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廷回虞府的時候,古旌早早就在門口候著了,看到虞廷過來,忙不迭迎上去道:“大將軍,安歌怎麼樣了?”
虞廷背著手,也不回答他。
古旌道:“這麼熬著可不是法子,就算是照顧病人,也不能沒日沒夜在那里守著。”
虞廷敷衍道:“你說得對。”
古旌又道:“那您有沒有勸回府休息休息?那碗滋補的湯有沒有喝?有沒有托您給我帶什麼話?”
虞廷拍了拍古旌的肩膀:“安歌說先不回來了,那碗湯喝了,但是跟南川王一起喝的,另外,安歌托我告訴你一句話。”
古旌的心越來越沉,聽到那碗他心給安歌熬的湯被南川王給分了時,恨不得罵人。
但他聽到安歌有話要轉告給他時,還是眼睛一亮:“什麼話?”
虞廷道:“你是個好人。”
古旌追問:“我是個好人是什麼意思?大將軍,是在夸我嗎?”
虞廷實在不忍心傷害這個赤誠的孩子,但虞安歌認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虞廷道:“你放棄吧。”
古旌有些懵:“放棄什麼?”
虞廷道:“安歌對南川王的心,你真的看不明白嗎?”
古旌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大將軍...我跟安歌一起長大的啊。”
虞廷道:“這事沒有先來后到之說。”
古旌道:“大將軍,您得幫幫我啊,我...我這些年一直把您當父親看,我對安歌的心,旁人不知道,您是知道的呀。”
虞廷停住腳步,對古旌道:“你不是能掐會算嗎?”
古旌道:“我...”
虞廷道:“你之前算過,你跟安歌有緣無分,不若再算算,安歌跟南南川王姻緣如何?”
古旌一下子便破防了:“我不算!我才不算!”
萬一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豈不是更給他添堵?
虞廷道:“你不算我也沒法子。”
說著,虞廷就走了,留古旌一個人黯然神傷。
他只能落寞地回到覺奧院,大將軍看起來是不想幫他了,虞安和這里說不定還能再努努力,畢竟他跟虞家兄妹一起長大的,分自然不是那個南川王能比的。
虞安和在獄中的傷雖然讓人痛苦難耐,但整來說并不算嚴重,畢竟當初虞廷的罪名未能確定,那些龍翊衛也不敢對他下狠手。
虞安和又是一個沒心沒肺的,調養了這麼多天,心態早已轉好。
現在正一手抱著
狐貍,一手著狼青的頭,給他們喂干。
古旌苦著臉過來,虞安和就道:“誰得罪咱們神算子了?”
古旌湊過去道:“安和,你說咱們兄弟倆的誼,是不是無人能比?”
虞安和道:“那是當然!咱們什麼啊!一起上過樹,一起下過河。”
古旌道:“那你可要幫幫我。”
虞安和道:“幫你什麼?”
古旌道:“安歌,我想娶安歌,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想。”
虞安和在盛京中經歷這麼多,早不是那個棒槌了,一聽這話,就道:“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當我妹夫?”
古旌道:“不是一天兩天了,安和,我要是能當你妹夫,一定對你鞍前馬后,赴湯蹈火。”
虞安和知道自己妹妹主意大,便呵呵一笑:“古旌,你也太高看我了,安歌的想法,哪里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古旌道:“試試嘛,你是安歌的哥哥,你試試勸看看我。”
窩在虞安和懷里的狐貍本來舒舒服服地喂食,可古旌一來,虞安和便只顧著跟他說話,干都想不起來給了。
于是白狐貍不停搖尾,用小爪子拉著虞安和的手臂,表達自己的不滿。
古旌不把這小玩意兒放在眼里,只是對虞安和道:“大舅子,你不幫我,就沒人幫我了。”
虞安和道:“打住打住!怎麼這就大舅子了,安歌沒發話,我可不起。”
白狐貍見他們還是不理自己,更是氣惱,直接沖古旌呲起牙來。
古旌毫不在意地拉了白狐貍一下,繼續道:“大舅子,我對安歌是真心的。”
白狐貍一下子惱了,干脆亮出爪子,擺出要撓人的架勢。
一旁的狼青見伙伴被欺負,也有樣學樣,朝著古旌吠起來,把古旌嚇了一跳。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兩個家伙,就被呲牙吠,話都說不下去了,好似他再待下去,就會被這一狐一犬給吃了。
虞安和一手抱住一個,對古旌道:“你是不是沒見過南川王?”
古旌道:“聽說過。”
虞安和道:“你什麼時候見見他吧,見到他或許就能改變心意了。”
古旌不懂:“這是為何?”
虞安和畢竟跟古旌不淺,不好把話說得太直白。
古旌雖然相貌出眾,且常年修道,氣質超然,但商清晏站在那里,就是謫仙神君一樣的人。
看著古旌被狐貍和狼青狼狽趕走,虞安和喊道:“總之,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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