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還不到你來教訓——
墨承白簡單的一句話,帶著滿滿的維護意味,很鮮明地將他和顧宛然劃分到了一起。
仿佛墨承白是顧宛然的所有者。
而一聽這話,剛剛冷場了的局面頓時又熱鬧了起來,尤其是方才被懟地沒臉,本來還有些嫌棄顧宛然的一眾豪門富,立刻見風使舵,就接著這個機會又開始起哄了起來!
“墨總說的對,宛然份特殊,可不是誰都能教訓呢!”
“是啊是啊,宛然是墨總的心尖尖,墨總都舍不得多說一句,怎麼能允許別人來說呢?”
“燁向來上沒個把門的,墨總也別計較,還是快點哄哄宛然吧,看哭得多讓人心疼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拼了命地將墨承白沖冠一怒的原因,歸結到顧宛然上。
可聽著這些話,墨承白擰了擰眉,卻是下意識地看向了唐霜。
但唐霜卻本看也沒看他一眼。
許久后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唐霜這才看著他道:“墨總是要為我剛剛也訓了宛然小姐的事找麻煩吧?若是如此,我可以先離開,您留下繼續哄人。”
“……你給我留下!”墨承白咬著牙關,眼底仿佛藏著漫天怒火,半晌后才狠狠轉開了視線。
聞言,唐霜也無奈只能留在原位。
反正左右不過是親眼看著墨承白哄顧宛然。
看了十年,早已經麻木。
可就在這時,殷燁爍卻是看向,低聲道:“瞧著顧宛然哪怕造了你的黃謠,也依舊被墨承白保護著,你不覺得自己十年的初很可悲,很心酸嗎?”
“……心酸啊。”
唐霜知道殷燁爍是想看笑話,所以也大大方方道:“可你上次不是說了嗎?初都會死的很慘,我現在也不過是正常地死個初而已。”
所以心酸可悲都是暫時的。
很快,就會迎來“死亡”之后的釋然和解。
聞言,殷燁爍微微瞇了瞇狐貍般細長的眼睛,許久后竟是破天荒勾了勾角。
“看來你確實越來越不蠢了。”
“……”本來就不蠢。
唐霜無語地暗想,隨后也看著殷燁爍還帶著淤青的臉龐問:“你怎麼傷?被欺負了嗎?”
“你覺得我會被欺負?”殷燁爍挑了挑眉,一副狂拽酷炫的樣子。
可是唐霜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你小時候不就總是被人欺負嗎?”
因為別看殷燁爍現在好像兇得不得了,誰都不敢惹的樣子,可實際上,小時候的他因為太過善良聽話,總是被人當柿子來。
每次,都是殷紫月和唐霜跑出去幫忙,這才將人渾是傷地帶回來。
那時候殷紫月還嘲笑殷燁爍:“我這個弟弟,誰都打不過,也就能和唐霜窩里橫!”
只是后來歲月如梭,殷燁爍確實長了許多,也強大了許多……
不過或許是年里那個善良聽話的男孩子,還是在記憶里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現在看著殷燁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已經沒那麼怕殷燁爍的唐霜,也忍不住抬起手,下意識地想和小時候那樣,拂開點殷燁爍額前的長發,去看看他腦門上是不是也有傷。
可就在唐霜的手即將到殷燁爍的前額時,
“砰”地一聲!
墨承白眸如刀地直接將手中的杯子沉沉落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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