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打算把我一個人扔下去休息?”
墨承白仿佛也沒想到唐霜會有這樣的問題。
男人原本好不容易好轉了幾分的面,此時直接就再次沉了下來:“我上次生病,你不是一直陪著我嗎?”
……是啊,墨承白上次生病,唐霜還滿心滿眼都是這個男人。
所以別說是晚上陪著,便是做夢睡著,都恨不得全是墨承白。
但那次換來的結果,卻是墨承白將錯認了顧宛然……
于是抿著角,唐霜長如墨蝶的眼睫又垂了下來:“上次我確實一直陪著墨先生,但是我覺得我那樣無孔不的陪伴,對墨先生來說真的有些太多余了,反而造墨先生的不自由,所以這次,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有些邊界才行。”
想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
大不了,墨承白有需要打電話,再過來。
畢竟要是一直在墨承白邊,萬一他病的迷迷糊糊,又將認顧宛然……唐霜真的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但是墨承白蹙著眉頭,忽然就像是偏執了骨般,他渾凜冽,一字一頓:“我不需要邊界,我現在的況還很不好,需要有人看護。”
“你不必趴在我的床邊一直守著,那邊有沙發,你可以去那邊休息。”
總之,墨承白就是不想一個人待著。
而唐霜也沒想到,一向清冷易厭煩的墨承白,竟然會說出“不需要邊界”的話。
但看著還在掛水,玻璃瓶中的藥也快滴完,需要更換的墨承白……唐霜到底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也將碗碟收拾了,準備等墨承白掛完水再回房間睡
……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之后半夜的功夫里,唐霜給墨承白換了兩瓶藥水后,墨承白這才終于拔了針。
而懷孕后本來就困的唐霜,這時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也再顧不上一開始考慮的“自己要回房睡覺”的想法,直接抱著被子就躺在沙發上睡得天昏地暗。
于是就這樣,墨承白第二天醒來時,除了覺上好了許多,腹部也不再攪著疼之外,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在沙發上睡得小臉的唐霜。
窗外照進的,暖暖地很舒服。
唐霜在的籠罩下,就像是個籠屜里乎乎,甜滋滋,再人想一口吃掉的小豬包!
墨承白有些出神地著,不自覺便下了床,坐在了唐霜的邊。
因為不管是上次生病,還是這次生病……
當他不舒服,唐霜這樣陪著他的時候,不知為何總是會他想起十年前在地震里,那種一直被人牽著陪伴的覺。
只是,那時在墻對面陪著他的,應該是顧宛然才對……
墨承白克制地回過神來,也撿起地上被唐霜不知何時早就踹下去的被子,淡淡地準備蓋回的上。
不想就是這一下,唐霜直接醒了過來。
但看見墨承白,唐霜迷迷糊糊第一句便問:“墨先生……你肚子還疼嗎?”
“不疼了。”墨承白原本淡漠的眸和了幾分,只是不聲,他看了看墻上的時間,開口道:“今天時間已經晚了,不去上班,你洗漱一下我們一起去樓下吃飯。”
“好……”
唐霜還有些半夢半醒,所以也乖地人心,真的讓人想要咬一口。
可就在這時,墨承白的手機又再次響起,好巧不巧——
還是顧宛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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