“聽聞你上次在詩會作了一首詩,朕細細品過,確實可圈可點。”
“今日,你可否就這端午佳節,也賦詩一首?”
眾人一聽雍帝點名,都暗暗慶幸這難題不曾落到他們頭上。
孟谷雪心中也很張,但轉瞬間,立刻喜上眉梢!
雍帝這簡直是將出名的機會喂到邊啊!
早就說過了,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命運總會眷顧的!
喬見狀暗暗搖了搖頭。
【送分題,簡直就是送分題!我就說不能小看了主,和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一有機會就站起來了!】
孟谷雪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之意,“回圣上,臣愿斗膽一試。”
眾人聞言紛紛注視著,這讓孟谷雪的自信心和虛榮心迅速膨脹!
就應該是這樣的,早就該為眾人矚目的對象,這一天推遲了好久,好在沒讓白等!
下一刻,孟谷雪小一張,又竊了一首詩。
“寶典標靈日,明離正午方。五星當火德,萬壽續天長。”
聲音脆生生落了地,孟谷雪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心中很是得意。
記得很多寫端午的詩詞,這首并不算特別切題,但是耐不住寓意好,還不聲地拍了雍帝的馬屁!
眾人細細一品,不由地暗暗心驚。
這孟家兒果然有真本事!
雍帝大喜,當即大手一揮:“賞!”
孟谷雪心中得意難以名狀,屈膝行了一禮:“謝圣上!”
恰在這時,殿外響起一陣竹之音,接著一個婀娜的影款款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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