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都的閉著眼睛。
做完這一切之後,馬上起轉過頭去:“好了!”
傅寒君邁步踏浴缸。
水位隻到他的口以下,正好避開了他心髒的傷。
他傷的那隻手搭在一旁,閉著眼,一副等待著被伺候的大爺模樣。
他明明還有一隻手是完好的!
不知道自己洗嗎!
賴上了是吧!
但是一想……都是害他傷的,算了。
是自己活該!
薑亦歡蹲在浴缸旁邊,拿著巾,像是一個澡工,盡心盡力的為這位傅大爺洗澡!
“撓嗎?力氣大一點。”
“哦。”
“怎麽隻洗上半?”
“知道了。”
“你看都不看,怎麽洗的幹淨?”
在傅寒君的各種要求和挑刺之下……薑亦歡忍無可忍了。
“你還有一隻手是好的啊!”攥巾,咬牙切齒,“你不會自己洗一下嗎!”
“不會。”
薑亦歡:“……”
見過無賴的,沒見過這麽無賴的!
不幹了!
洗不洗!
他又不是斷手斷腳!
薑亦歡把巾一甩,掉頭就要走。
“想當初……我應該兩隻手握住刀,”傅寒君說,“這樣都傷了,徹底的不能照顧自己了,才能如你所願。”
薑亦歡的腳步一停。
“隻是想泡個澡,緩解一疲憊,如今都為了一種奢。我果然不中用了。”
“算了。”傅寒君幽幽的歎了口氣,“就這樣吧,你走吧。”
薑亦歡跺了跺腳,又折返回來,認命的蹲下。
被傅寒君吃得死死的!
然而,對薑亦歡來說,這隻是開始!
接下來的每一天,傅寒君都有各種招數來“折磨”。
不是,而是心靈和神上的折磨!
本來薑亦歡是一個單純無害的生,現在已經快要不知道害兩個字怎麽寫了!
一開始是傅寒君想早點出院,現在已經變了薑亦歡希他早點出院!
每天醫生來查房的時候,都會問一句:“他的傷勢恢複得怎麽樣了?能提前出院嗎?”
天天問,次次問。
弄得每天醫生一看見,都會主率先的說道:“傅太太,傅先生今天還不能出院!”
薑亦歡的臉一垮。
而傅寒君的角揚起淺淡笑意。
櫃子上放著一本日曆,薑亦歡每天都會畫上一道,掰著手指頭過日子!
日漸消瘦。
謝清婉來探傅寒君的時候,看見這個模樣,都嚇了一跳:“怎麽回事?你怎麽瘦這副鬼樣子?傷的人是傅寒君又不是你,你為什麽憔悴了這麽多?”
薑亦歡隻能苦笑。
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謝清婉又看向傅寒君:“你怎麽神清氣爽?恢複得這麽好?薑亦歡的元氣被你吸幹了?”
“怎麽,你希我恢複得不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清婉說,“隻是……你們倆也太奇怪了啊。”
傷的傅寒君,神抖擻。
健康的薑亦歡,憔悴不堪。
不合理啊!
傅寒君淡淡道:“我怎麽吸的元氣?有心無力。”
“說的也是……”謝清婉尷尬的連連咳嗽。
正聊著,陸澤剛好來了。
他幾乎兩三天就過來一次,是眼睜睜的看著薑亦歡一天比一天憔悴。
謝清婉拉著他:“他們倆是不是不太對勁?”
“確實。”
“為什麽啊?”謝清婉想不明白,“難道是亦歡二十四小時照顧傅寒君,累著了?”
陸澤想到什麽,悄悄的湊到薑亦歡邊:“該不會……你是犧牲了自己,才讓傅寒君同意繼續住院的吧?”
薑亦歡還是不回答。
“犧牲了相?”陸澤繼續八卦,“可是傅寒君的也不允許啊,你的也不允許。”
薑亦歡依然閉牙關。
和傅寒君這些天的相,絕對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該不會……”
陸澤秒懂了,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你笑什麽?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謝清婉好奇的追問道,“快跟我說說!”
陸澤高深莫測的回答:“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他之前就在思考,薑亦歡究竟是使了什麽招數,怎麽讓傅寒君繼續住院,而且還住得都不想出院了!
現在他明白了。
為了安住傅寒君這個老批,薑亦歡真的是……犧牲很大啊!
多虧傅寒君著傷,不然,薑亦歡早就被吃得渣都不剩了吧!
謝清婉切了一聲:“還跟我打啞謎,陸澤,你最近是越來越飄了啊。”
“我忙得都快七竅生煙了,真的是頭頂天天都飄著煙霧!你想想,傅氏多事在我上?”
謝清婉回答:“我也沒閑著啊。”
“你?”陸澤瞥了一眼,“你忙著和紀赫然約會吧。”
謝清婉像是被踩住了尾,一下子跳了起來:“我才沒有,你可別胡說八道口噴人啊!我和他那是……是再正常不過的朋友聚會!”
“整個江城的圈子都在傳,說你在倒追紀赫然。”陸澤嘖嘖兩聲,“你沒聽到風聲?”
謝清婉瞪大眼睛:“我?倒追他?!開什麽玩笑,本小姐天生麗質追求者無數,從來……從來不需要倒追!”
聽到這裏,傅寒君瞇起了眼眸:“你和紀赫然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要知道,紀赫然才回江城不久,居然這麽快就和謝清婉傳上緋聞了?
傅寒君目一轉,落在薑亦歡上。
是薑亦歡介紹紀赫然和謝清婉認識的吧!
他記得,他去謝清婉家裏將薑亦歡抓回醫院的時候,紀赫然趕來了。
難道從那天之後,紀赫然和謝清婉就開始來往?
薑亦歡察覺到了他在看自己,表不變,十分從容平靜,像是在談論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
生怕傅寒君會聯想到別的,然後,他再去徹查紀赫然和謝清婉……
那樣的話,沒有流產的真相就捂不住了!
謝清婉也想到了這一層,很快回答道:“一般一般,普通朋友,都是瞎傳的不能信。”
“我看可信度很大啊,”陸澤在旁邊火上澆油,“你敢說,你不喜歡紀赫然?對他沒有一點心?”
“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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